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不疫词穷了,他发现不管从哪个角度上都攻不破这堵高墙。
“没别的事了,”姜飞白接过话茬子,“实话跟你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为袭杀姒书容做提前准备的。之所以跟你开诚布公,是觉得你这人凑合能处。即便你提前告密我们也认了,大不了就跟她……”
“鱼死网破?”姒语打断道,“你是要说这个词吧?就算你俩移花了,哪怕就算是顶级移花,凭什么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姒书容鱼死网破?”
嬴不疫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姒语张口不提大姑,道的却是长者名讳,故试探道:“这个你暂不要管,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我只是想知道,令堂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对亲生骨肉下此狠手?”
“因为我不动手,语儿性命难保。”
一声柔软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二人相视一笑,一齐朝西北方拜道:“拜见封域天公。”
“你们知道我在哪?”声音中充满了好奇。
“您从我们到大门的那一刻就注意到我们了,不是吗?”姜飞白微笑道。
“我们之所以敢进虎穴,就是因为您注意我们之后没进一步的举动,所以才敢冒险一试。”嬴不疫视线缓缓从西北方移到正门。
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正好出现在正门,与二人对视一眼更觉有趣:“你们怎知我不是故意设下圈套,请君入瓮?”
“因为你不仅留不住我们,我们还有十足把握能将你击退甚至……”姜飞白左眼一抬,“不过我们更愿意跟您坐下来聊聊,各取所需。一家人不必如此,是吧八姑?”
“你们怎么敢?!”姒语被姜飞白吓得脸色煞白,“母亲,我这二位朋友生性狂狷,不是故意冒犯……”
他话没说完,三人便气焰全开,姜飞白嬴不疫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房屋震动,三人剑拔弩张,稍有异动定会大打出手。
对视良久,两方势力突然默契地偃旗息鼓。
“你们确实有跟她鱼死网破的实力,那就聊聊吧。”女人推开堵在门口的二人,兀自坐在姒语身旁,小心地在他脸上敷药。
“我从未见过实力如此强横的移花接木,你刚才叫我八姑,你和天岚的事情定了吗?”女人没抬眼,继续给姒语上药。
“定了。”姜飞白恭敬答道。
“我娘她老人家同意了吗?”
“同意了。”
“原来如此圣心默定,”女人放下手里的药正视二人,“你们要聊聊那就聊聊吧。你们要用什么换我袖手旁观?”
“您坦诚相待,我们也不藏着掖着,”嬴不疫起身拜道,“我们手里仅有一张牌,九妖首--穷奇。若您愿意作壁上观,我们可将穷奇具体位置告知于您一人。”
女人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淡淡一笑:“这张牌我不要,我要你们手中另外一张牌。”
二人疑惑地看向女人,姜飞白更是直接开口:“八姑,我们不是小气之人,确确实实就这一个能拿的出手的。”
女人示意二人坐下,心疼看着姒语柔声道:“你们手里还有一张亲情牌。当年的事情我大约知道了一些,十一妹一家人的惨状让我多年夜不能寐。我希望通过这次事情了结前怨,更
希望能换得天岚的原谅。我虽未直接参与那桩惨案,也被动地成为了幕后推手。这件往事也是语儿从狐丘山回来以后,铤而走险才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大约猜到的,我大姐迟迟不肯放了语儿也正是因为他知道了真相。”
姜飞白刚要说话,女人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不管天岚能不能原谅我,我都感谢她放了语儿一条生路。她和十一妹一样,冰雪聪明率真善良。可笑我们还在为大位勾心斗角手足相残时,她已走到了我们从未达到的一步。现在想想图什么呢?穷奇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语儿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才最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拜托你们,不要把仇恨延续到下一代,放过语儿也放过京儿。”
“八姑,我们已经定好:绝不诛连。姒天京以后恨我们也好,要报复我们也罢,绝不会再伤害她。姒语更不用说了,他对我们有天大的恩义,又怎会把账算在他身上呢?”
“那就好,那就好,”八子拭去眼角的泪痕,“老三那里你们不用去了,由我去做她的工作,就当八姑送给你们的大婚礼物了。你们手里的这份儿大礼还是去送给我二哥吧,不过我猜他也不会要。”
“他为什么也不会要,还请八姑明示。”
“老二他又不能克成大统,而且他膝下五个都是儿子,与其捕获穷奇还不如收获你们的善意。人精莫过我二哥,韬光养晦之下从来都是精心算计,”随即又补充道,“要不要是他的事,去不去是你们的事,莫要失了礼数才是。”
“谢八姑提点。”姜飞白躬身拜道,嬴不疫也跟着他鞠了一躬。
“好了我就不搅扰你们同龄人聊天了,身在老天爷脚下行事务必谨慎,切勿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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