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抱了一会,姒天岚想起还有急事要办,擦干眼泪道:“孙女着急去寻天文和李浮不能久陪,奶奶保重。”
“莫急。”大掌教眼中的柔和逐渐消退,又变回那一副严肃刻薄的神色,“今天你们走不了,我要召集其他三域手持域字牌和姓氏牌的后人开会,嬴不疫手中拿的是佛域域字牌,他必须与会。我会尽力缩短时长,好让你们尽早赶路。另外……”大掌教撇给姜飞白一块牌子,“牛鼻子说他相信老秃瓢的眼光,让我把这个给你。”
姜飞白一听大喜,他可没法拒绝印有道字的大掌教玺印。满心欢喜之下接过牌子,正过来一看,大书一个“姜”字,嘴立刻瘪了起来。
姒天岚看出了他的失落奚落道:“人家佛域能亲传即位,你们道域可是代代相传,你难道以为你能拿到大掌教玺印啊?”
大掌教淡淡一笑:“魔道持玺印的都是大掌教嫡子,早都是天公了。不过,三年内无法被传承认可,进阶识覆星海失败我可以收回他们的牌子。不是我有这个权力,是老魔头和牛鼻子提前安排好的。”
“还真赶不上人家佛域。”
“也不尽然。”大掌教目光深邃向西看去,“缺乏藏拙手段,老秃瓢他们这次受损最重,天公就剩下一位了。要不是你们一直在佛域操持大局,佛域这次就算殁了。行了不说了,跟我回城里吧。”
……
昆仑城正中央有一九层高塔,即便一眼望去中都破败不堪,这里却一直光亮如新。封域大掌教立于高塔之上,浑圆雄厚的内劲“嗡”地散出,集结的讯号在城中迅速集结。虽无一言发出,但隐藏在城中的人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被召唤,这种手段已经无法用常识去理解。
嬴不疫本在破房子里抱着唐盼青靠在墙角睡了一宿,传来的内力波动却让他瞬间警觉,集合的讯息在他脑中四散开来。旋即拍醒还在熟睡的唐盼青,却瞧她没有任何反应。
简单思量了一会对她说道:“不知是谁在召唤我,我得去一趟中都高塔。盼青,你就在此等我,切莫被人发现。”
走出房屋便奔赴高塔而去,这一看才知,原来三域诸多高层均隐匿在城中各个角落。应该是都感受到了召唤,纷纷向高塔赶去。嬴不疫正在屋顶上跳跃,身旁的一个房屋竟莫名爆炸,惊得他停下了脚步不敢妄动。
直接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道袍样人蓬头垢面走出断壁残垣,擦了擦脸便向高塔方向一拜,也没多看嬴不疫踩着剑便飞向高塔。又有几声爆炸,在城中响起。刚才还不确定,现在却已明白:召集者清楚的知道城里哪里有人,而且警告诸人不接受本次召唤就会有断头之灾。
再一回头,确认唐盼青所在的房屋没有异动,摸了摸怀中牌子已猜到一二。
……
不知是谁挡住了塔内之光,众人入得塔后就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而此刻正是朝阳初升的早上。竟没有一缕光能投进来,也不知是谁的手段。众人纷纷散出感知,顺着可触但不可视的楼梯拾阶而上。
嬴不疫一边走一边算着层数,跟着走到第八层便走不动了,前面更是挤满了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大家纷纷缄口不言,整个塔静得出奇。约一炷香的时间,堵住大家进路的大门洞开,一缕晨光立时照亮了整个楼梯,可每人都只能看清前人的后脑勺,学着前人鱼贯而入。
第一个进去的明显是一道域子弟,刚入内就被一个屏绝一切的内力罩覆盖。他能
不能看见外部不得而知,但外部却罩子内部。随后每一个进入人都被罩子笼罩,按排队顺序在长圆桌周围坐定。
“难怪都能找准位置,原来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待大家都坐好以后,一位紫衣老妇拉着一个少年的手从九层走下。二人表情看似一致,实在天壤地别。老妇脸上虽千沟万壑,但犀利的眼神对视一眼就够不寒而栗。再瞧少年,虽衣着光鲜亮丽,头戴十二冕旒教人一眼就明白他就是当朝人皇,面上却慵懒颓然没有少年朝气。
老妇恭敬侍候小人皇坐上为首宝座,自己自然地于身旁伴驾。之后两个小厮也算长眼色,立刻搬来了一把厚重的太师椅供老妇坐着训话。
“很遗憾的告诉大家。”老妇直接开口,“除封域外,我诺大的人族就仅剩诸位可为柱石。你们其中有人已知前因后果,有的人还蒙在鼓里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旋即将异族作乱三域大掌教战死的惨闻以极正式的语言报了出来,“而今,我们必须勠力同心才有还于旧都的希望。现颁布三条铁律:其一、从此刻起勾结红枫楼者,必杀。其二、我族势必要行光复之举,倘有言苟且或投降者,必杀。其三、人皇仍为我族共主,收到召集拒不受命者,必杀。此铁律需在三位暂代大掌教的监督之下执行,有悖者立杀不赦。”
老妇言罢又冲小人皇一拜:“鉴于民生疾苦,吾已请示人皇陛下,昆仑开山三年,魔域在北,道域在东,佛域在西。三方七门之下的土地均可耕种狩猎,以活三域黎民,倘有侵占他域土地之举,由昆仑内政司审结后需以十倍赔偿。”
她随后又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但底下的人都被隔绝在罩子中,也不知众人都作何感想。她说完之后,小人皇轻咳一声道了一句:“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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