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东辰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声:“少夫人。”
沈如薰皱起了眉头:“什么少夫人,少夫人是什么”
赫连玦亦不出声,只凝了魅眸看了东辰一眼,东辰欲言又止,阴寒了一张脸退下。
她的手一直不安分,上官青紫帮沈如薰把脉,替她诊治之路甚是艰难。
沈如薰又再问了几个问题,无一不是傻笑着让人无法回答,东辰退下了房间空荡得很,没有人再回答她了,只好又举眸看着站在床幔一侧的赫连玦,好挺拔的身影,就像是一棵松树似的站在那里,身上披着一条鹤毛大氅,贵气的衣袍纹络镶边,眉眼魅人。
看着赫连玦又无辜单纯笑了一下,水眸弯弯。
赫连玦眸光渐沉。
上官青紫似是已经接受了沈如薰这清醒后的样子,好像把全世界都忘了,唯独好像对赫连玦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只得专注的凝神去医治她,先是把脉,而后是掐人中,翻看了眸子,这才低缓出声:“伤口是愈合差不多了,今日才检查过,此刻的问题应当是出在了内里,根本无法用药去医治。”
再顿了顿声,看着赫连玦道:“或许只能看她一直维持如今的样子也或者日后长久也就这样了。”
婉言的与赫连玦介绍了此时的情况,木屑三分入脑伤了神经,没有变得毫无知觉,或者手脚失去控制,行动迟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这会儿还能蹦蹦跳跳,只是与过去的沈如薰不太一样。
或者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到底变成什么样,还需要日渐观察。
赫连玦的眸子又暗了下来,想到她今日缓缓一睁眼,便是张嘴问:欸,你是谁,眉头拧得极深。
“嗯。”赫连玦这声音似暗哑,从喉间挤出来般。
上官青紫看着此刻的情况,收回了手,不再把手搁在沈如薰的手腕上,放她自由,沈如薰赶紧自己抱着自己的手缩到了床幔里头去了,怔怔的听着赫连玦与上官青紫说话,又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
上官青紫站起身:“赫连公子,事到如今,你就多陪陪如薰吧。”似失落。
沈如薰已经全然认不得她了,至少还能叫赫连玦夫君,虽然给出的解释有些无言,此“夫君”的意思也不是彼“夫君”的意思,但终究是比她好一些。
眼中有忧愁之色,似是有些无奈与心痛。
沈如薰还是在一旁径自眨了眨无辜的眼眸:“嘻嘻。”
赫连玦只能微动了身子,像是听了上官青紫的话,又上前离沈如薰极近,就这般看着她。
眸光幽沉复杂,沉痛而无言。
她越笑得灿若春花,他紧抿的唇线就越是僵冷。
上官青紫又只能摇了摇头,房间气氛怪异,她敛声缓步退出的房间。
门口嘎吱一声,合上的声音。
这会儿人真是全走了,只剩下赫连玦和沈如薰四目相对了,赫连玦眼中的沉意只闪掠了一瞬,而后又如数隐藏了起来。
沈如薰张嘴:“你你看我做什么?”害怕紧张的样子。
赫连玦干脆坐了下来,与她坐到了一处,两人靠得极近,都能看到沈如薰紧张得睫毛微颤的样子:“你真不记得我了?”声线略沉。
沈如薰心想,我很想记得你呀。
可是脑袋很痛,什么都记不起来。
摇了摇头:“好像很熟悉。”
相对于看到别的事物的新奇,她只对他有种特殊的感觉。
傻兮兮没心没肺的笑着:“你再抱一抱我,说不定我就能想起了?”
赫连玦眸光心疼得很,见她这么说,忽地伸出大手就将她猛地拥入了怀中,他身上热烈的气息又如数迎面而来,温厚的胸膛,她的心又跳得好快好快。
支吾出声:“你真抱啊。”
哎呀,心里头甜死了,笑得嘴儿都合不拢了。
“想起我是谁了吗?”赫连玦沉声。
沈如薰被他抱着,不自在的扭动,略微抬起手下意识想要回抱他,可是又迟迟不敢下手。
就好像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在说:长得真好看,待自己还那么好。
一个小人却是在说: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要不要轻声安慰他?
为什么自己的心,也有些许微微抽痛呢
“我我想不起来。”想骗他安慰一下,却还是没忍心欺骗他,终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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