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你那些东西精简一下?咱们是去办事,不是去旅游!”
女郎看着这些东西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勉为其难地说道:“我再挑挑吧。”
姜飞白都在车上睡着了,还是他规律的作息时间才叫醒了他,看着清晨太阳不由心情大好。再一看周围头又大了:“一宿了大姐!一宿了!你这东西也没少多少啊!”
“你别吵了,这些都是我心爱之物!你让我怎么挑啊!哪个都是心头肉啊!”
姜飞白看着散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都快晕了,拿了一根木头用力在地上一划,没着,再划还没着,只能暗自感叹:“这要是姬雨泽在就好了,他身上的火就够都点的了。”
“少侠,你是在生火吗?我这里有火折子。”一个“下人”凑了过来,说着还掏了出来。
姜飞白二话没说直接抢了过来点燃了手中的木头顺势往东西堆里一扔:“这就叫一了百了!”
女郎看着地上借着风力燃起的熊熊大火欲哭无泪,掐着那个“下人”的脖子用力摇:“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碰上你们这群智力障碍!”
姜飞白随便指了一个人:“趁没烧完给她捡出几身换洗衣服,你们再进去给我拿两套最普通不过的麻布衣衫。”
收拾完毕后姜飞白几乎是硬拽一般才把她拖上车,上车之后依然念念不忘的往后看,好像是跟挚爱之人告别一样。
“那是点什么东西,你至不至于!”姜飞白非常疑惑,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废话!我要是把你的木剑撅了你会怎么样?!”
“我保你死的不痛快。”姜飞白摆了摆手。
“都是心爱之……咦?不是破木头吗?”
姜飞白总
感觉她实在太过机敏了些,不愿意多搭话。
他是睡了个饱,那女郎却是一宿没睡,走着走着在车上睡着了。
赶了一天的路,到夜里了,她才将将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他大腿上愣是睡了一天。
“你可算醒了,我腿早就麻了。”姜飞白看着她说道:“你打呼噜的声音真有趣。”
女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你才打呼噜呢,饿了,咱俩吃啥?”
“等着,我去抓点野味。”说完就飞走了。
“切,这有什么,谁还没飞过了。”
过了一会姜飞白抓回来几只兔子,便在路边支起柴火准备烤了吃了。熟练地剥完了皮桃掏干净了内脏就烤了起来,俩人一人一只兔子啃了起来。
“我看你的动作还以为挺好吃呢,不过如此。”
这话是真的,她确实吃不太进去,没有盐。
“下次你烤,你吃得进去我就吃得进去。哪来这么些毛病?你以为就你是大户人家?告诉你吧,只要是我身边的朋友,除了有个倒霉的秃子,哪个都是神仙出身。这些东西我们在山上的时候都常吃。”
“昆嵛山?”女郎一边吃一边无所谓问道。
“……就算是吧。”姜飞白有些吃惊,没想到她连这么不出名的山都知道。
“那就对了,所以我说你啊最好别对我隐瞒什么,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太多了。”女郎神秘地笑了笑。
“你们碰见那只鸟了?”女郎吃了好一会突然问道。
姜飞白对这女郎几乎是一无所知,加上她套话能力太强了一直对她有着戒备:“……鸟?什么鸟?山上鸟多了。”
“得了吧,就是鸾。知道为啥我对你那把木剑那么感兴趣吗?剑上有它的气息或者说是残能。之前没感觉到,两次踩在你剑上的时候才愈发明显。”
听完之后姜飞白警惕心已经到了临界点,把手里的兔子一扔直接站起来了:“实在抱歉,我宁愿不知道你说的信息我也不能让你踹气了。”说完还把昆松比在她脖子上。
女郎继续啃着兔子:“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都能感觉到就说明封域其他人也可能能感觉到,我是提醒你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别瞎露出来或者靠高手太近。你以为他们之前是为了蠪侄?蠪侄确实也很强,但绝没有到令那么多势力、家族癫狂的状态,说白了都是奔着鸾去的。至于蠪侄之祸也与这些人有关系,不然姒无染为什么到的那么快?给我的感觉蠪侄更像是意外收获。还是那句话,跟封域关系不大,具体内幕你帮完了我再说,这里面甚至牵扯了一些不传之秘。”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姜飞白慢慢收起了剑。
“跟你交交心,省的一天到晚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咱俩以后的路长着呢,相互猜忌走不远的。”女郎又啃了啃剩下的兔子之后就丢到一旁。
“行,那就交交心。咱俩互换一下名字?不然以后叫你什么?”姜飞白笑道。
“我叫姒天岚,是不是感觉像一个仙女的名字?”姒天岚眯眼一笑。
“我叫……姜兴言。”姜飞白说道。
“我头一次见人说自己名字还带迟疑的,不愿意说就不说,我又不认识你,叫你什么不是叫。”姒天岚依然眯着眼。
“我叫姜飞白,昆嵛城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飞白也索性放开了,这家伙实在是太精了。
姒天岚这时才睁开了眼睛:“幸会,姜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