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白把能告诉她的基本都说尽了,他也知道姒天岚很关心鸾的状况,也一并告诉她了。
此时姒天岚也擦干了泪眼中恢复了之前的神韵:“果不其然,感觉到那个木头之后我就猜到鸾转生失败了。唉,天下离乱就在眼前了。”
“秃子也是这么说的,我可不信,哪有那么神的事情?”姜飞白依然不信这个邪。
“等我见到嬴不疫以后我一定要跟他促膝长谈,跟你这种文盲说不到一起去,现在许多上层秘辛都是《山海经》捣的鬼。”
“人家有老婆了。”说完还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我还没有。”
“得得得,话都说开了你就不要这么放肆了,不久前你才说留情不留心。真以为我愿意贴着你啊?把你当个跳板啊笨。”
说是这么说,人还在姜飞白怀里。
“你倒是会玩,把我兴趣勾起来了,你却变了脸。”
“这就叫手段,先把你捂热了然后再晾着你,美曰其名:怕你不珍惜。其实就是玩你罢了。”姒天岚一番话把自己说乐了:“说点正经的,你看我舛不?”
“怎么?你也想加入我们?”姜飞白笑道。
“我挺欣赏李浮的抱负的,只可惜我可以提前告诉他,这么宏大且有违上层意愿的事情他完不成。不光是他,谁也办不到。但是我真挺喜欢你们这个新派别的,难怪你没有对我这个‘劫匪’下杀手。最重要的是,我命途也足够舛。”姒天岚苦笑道。
姜飞白却把她扶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问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姒天岚也非常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然也!”
“你要是这么想,大可不必加入我们。”姜飞白不屑于听闻这种天生贵胄的说法。
“奇怪,你们的不是要为贫弱之人伸张,为跋扈之人送葬;止内乱之刀兵,御大妖之外辱吗?哪有说要推翻上位呢?你们的宗旨确实也是我想做的事情啊。”
姜飞白一顿语塞:“我哪有说我要推翻上位了?”
姒天岚笑道:“和你这种文盲交流太吃力了,小孩子都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话是造反时候用的。”
“算了不能和你们这种自诩一肚子墨的人多交流这种问题,容易把我自己带偏了。咱们再有几天就能到荒莽城了,这些钱你拿着,到时候我就不进去了,你去买点你自己用的,顺带看看能不能搞到驳的皮。”姜飞白算是彻底服了。
姒天岚拎着手中了黄金珠宝笑开了花:“算你还有点良心,就这么定了。你这身上还藏了多少钱,和个聚宝盆一样。”
姜飞白瞅了她一眼:“没有了!就这些了!你算把我劫光了!”
“行吧,你赶路去吧,我困了。”
这次姜飞白没惯着她,把马鞭扔给了她:“你驴还是你赶吧,该我睡会儿了。昆松就这儿,想玩自己拿着研究吧。”
姒天岚摸着昆松看着躺在车里的姜飞白若有所思,扬起鞭子轻抽了毛驴一下继续赶路了。
两路人马奔着终点荒莽城开始不间断进发,姜飞白在途径荒遗城时成功购得驳皮并把它规规整整地嵌于木鞘之内,姒天岚也毫无意外地花光了姜飞白给她的钱,整个木板驴车摇身一变变成了豪华马车。
姒天岚躺在车内,周边遍是绫罗绸缎,身上的衣物也闪耀动人:“对嘛,这才是我的车驾该有的样子嘛。小白子,起驾。”
姜飞白看着这一切不禁肉疼不已:“我就够烧包了,我和你一比简直就是那勤俭持家之人。我身上的钱是我们这一趟的全部开
销,你让我见了他们以后我怎么说?回头我们全得去打地铺。”
“哇不是吧,你身上真没钱了吗?我不信。”姒天岚根本不相信姜飞白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
“你搜啊,搜出来都是你的。”
“这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手就摸向姜飞白怀中。
姜飞白一躲闪:“我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进去睡觉吧,还得赶路呢。”他内心一凉,没想到姒天岚真敢搜。
“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我乏了,好好赶路。你可以退下了。”姒天岚打了个哈欠就不再理会他了。
“我这是在哪惹得冤枉债?我堂堂风华绝代姜公子竟落得如此地步,真是哪里也没有家好啊。”姜飞白说完扬起马鞭继续赶路了。
经过一个多月几乎没日没夜的赶路,姜飞白终于看见到荒莽城的真容:“喂,醒醒,你到家了。”姜飞白拍了拍不分黑夜白天嗜睡的“猪”。
姒天岚撩开了车内的窗帘看了看:“行,挺快的。”说完还从怀中掏出一块似铜非铜的令牌,上面只有一个紫色的“姒”字:“一会你把这个给城防的人看,没有意外会直接放行。如果他们多嘴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车内之人的内人;他们要是再多嘴问车里是谁,你就直接大耳刮子抽他。很多人不希望看到我回来,我们既要光明正大一些又要鬼鬼祟祟一点,懂了吗?小白子。”说完就把牌子递给了姜飞白。
姜飞白接过牌子不忘唠叨一句:“事儿真多,早知道我到底带着你干嘛?”
他驾着车就往城里闯,城防果然将他拦了下来。
他直接掏出牌子扔给了城防,一句话也没说。城防刚要张嘴,却见姜飞白已然怒目圆睁。吓得守卫赶紧将牌子递还给他并且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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