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之上,姜飞白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仍念念不忘:“老婆,你说大掌教怎么就知道见到你之后才知路在何方?”
姒天岚摸着下巴分析道:“我猜当时老天爷没时间跟你们解释那么多,也怕不疫推三阻四,就没细说。但他定知我能认出这块牌子,只有不疫清楚了它的来龙去脉与其中重担,才会作出行动的决断,路自然也就显现了。不疫你说是这样吧?”
嬴不疫若有如无地点了点头,岔开话题反问道:“要说姜牛子你是真没良心,从开始到现在你也没在意过姜大叔他们的安危,狗子哥也还在道域,李浮、雨泽更是直接参与了秘境之变,你怎么就能一点不担心呢?”
姜飞白哼笑一声:“你就是听讲不认真,老天爷说了,我们的妻小已安排妥当,是我们!自然包括我。狗子我不敢说,我爹娘他们现在应该也在去往昆仑的路上了。雨泽当时退回魔域,应该也接到撤退的命令了。李浮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吉人自有天相吧。”
海面之上狂风大作,胜遇穿梭于乌云之中,炽热的体温让云层躁动不安,瓢泼大雨如期而至。姒天岚怕搅扰了正在通往昆仑的船只,控制胜遇低空飞行,庞大的羽翅卷起层层浪花。
嬴不疫察觉有些不对,仔细感知着周围,一直眉头紧蹙。
“别瞎感知了,留点体力吧。”姜飞白薅下一根羽毛含在嘴里打发时间,“咱们刚出发一会儿就超过他们了。船能和大妖比吗?”
“不光如此……”姒天岚有些欲言又止,“提前出发的这一批人,要么是勋贵,要么是勋贵家眷,都有高手协助登船。我送盼青的时候看见了,佛域船虽然不少,绝不可能将全部人完全拉走。我估计……能运走十分之一的人,就不错了。而且……以红枫楼的情报,纵使没想到三大掌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现在也肯定反应过来了。那么多人挤在码头,一旦异族来袭,一番血战不说……又有多少人能成功登船呢?”
姜飞白听完赶忙跳了起来:“这都不是最可怕的,万一他们破坏船只怎么办?”
想到这里三人顿觉一身冷汗,后悔先前没有想到。姒天岚二话没说,立刻调头回飞,这就是几人多年来特有的默契。事当为即为,绝不拉稀摆带拖泥带水。
回飞了好久,一个绝大的桅杆出现在天海交际之处。
“天岚,咱们靠上去,看看上面有没有能与我们一同前往的。”
约有半刻,一船一鸟于碧海之中际会。姒天岚控制胜遇在附近盘旋,姜飞白带着嬴不疫落在甲板上。
“敌袭!”
“敌袭!”
船长在注意到二人的第一时间就拉响警报,一队城防从船舱中急速奔赴甲板拉开阵势,一时间针尖对麦芒。
嬴不疫忙亮明身份:“我乃原荒远掌教嬴不疫,有没有认识我的!”
城防众人左顾右盼,纷纷摇头,为首的大喊:“曾闻大名,未曾谋面!”
“我爱人就在船上,叫唐盼青,唤她出来一认便知!”
城防为首的示意手下去船舱找人,少顷唐盼青走出甲板,见二人无事已是泪流满面:“不错,正是我夫君嬴不疫,旁边的是姜飞白。”
话音刚落又有几名妇人走出,看到天上大鸟也帮着附和:“是自己人,我们就是被这大鸟送到船上的。”
城防领头的即刻行礼:“卑职眼拙,未能识得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不必如此大礼,不知者不罪。”嬴不疫将他搀起,“情况紧急,长话短
说。船上还有没有伏虎搏象以及以上的了?异族猖獗,恐坏我船只,我欲回岸支援,谁愿与我同路?”
领头的左顾右盼无奈说道:“大人,我们当中仅有我是伏虎搏象。公差在身,无法与大人通路……还望见谅,且仓内多是家眷……”
一女子突然开口:“回嬴掌教,小女子伏虎搏象,愿与大人同往。”
“盼青别闹。”姜飞白知嬴不疫定不同意唐盼青回援,忙阻拦道。
“姜大人,小女子没闹。”说话间已行至嬴不疫身旁,“方才嬴掌教说了,伏虎搏象及以上可以同往,我愿尽微薄之力。”
嬴不疫叹了口气:“还有没有了?”
见良久无人答话,只得作罢,唤来姒天岚准备启程。
“慢!”仓内一个庸老的声音传出,一个双鬓鬓白的臃肿老妇人缓缓走出,“老妪嬴方温愿与荒远掌教同路。”
“奶奶!”一名稚子拉着老妇人的手似乎不太情愿。
嬴不疫忙走上前去:“老夫人,战事虽然吃紧,但也不劳烦您亲自动手,您且……”
“大人可知嬴不悔之名?”老妇人打断了嬴不疫的话。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嬴不疫脑海中炸响,再抬头老妇人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久不见音讯,儿子恐已捐躯。老妪尚有一丝余力,就为佛域舍了它,权当为子报仇了。”
嬴不疫赶忙跪下,拉着老妇人的手说道:“总军英名万古流芳,小子纵有万胆也不敢教总军母亲再行操劳。”说罢唤来了那个稚子,“保护好奶奶,等到了昆仑也要勤加修炼,届时我会去找你的。”
稚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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