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得屏息,本来就杀得如火如荼,剑戟相对的声音搅得人耳膜都要破了般,一口热血从胸膛喷出,而下一刻
李天行停了笑声,直勾勾的阴沉望着此时眼前不远处的马车,只见这一道气势凌人的身影出现在天地之间,马车本就势高,在马车上站着,纵然不刻意站直,这身形也是比别人高出许多,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不自觉的压抑就好像有什么堵在胸膛中。
赫连玦是因方才那一剑而出,这会儿只勾挑了魅眼,冷冷的看着外头的人。
眸光只一凝,就稳稳落在了李天行的身上。
李天行本来大笑的样子蓦地僵住,脸上的喜意只好暂且收起来,横眉怒对:“庄主,你终于出来了!”
沈如薰在马车里头,还没有缓过神来,只知道在方才那一刻,外头又齐声喊了几道“杀”方才那柄刻意插|入车壁的剑还在她耳边微微晃动着,发出嗡嗡的震声,赫连玦凝了眉便瞬间眸光一冷,掀开帘子出去了。
这会儿听到外头李天行的声音,带着欲决一死战的意味,不由得想要冲出去。
可是只见眼前的景象,赫连玦一个人在马车外的踏板站着,蓦地堵住了所有的出路:“夫君”
在马车里慌张的低喊,紧接着便是传来冷冷的声音。
“你要造|反?”
赫连玦低沉出声,看向李天行。
这声音里头似裹带着笑意,戏谑万分,却是居高临下多了几分鄙睨众人的意味,让人不禁的心寒。
仿佛今夜所有把戏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方才一直不出来,也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戏台唱戏罢了戏罢方登场。
此刻便是他终于出现的时候。
“是又如何?”赫连玦这般不在意的样子,蓦地就惹怒了李天行。
不知怎么地,方才就已经横眉怒对,这一刻脸上像是要怒得烧出火来:“庄主,今夜之事,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等筹谋已久,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
“勿说拿下朱雀堂,怕是玄武堂你也没命享受,而九州?呵只怕络城你也到不了。”
“为了死得痛快些,庄主你还是慷慨受死吧,属下给你留个全尸!”
豪言壮志一番,外人听来霎是有气势,赫连玦只微微勾挑了眉眼:“这样?”
冷冷的一声,依旧是这么冷静的样子。
唯有魅眸里的暗涌,似笑非笑,还藏匿着些许愠怒。
眸光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到李天行与身侧几个黑衣人手上仅剩的利剑之上,像是还在愠恼方才差点伤到沈如薰之事。
再冷冷出声:“只不过怕要抚了你的好意了。”
还不知道今夜,到底死的是谁,亦又是谁给谁留个全尸。
“你!”李天行显然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会儿只觉得胸腔一疼,好像有一股冷风逆入了胸膛之内。
看赫连玦的样子,还始终认为赫连玦是强弩之末,死撑着气势在说硬话,这会儿不想再纠缠,看着赫连玦满是风华的样子,眼中掠过一瞬的诧异,最后还是决定拼死一搏:“少废话,都一齐上,我等一齐送庄主下碧落黄泉,若有缘分待来世再聚!”
言罢朝身后挥一挥手,径直招呼了数十个黑衣人。
见耳都前。方才就一齐在这儿拼杀着呢,没有伤到最后围在马车边的这一批玄武堂的护卫,却还是勉强伤了两三个,他们死了亦是两三个,可是要用来对付一个病秧子,足够了。
这会儿十多人拼做了一个阵型,剑剑对准赫连玦。
好不容易才把赫连玦逼出来,自然不会放弃这一个绝好的机会。
却没想到赫连玦只是在笑,这会儿明知道前头之人已经举剑对准自己,却是魅眸微微一挑,看到马车里头去了,略勾唇,冷冷一笑,看向了沈如薰。
看得沈如薰脑袋发懵,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一种冲动在心里头,想要出马车去,站在他的身边一起陪他承受。
蠕动着唇,像是在说“夫君小心”
可是
只见赫连玦笑了一下,这一场局也着实该收了,陈尸也遍野了,密林里头夜渐深,瘴气也蓦地袭拢过来。
李天行看赫连玦还是没动作,甚至是不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儿,不由得更怒,心下诧异到底是身子羸弱无力出招,还是胸有成竹,他们难道遭受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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