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诧了眸,只见不知是何招数,在哪一瞬间,赫连玦与赫连啸天便变换了一个位置。
赫连啸天用尽了全力刺过来的剑,因这一个位置变换,也直直自己受了自己的力道。
方才那一声痛呼,便是赫连啸天发出的怒吼声。
“玦儿!”似是不可置信,赫连玦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到了这般。
所以方才他才会那般冷然,因为知道自己必是能够保护沈如薰。
沈如薰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回事,只在方才那一声嘶喊声中,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劲道,直愣愣把她从上官青紫的怀中带了出来。
此刻稳稳落入赫连玦的怀中,温暖的感知
她的眼泪便这般怔怔的落了下来。
脑中一片空白,却是失了神般怔怔看着面前的一切
嘈杂的人声,惊诧的画面,还有赫连啸天沉沉的大笑:“哈哈哈”似痛到了极致,不可置信到了极致,便是一种癫狂。
赫连啸天此刻已经被刺得动弹不得,他自己的力道如此大,到底把自己刺成了什么样,他心里清楚得很。
此刻一剑穿入胸膛,鲜红的血立即蔓延湿透了褚黄色的衣袍,就连那云卷螭纹都被这血红色掩盖掉了,狼狈不堪,可是这般淬不及防的失败,只能换来他更加猖獗的笑声。
“不,啸天——”柳氏也疯了。
似乎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想到赫连啸天会伤于自己的剑下,看这伤势从胸膛穿过,肩胛而出,一柄剑明晃晃的插在他的身上。
“啸天”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柳氏原本就哭得满是泪,此刻像是一怔,而后像是接受不了一般,哭得更是撕心。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方才还口口声声咬着赫连啸天的罪孽,此刻看见了赫连啸天这般模样,只得疯了般扑了上前来,若说方才赫连啸天要杀她,吓得她无法站直身子,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道。。
“啸天!”直哭着冲了上去。
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了倒下的赫连啸天。一身白衣也早已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头上的白簪花也落了下来
这灵堂,到底是谁的灵堂,这玉棺,到底是谁的玉棺
柳氏已经不知道了。
若说无情却是有情,可这情究竟几分,自己的恨也有几分?
赫连啸天像是没料到,最后倒下前来接住他的是柳氏,可是柳氏能有几分力道?不过是强大的重量压得两个人一齐倒下罢了。
柳氏哭着喃喃出声:“啸天你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啊”竟然是到了生死之时才会知晓痛到了这般。
原来再反目成仇,说是为了自己,却还是在这一刻尽然发现自己的挂念。
“如媚”赫连啸天眼里有着狠光,看似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也没料到柳氏会哭成这般。
柳氏也是想不到,这会儿只扶着赫连啸天:“你为什么要杀玦儿,你放手放手不好么”
事已成定局,又何苦这般拼,非要杀了赫连玦和沈如薰不可,终究是连自己也都赔了进去。
赫连啸天此时只一手抓着自己的剑柄,看着一剑穿过自己的胸膛,疼痛袭来,渐渐不知人事,但狂傲的笑声却是未停,好似输了他也不认,必定坚持到最后一秒。
不看柳氏而是看着眼前的赫连玦,看着赫连玦将沈如薰牢牢抱在怀中。
“哈哈哈”只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在笑。
像是在对赫连玦却也是在对自己说:“你伤到我又如何赢了我又如何”
柳氏看他血流了一地,无人敢靠近他,到了这时还这般放肆说话,不由得流出泪来:“啸天,够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来人,郎中呢,快给副庄主看一看!”
副庄主
赫连啸天听到了这三个字,似是嗅之以鼻,没理会柳氏,只强睁着鹰眸看着赫连玦,笑:“赢了我又如何”喃喃重复。
赫连玦此刻只牢牢抱着沈如薰,怀中的沈如薰好似也有了异样,听到了赫连啸天的话,只冷了一双眼看他,沉默不语。
气势凌人得很,周围的气氛也跟着僵持起来。
而赫连啸天此时像是人之将死,什么都不怕似的,再道:“你赢了我的一生,却没有赢了你自己的一生啊!哈哈哈”言罢又是猖狂的再笑。
是啊,他赢了他的一生,却没有赢了他自己的一生
如今输得一败涂地,他也只能这般说,可是他此时也只想讲这句话。
似到了如今此刻,还执迷不悟。
杀不了赫连玦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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