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放了吧,等晚上放。”嬴不疫平静说道。
“让我去放吧?”姬雨泽抢道:“你们肯定不让我强迫她,万一她自己乐意呢?对不对?那送到嘴边没道理不吃啊。”
嬴不疫皱着眉头说道:“私人生活概不介入,随意,随意……记得晚上放就好。”随后便逃离了现场。
四人会心一笑,各自分散修炼去了。
宙慈城中,华灯初上,街上已是塞满了人,或为消遣或为生计。
姬雨泽下到地窖中,从微弱的灯盏之光中看着毫无精气神的探子坏笑道:“瞧你也无所事事,不如陪大爷快活快活,也好打发打发时间,闷坏了吧?”
那探子见他只身而入身后,试探道:“你们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要么放我要么杀我,几个大圣人为难我这个伏虎搏象干嘛?”
姬雨泽把灯盏放到桌子上,闲坐在椅子上说道:“说为难倒也谈不上吧?要不是你尾随我们,谁管你干嘛呢?”
“我该交代的都如实交代了,说吧到底怎么才能放我出去!”探子嘶吼道。
姬雨泽把椅子朝她搬了搬坏笑道:“本大爷就是心软,瞧不了美人儿遭罪。”
“是不是从了就放我出去?”探子继续试探。
“一口唾沫一颗钉。”
探子小心翼翼靠近姬雨泽,刚贴在他身上就被他如饿狼一般扑倒,幸亏地窖里有不少干草,否则非摔伤了不行。
其他人站在院子中,听着从地下传来的奇怪声响不禁低头无语。
唐盼青捂着姬雪桃的耳朵说道:“花儿,姐姐带你出去玩,你这哥……没法说。”
嬴不疫揉着太阳穴吸了口气说道:“人家自愿的,这……各位准备去吧。”
姒天岚离开后,嬴不疫看着一步不动的姜飞白问道:“还站在这里干嘛?观礼啊?”
姜飞白御起昆松浮在半空坏笑道:“我原本
打算给他计时,算了,你在这给他算着时辰吧。”
没等嬴不疫捡起石子就飞远了。
嬴不疫也快步离开了院子,往掌教总殿去了。
他畅通无阻进入,一路被带进军情阁中。
“这一天天的有完没完,大晚上的也不让我休息会儿?”嬴不悔看着坐在下面的嬴不疫无语道。
他也自知今天见他多了些无奈道:“回总军大人,我也不想老过来烦你。这没办法,老留家里也不是个事儿,一会就放了。寻思过来求助于总军大人不是。”
嬴不悔知他说的是探子的事,放下笔坐到他身边说道:“没用,乳鸽未必归巢。”
嬴不疫倒像是胸有成竹淡淡说道:“拭目以待。”
这边正聊着呢,院里姬雨泽正让探子帮他整理衣衫,摸着她的长发说道:“这不挺娴熟的吗?那天还佯装姿态。下次再出尾随我们的任务记得还来找我,我还放你。”
探子没心思听他说话,心不在焉地给姬雨泽整理衣冠,眼却在不停环伺周围并警觉说道:“他们人呢?”
姬雨泽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都被总军叫去安排任务了,就我和我妹子在家,刚才也支走出去玩了。”
探子放下手中的衣物问道:“那……我走了?”
姬雨泽把她揽过来又砸吧了两口笑道:“门就在那里,自便。”
探子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面对着他朝门的方向缓缓倒退。
姬雨泽知她是怕自己偷袭,挥了一下手便回屋去了。
探子快步离开林中小院,寻了一条胡同窄路,轻轻一跃跳到屋顶借着夜色隐匿了身型。
这一切都让在半空中的姜飞白看了清楚,他散开感觉捕捉到探子的踪迹,踩着昆松远远跟着,想要看清她到底去了哪里。
可能是注意力都在探子身上,跟着跟着一不小心碰到了树枝上,树枝树干无风作响,也不知道探子是否发现了一直跟着她的姜飞白。
探子在屋顶上闪转腾挪,在密密麻麻的胡同中行进了约一刻钟,终于闪进了一座宅邸,藏进了一口井中。他打算继续跟踪,结果屋子里出来一个暮年汉子,看着浮在天上的姜飞白一言不发。
姜飞白看了暮年汉子一眼,转头就离开了,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汉子见姜飞白离去,又向后院井的方向走去,刚走没两步又折回屋去并喊来了子嗣。
“今晚什么情况?家里怎么又进封域人又来道域人的?我这安宁府什么时候成了大杂烩了?你们都在干嘛?就没察觉到家里来人了?!”
探子从井中逃出后亦不由心有余悸,坐在一个民房屋顶喘着粗气自语道:“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要不是他撞树上了,我还真察觉不到他。又是脱凡入圣又是移花接木的,太凶险了。”
又在屋顶喘了一会,感觉体力有所恢复,为了谨慎起见又隐匿了身型朝城西而去。
她朝城西行进了约半刻钟,这里民房越来越密集,但没什么集市。一到晚上除了家中透出来的灯火,就仅剩黑暗。
突然一道蓝火闪出,朝一个方向突然跃进。
随即双手一拧,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传出,那探子应声而倒显出了身型,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整个过程非常快,那蓝火将探子灭口后还不算完,又朝东向不远处继续闪击!
一直尾随在探子的姒天岚见状吓得惊声尖叫,赶忙显出身型奋力后退。此刻才看清蓝火的形貌特征,一身夜行服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虽然微胖但身法极快。
眼见双手马上要碰到姒天岚的脖子,却突然后背一弓竟是被人一脚踢在了肚子上弹飞了出去。
蓝火撞在墙上,朝姒天岚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甘地锤了一下墙壁飞速离开了。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姒天岚看向,只见一个白衣僧人缓缓显出身型!
僧人看了姒天岚一眼拱手道:“总军大人座下嬴三水,奉大人之命保护姒姑娘。稍后还请军情阁一见。”说罢就扛着探子的尸体,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