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哥们,上面的人真不把咱们当人使,就这十里八乡的哪儿还有人了?!”一个穿着佛域城防样式的大头兵吐了吐嘴里的唾沫跟同队之人说道。
“可不,谁让咱们不是光头呢。这块地方都翻遍了,别说人了,就是地瓜都翻不出来!上头光说暴动暴动,我看这些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抓他们回去干啥玩意儿你说。”
此番话给身旁的大头兵吓了一跳:“嘴下留神,可不敢瞎说,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头还要不要了?”
那兵不屑一顾打掉了同伴堵自己嘴的手:“大惊小怪,这里就咱俩,我就是头掉了也是你砍的。你老哥还能害我不成?再说了,你不也埋怨呢嘛?”
“那能一样嘛?我是埋怨累,你是埋怨不对。你永远可以对上面当官的说累,因为他们不在乎你累不累,你越累他越美。但你不能说他不对,那就是怀疑他的权威,挑衅他的地位……什么人!出来!”
大头兵话没说完就看见前方草丛影影绰绰,好像有什么人,赶忙预警。
“我刚才可是听说有人似乎对上官决策颇有微词啊,我可得好好看看是谁。”
说话的正是嬴不疫,只见他左手持禅杖,右侧后方跟着嬴不鸣,踱步走出丛林。
“原来是大僧……”自觉失语的大头兵赶忙上前准备示好。
“不对!他的口音不是本地口音,可也不是封域口音!什么人,从哪里来?!”之前劝他的大头兵立刻拦下了同伴。
“你问我从哪里来?那要看你识不识字了。”说罢嬴不疫就掏出文书让不鸣送了过去。
“我是识字,我来。”其中一个大头兵接过文书仔细读了读。
他刚读完就立刻站的笔挺,双手将文书递交给嬴不鸣:“原来是东渡高僧!小的刚才有眼无珠,冲撞上官,还望上官宽宥!”
嬴不疫咳了咳,说道:“刚才是谁说上官不对的?”
不识字的大头兵刚忙跪下,演的是涕泪横流:“高僧,哦不,上官,小的刚才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多年来一直颤颤巍巍完成上官安排任务,今天许是多灌了些黄汤……”
“行了行了,那是颤颤巍巍吗?那叫兢兢业业。”嬴不疫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你俩刚才说什么?这附近哪里还有人?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刚才小金庄过来,里面明明就有几个青壮年。你们真的有干活吗?”
“回……回上官的话,那小金庄我们搜了无数回了,哪里还有青壮年,村里的老头都……”
“住口!你在说我哥妄言是吗?我们分明瞧见的!”嬴不鸣怒道。
“小师……上官训的是,我们这就去抓,这就去抓……”识字的大头兵陪笑道。说罢打算拉着同伴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我们奉命远渡道域十八年,好容易回来了你觉得我们认识路吗?!你,别看,就你带我们回城交差!你看着还机灵些。”嬴不疫点着识字的大头兵说道。
“这……”
“唵?!”
见嬴不疫不悦大头兵赶忙应道:“你去抓上官说的那些暴民吧,我带上官回城。”
“放走一个提头来见!”
“是!”
“你,前面带路。”
“是!”
就这样,大头兵在前,二嬴在远远在后,三人朝荒远城走去。
“哥,你咋不让那个憨一些的带路啊?”嬴不鸣小声问道。
“笨,他们都是慌忙乔装的,我怕这个机灵的看出破绽。”
嬴不疫拍了拍嬴不鸣的脑门。
三人走了约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荒远城外。
虽然大规模征战已经不知不觉结束了十八年,可这边城依然能看出残破的痕迹。从大门向内看去到隐约能看出热闹来。
大头兵让二人在门外驻足,自己进去找人通禀。
“老曲,今儿你当值啊?”
“呦,老严,你不是出去抓人去了吗?这么快回来不得被骂死啊?”
“别提了,接了个大活。”
大头兵简简单单描述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姓曲的大头兵赶紧扔下了手中的笔,吹响了集结号,临走还不忘说一句:“你踏马下次直接说重点。”
不一会城门集结了两队城防,让开中间道路,两队领头还拿着唢呐吹着礼乐。
一个嗓门奇大的大头兵高喊:“荒远城防恭迎东渡高僧归域!”
嬴不疫、嬴不鸣互视一眼,一大一小悠然进城,被城防的人一路送至掌教官邸。
城防将嬴不疫的文书送边城掌教阅览之后,官邸大门洞开,二嬴直接面见边城最高统帅--荒远掌教。送他俩进城的大头兵见到这一幕不禁喜笑颜开:“还真是个大官,这下空手而归还算个屁的事。搞不好还得给我闹个嘉奖什么的。”
嬴不疫进入掌教大殿,一座高约三丈的明王像巍巍而立,拉着不鸣参拜明王。
荒远城掌教一看,错以为他是拜自己,受礼之后喜笑颜开拉嬴不疫起来:“嬴老侄不必多礼,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在外十八年不容易啊!哈哈哈哈。”
和三丈高的巨像相比,任何人都显得十分渺小。嬴不疫这才注意到荒远掌教在殿内,看那掌教中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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