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属下宁海掌教何睿杰率部参见嬴大人。”说罢就要一跪到底。
嬴不疫眼疾手快扶住何睿杰,姜飞白和姬雨泽默契地扶住另外两人。嬴不疫想要将他搀起,不料何睿杰却暗自用力,嬴不疫会心一笑稍微一用力将他轻松扶起。
嬴不疫淡笑道:“何大人不必多礼,在下早是卸任之人无职务在身,受不起你这一拜。”
经过刚才的搭手试探,何睿杰自知用尽全力,对方却如深邃大海一般轻松化解。加上传言中的音容笑貌皆与眼前几人吻合,基本可以确定眼前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前任荒远掌教,忙说道:“大人英名远播,所行之事已被全域传唱。虽然卸任,仍是属下上官,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大人当受属下一拜。”
“别别别,我们就是出来玩玩。你们就当没见过我们,忙你们自己的就行。”姜飞白劝道。
“大人是……”
“道域姜飞白。”
“姜大人,久仰久仰,真是英雄少年百闻不如一见。”
嬴不疫见他们还是没有散去的意思赶忙说道:“飞白说的对,我们只是出来转转,借贵宝地歇歇脚,不用这么铺张,你们这样倒让我们拘谨了。”
“这……”
“就这么定了。”姜飞白扔下一句话就当着众人的面御剑飞走了!
围观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惊讶,姬雨泽和姒天岚见状哼哧一笑也跳走了!留下尴尬的嬴不疫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也打算跳走。
“大人,您就别跳了,我们听您的。”何睿杰见他也有要逃窜的架势忙劝道,“掌教大人舟车劳累需要休息,大伙都散了吧。”
嬴不疫只好尴尬地拱手称谢,独自收拾残局。
众人散去之后,嬴不疫寻着几人的气息来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客栈,跟店小二打听之后进入房间。
“谁再说好事不出门我都跟他急眼。”姬雨泽打趣道。
“收了神通忙正事吧,一会咱们按之前说得散开打听打听消息,不疫受累去看看卷宗吧。”姒天岚说道。
“之前还合计调卷宗得用你叔给的牌子,不用费事了,你那张老脸比牌子还好
使。”
听到这话嬴不疫气道:“姜牛子你还好意思说,看给人家尴尬的,现在又要用到人家了吧。”
姜飞白噗哧一笑,撂下一句:“少陪。”就出门去了。
几人各自分散,嬴不疫直奔城防而去。来到城防营驻地,他笑着请卫兵传话:“大哥劳驾,在下有要事求见掌教何大人,劳烦通禀。”
卫兵见他说话谦卑也没端着架子:“兄弟你来的不巧,才见掌教大人出去,这个时辰大人们回不回来还两说,要不你明儿来看看?而且最好有人引荐,瞧你面生,我们没法直接通禀大人。”
嬴不疫得知他们还没回来只得说道:“那在下在这等大人一会成吗?”
“随意。”
他在城防营门口又等了约一刻钟,以为他们不会回来了,刚要走正好撞见三位回营。
三人带队归营,见有一生人,又确认了一遍才认出嬴不疫忙道:“大人……您这是?”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事要查阅卷宗,就过来看看,正好把你们等回来了。”
着战团长服饰的汉子立刻呵斥卫兵:“这是嬴大人,你们怎可让他在营外等候?”
“别,这不是他们的错,我没说我是谁,他们干的挺好的。”嬴不疫忙解释道。
“既然大人开口了,就不怪罪你们了,以后长点眼色。”
“掌教大人,请。”
“不敢,不敢。”
几人进到营内,在何睿杰的带领下来到卷宗库房,嬴不疫看了看目录问道:“这目录上怎么只有人皇四百四十六年以后的,之前的呢?”
“回大人的话,六年前这卷宗库房不知被何人一把火烧尽了,那时我还不是掌教,据案宗查询此事有报备。本城隶属宙影城管辖,时任掌教大人知晓此事,且已派人详查。只道是库房走水,原宁海掌教孙奇正因管理不善被追责,官职免了不说人也入狱了。”何睿杰回忆道。
“官报上是走水,你为何说是人为所致?”
“我接任时曾在狱中向孙大人请教,希望能更清楚地交接。在交谈时孙大人对我说,当晚执勤卫兵合计六人,五人被烧成了碳渣。”
何睿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但有一人被埋在石墙废墟之下,尸体没有被焚毁。后经查验,该人勃颈处有骨折情况,该是先被人拧断了脖子,大火烧坏了梁柱,石墙坍塌将其掩盖。所以孙大人猜测,是有人故意焚毁卷宗库房以求掩盖什么,而他被当成了替罪羔羊。”
嬴不疫觉得蹊跷继续追问:“为何官报上不记录此事?”
“孙大人觉得冤枉就在此处,明明有疑点,官报却只字不起草草结案,他也锒铛入狱。”
“卫兵尸体何在?”
“卑职不知,孙大人也不知。”
“验尸官何在?”嬴不疫不甘心地追问。
“事发之后便疯疯癫癫,此时已垂垂老矣,整日在城中漫无目的游走。”
“孙大人正在何处?”
“三年前含冤辞世,走之前还在狱中大喊‘冤枉’。”
“何大人似乎对孙大人格外上心啊,堂堂卫城掌教居然知晓一个狱中之人的遗言。”嬴不疫看了何睿杰一眼问道。
何睿杰拱手说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与孙大人常在狱中促膝长谈,早已亦师亦友。卑职虽然没有见证那场大火,但我完全相信孙大人所述。库房重地,明令严禁烟火,怎么会突然就烧了呢?若能为老友翻案,也算我对得起他多年来的言传身教了。”
“方才一面,为何对我和盘托出?”
“大人公义,荒远之事有口皆碑,若大人都不愿为孙大人登高一呼,下官又能如何呢?大人!您可以随意走访,且听听宁海百姓对孙大人的评价,万望大人为真相振臂还孙大人清白。”
嬴不疫叹了口气说道:“陈年老案,证据皆无,你让我如何翻案?”
“……”
“案宗尽毁,无从查起,不知城志是否有所保留?”嬴不疫突然问道。
“城防所记已被烧毁,据传有家族为修家谱或有拓本留存。”
“限一日找到验尸官与留存拓本,送往悦心客栈。结果无法保证,这案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