他这句话说得突然,沈如薰本还在娇羞的红了脸,娇小的身子忽然一僵,直愣愣的瞧着他看。
不解的出声:“夫君?”
还没来得及问得更仔细,外头就已经传出了动静。
“不好了,庄主,出事了!”
“庄主,庄主!快禀报庄主!快去——”
外头的马匹似乱作了一团,驾在马上的侍卫也忽然乱作了一团,就好像忽然出了什么事情。
赫连玦幽暗的眸光一敛,眼底的邪魅如数不见,在这一瞬间只有杀意蓦地从身上倾覆出来,气势暗沉得让人觉得可怕
不过是一瞬间的问题,赫连玦刹那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这一刻只眸光掠出了马车外,低低的魅沉说了一声:“来得真快,这就开始了。”
似笑非笑,微微扬起的嘴角像是从地狱出来的魔。
沈如薰这会儿还在出神发怔,就好像是被外头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样子,完全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夫君为什么会忽然说待会儿不管出什么事,都要紧随在他身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明待会有大事要发生,而她要时刻紧随在他身后,保护她自己么?
还有此刻外头的声音,来得这般蹊跷与及时,就好像是踩着某一刻时辰纷沓而来。
不由得惊慌了一张小脸,方才娇羞可人的样子也如数不见了,只有一双睁得大大的水眸无辜的漾着雾气,不解的看着赫连玦。
再低低喊了一声:“夫君,这是怎么”了。
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外头就刹那间更乱了起来,似有成群结队的人赶了过来:“出事了,保护庄主!”
听到了这句话,沈如薰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有有埋伏?
江湖中|出行,若不是遇到仇家,或者遇到了杀人越货之事,极少有“埋伏”出现,赫连玦十年未出行了,但凡遇到杀手设伏,不是仇家,那便是赫连啸天毋庸置疑,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做出这事儿。而杀人越货谁敢对莲庄庄主动手动脚,打这一次出行的主意?
这般迫不及待,甚至都不待到第二第三天再动手。
这才出行第一天,出了天策城还未来得及到第二座城池,络城还有几个时辰才能到,进了这深山密林中就动手,必定是熟人所为,这是有多恨,才会这般不留余地的安排。
沈如薰也慌了,黑暗中没来得及看赫连玦的表情,霎时就想起身,慌了一张小脸想踱步去马车的最前端,去掀开帘子看看外头的景象。
谁知道脚步还没迈开,忽地感觉手上一阵力道,赫连玦已经蓦地圈住了她的手,早有先见之明的把她往身后带。
看样子是要把她紧紧捂在身后。
沈如薰这会儿更慌了,低出声:“夫、夫君”声音里头似乎都有了哭意。
这,这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夫君怎么这个表情,而他手上的力道就好似也在极力隐忍戒备着的样子。
再抬眸看他一眼,此刻终于借着烧着的炉子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眼中戏谑的魅色全无,有的只是深藏的凌厉,两道剑眉也犹如利剑一般,勾勒出令人畏惧的神色。
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虽然不动声色,或许也早已知晓一切,可还是心寒的吧?
一颗心不由得安定了下来,只有瞬间的怔忪,而下一刻,外头已经再彻底的闹了起来。
好像外头守护在马车周围的侍卫都围成了一团,把马车牢牢围住,皆是瞬间提起了剑,一致横眉对外,但这一瞬间似乎有纷沓的马蹄声接连不断的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李天行特有的略沉的声线,似有急意:“不好了!不好了!快去速速回禀庄主,前方有变!有变!”
似是急躁得有些语无伦次,事情千钧一发,气势箭弩拔张:“方才我去前头探路,结果发现深山密林中有贼人的痕迹,此地不宜久留!快撤——快撤——”
匹子一事。事后诸葛亮般的低吼,就像是忠心耿耿,拼死从前方突出重围,急忙来报一般。
听得人人心惊胆颤,只好提着剑再行戒备之事,方才他们也是听到动静了,这才会开始一齐慌乱起来,身下的马匹也开始不安骄躁,纵然牵着缰绳也无法抑制它们乱踏的步伐,根本就有些不受控制:“吁——”
个个都是学武之人,待杀气席卷而来之时,不会半点都感受不到,有人清醒的大喊:“当务之急还是保护庄主,切勿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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