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还是筹划一二为好。”
二人对视一眼后会心一笑,已然计上心头。随即隐匿在深林之中,消失不见了。
夜里,深林之中不断传来老鸹幽魂般的啼叫,一阵冷风吹来,扰得树枝树叶沙沙作响。
这种环境换胆小的人来,当场就要被吓出毛病。
月光打在密林中的一块空地上,一个道袍样人守着一个大羊打坐,不远处的小土坡上还坐定了一个僧服光头。
漆黑的夜晚,唯有那个光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突然!
数把诡谲短刃不知从何处袭来,直刺道人背部。短刃行进过程中竟能做到悄无声息,可见操纵者功力不浅精于暗杀。
不愧是移花高手,所御之刃不仅无声无息且速度极快,若被刺中难逃一死。
御剑者操纵短刃已经完全靠近那道人背部,见他还全无反应,料想得手!便从暗处御剑而出,准备顺带收拾了山坡上的僧人。
只听得“叮叮叮”几声!
短刃明明刺的是道人,却发出了打击不动明王时才有的独特金属碰撞之声。
御剑者暗道一声:“糟。”
忙要撤回短刃,却被“道人”牢牢抓在手中!不愧是移花接木,那“道人”虽然抓得紧,可到底走脱了几把短刃。
即便如此也晚了,山坡上的“僧人”已经御石而行,此刻已近在咫尺了!
御剑者见走脱的短刃已然归位,便要先解决眼前的“僧人”。
刚要御剑却莫名觉得丹田受阻,劲力实战不畅,原本稳稳浮空的短刃竟有风雨飘然之感。
而此刻一把破木剑已经浮在他的身后。
“云起,炸开吧!”
眼前“僧人”狰狞的笑脸让他顿生大势已去之感。
恐怖的爆炸声四散开来,被波及的御剑者犹如浮萍一般被冲飞了出去,腰部更是血肉模糊。
御剑者强忍着即将模糊的意识与钻心疼痛想要御剑奔逃。却发现一柄剑都控制不了了,控制权早被“僧人”顺带夺了去,不由心如死灰。
在他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与左臂被自己的短刃剜了去,随即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僧人”狷躁的脸上依然挂着狠戾,从怀中掏出不知是什么的灰状物随意地洒在他的伤处,一边撒还一边骂:“小玩意儿,没想到吧。我连创药都给你准备好了,为了你老子连头发都不要了,可不能让你死的太便宜了。”
“道人”扯下头顶上的柳枝编成的帽子拍了拍“僧人”的肩膀:“行了,把血止了就得了。估计这厮做梦也没想到,咱俩互换了。”
“看他那不聪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进的移花接木。要说这移花接木和脱凡入圣也没太明显的差距嘛。就有点像积行跬步与力能扛鼎之间的关系。”姜飞白脱下僧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新剃的光头自夸道,“人好不好看跟发型就没关系,怎么样?虽然咱俩都是光头,我明显感觉到我比你好看两个档次。”
“行啊,算你帅吧。也不知道天岚看见以后能不能笑……”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嬴不疫便禁声看向猼訑,刚才巨大的爆炸声果然给它弄醒了。
刚醒过来的猼訑一睁眼就发现两个汉子在怒视着自己,面对二人挑衅十足的蔑视眼神,刚要发怒便认出二人的身份同时回想起他俩恐怖的劲力。
索性也懒得挣扎,背上的眼睛齐齐闭上,假装睡着一动不动。
二人这才消了暴打它一顿的念头。
姜飞白扯了扯黑衣人的脉说道:“不太稳,一时半会可也死不了。我去弄点水食,咱俩就在这里等天岚回来,再把他送到总军那里吧。”
说罢二人就把那个半死不活的道域“小移花”捆在树上各自修炼去了。
翌日傍晚,姒天岚终于赶了回来,重新控制猼訑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摸着姜飞白的光头放肆大笑:“我滴个乖乖,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是你婆娘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看破红尘要出家了吗?跟三清爷打过招呼了没?”
姜飞白把着她的手在自己头上蹭来蹭去:“天儿太热!剃了凉快凉快!怎么样?风采是否依旧?”
“依旧……啊哈哈哈”姒天岚捂着肚子,“依旧……”
姜飞白气急轻踩了她一下:“别笑了!你看树上。”
姒天岚依旧看着他笑了好一会儿,要不是嬴不疫在她能笑更久。
“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是探子是吧?哎呦,伤这么重,不像你俩的风格啊。”
“没办法,缚虎需去獠牙。”
听嬴不疫这么说,姒天岚不由大骇:“难道是……移花接木?”
二人点了点头。
姒天岚忙绕二人看了一圈,确定没伤后疑惑道:“别是欺人之语吧,如果是移花接木,你二人能毫无伤势?”
二人这次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哦,合着你俩知道他要来。所以把不疫打扮成道人模样,而你打扮成僧人模样,就是为了让他先动不疫然后你趁机动手是吧!”
树上之人早就醒了,昨晚就知道中了圈套,此刻听来反应愈烈。细看才发现,那探子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肢体不全人生无望而一夜白头。
“别挣扎了,一会伤口再裂开,管你是不是移花,保你立时毙命!”
“***你*****,你觉得我**还**在意生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