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姿势一百分。”赫连朔故意激怒对手。“就不知道你有没有真功夫?”
“试试就知道!”邦哥一拳挥过来,力道强劲。
“赫连,小心!”她忍不住呼出声。
赫连朔用左手掌心挡住,另一只手随即打了过去。邦哥挥拳有力、掌风有劲,但是闪躲的反应没那么快,马上就吃了他一记拳头。
“可恶,我要你好看!”
“喷,”赫连朔躲过一个巴掌,再还他一个“锅贴”“加把劲,邦哥,你这三脚猫功夫怎么当人家大?”
看着赫连朔为了自己如此奋战,芷薏突然发现自己迷上他了。
“他妈的!”邦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看我怎么整治你!”他门户大开,毫不回避地朝赫连朔面前冲,一找到机会便朝他捅了过去。
“唔。”他闷哼一声,眉头皱了一下。
虽然他在美国留学时曾经夺下校内的自由搏击冠军宝座,但是,对手既然亮家伙了,他便不能恋战,要速战速决。思绪一转的同时,他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于一点,朝着对方挥出一记漂亮的右直拳。
“砰”的一响,邦哥应声倒地。“哇啊!”“邦哥!”众喽啰拥而上,将他扶起来。
“看!不要管我,快帮我把他的右手废掉。”
“可是”众人面有菜色。
“他很厉害耶”
“连你都打不过他”兄弟们还颇有微词。
“我们”
“邦哥,算了,这小子不值得你这么辛苦!”
“对!”众人马上附和。
“你你给我记住!”邦哥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害他颜面尽失的人。
他明白他们已经战败,现在只能选择落荒而逃。不过,他在自己兄弟面前还是要有点面子,他没有忘记要撂下一句狠话:“姜维斌,我会记住你的你这辈子就不要再让我遇到!”
此刻听起来,他的狠话比较像丧家之犬的哀嚎。
“我们走!”五六个人一跛一拐地转身走开
“好胆唛走!”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赫连朔身后窜出来,朝着一班人马的背影大叫,然而这得意洋洋的口吻,实在只能称得上是“马后炮”
“你们这些家伙怕了吧?哈!”大放厥词的不是别人,正是芷薏。
真正的英雄现在正气喘如牛。
“别逃呀,你们这些死王八、臭乌龟”
“芷薏”
王八和乌龟不是同一个祖宗吗?死了当然就发臭了呀。他想纠正她,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一点一滴地流失。
他低头望着自己。
妈的!他腰际真的被划了一刀。
“下三滥、四不像、黑五类”
“行了,你没听过穷寇莫迫吗?”他十分不忍心打断她美好的兴致。但是,他如果再不去医院,恐怕就要魂飞离恨天了。
“阿发,你们快过去照顾阿斌。”她贴近他的身躯,感受着他的力量。“那些人才不是穷寇,他们是落水狗。”
她君芷薏就是专打落水狗!哈哈过瘾!
“他们是落水狗,那我是什么?”
“你真是我的大英雄。”芷薏开心地忘了形,马上给他来一个热烈的拥抱。“赫连啊,这次算我欠你的。”
“是吗?”他帅帅的脸开始扭曲。“那你行行好,赶紧还我人情。”
“嗄?为什么?”
“因为你的英雄就要变成‘死的’英雄”
他疼痛难当,扑通一声便倒地不起。
“你不要死!”
还没进医院,芷薏就已经哭成泪人儿了。
虽然赫连朔一被架上救护车就清醒过来,可是腹部的阵阵抽搐令他疼痛难当,一张脸揪成一团而且毫无血色,简直像床单一样的惨白。
芷薏则是一路哭着进医院,坐在急诊室等候;直到手术结束,赫连朔才被护士推出手术房,她的眼泪又泛滥得更严重。
此刻,赫连朔已经被安排在恢复室里等候医生发落。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拖你去蹚浑水的。”她泪眼汪汪,万分惹人爱怜。“赫连,你没事吧?”
“你别哭了,我想栽应该不会就这样死掉。”赫连朔自己倒是觉得奇怪,不过就是被划了一刀,怎么会让他痛成这样?
“可是我好害怕,”她勉强止住泪水。“你流了这么多血,而且就这样子昏倒,我以为你被邦哥杀死了。”
他一翻白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答应我你会好起来,”她的软侬细语还是只有一半好听。“你千万别死不然我呜”
“两位,”冷静的医生忍不住说话了。“我行医八年,还没听过有人因为急性盲肠炎而死的。”
“呃?”
“嗄?”两人都发出疑问词。
医生忍俊不住,终于笑了出来。“虽然是急性盲肠炎,不过情况已经控制住,刚才的手术就是在帮你把盲肠处理好。至于那一刀根本就是皮肉伤,对你这种大男人的杀伤力很小。”
芷薏拿怀疑的眼光看着医生。“可是他刚才流了好多血。”
“那叫很多?捐一袋两百五十西西的血也不过如此。”
一旁护土也忍不住笑了。“赫连先生,你的女朋友真的替你好紧张呢。”
医生和护士说完便转身走人,留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
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们尴尬地再对望一眼。
“对不起!”她抢先发难。
赫连朔没有搭腔,一颗心揪得死紧,静待她自己往下说。
“我错了。你把我绑到你家的那一天,我生气你竟然自以为是地想扮演上帝的角色,但是事实上,真正自以为是的人是我,我以为我是在拯救那些少年,但是我的方法却是错的。”
她几乎越说越小声。“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
“不,你没有错,至少你的出发点绝对正确。”
“但是我却害他们陷入困境。”
“这是他们自己要去承受的因果,不是你造成的。”
“可是今天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躺在这里呻吟的人就是我了。”她仍然心有余悸。
“相信我,你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他糗她。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吗?”她忍不住瞪他一眼。
“好。”他笑着答应。
“不过,我仍然坚持他们都是好孩子。”
“当然。”他点点头。“他们都是好孩子。对了,他们几个没事了吧?”
“没事。阿斌只是被海扁了一顿,受了一点皮肉伤和淤青而已。我已叫小狈子他们送他平安到家。”
他心里暗暗窃喜。“啧啧他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心疼他,一定会难过的躲在棉被里偷哭的。”
“我”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到话反驳他,却也不愿意承认她对他早已经有了浓郁的感情。“是你自己太夸张,竟然当场就昏倒;人家阿斌好歹还是自己走进医院来包扎的。”
“是喔?”他露出一丝难堪的尴尬表情。
“我在想你今天来找我的说过的话”她想趁自己的勇气还没消失之前,赶紧跟他把话说清楚。
“你想告诉我什么?”他已经猜到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事情,只不过,他倒是没料到自己不争气的盲肠会为他换来一个女人的告白。
“我想跟你在一起。”她不敢多犹豫,赶紧鼓起勇气把话说出来。
忍着腹部的隐隐作痛,他笑着握起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我很高兴你下了决定。事实也证明,我比阿斌还会打架,绝对可以保护你。”
她呵呵一笑,化解了两人之间爱苗初生的尴尬气氛。
“那我们和解喽?”她主动提出。
病人最大,更何况他今天为了她挺身而出,伸张正义,维护公理,打倒恶魔党,拯救苦难同胞她实在无法继续和他计较过去的事情。
“不不不,法官大人,我要求上诉。”
“上诉?”她的跟珠子凸了。
“过去的事情我同意和解,但关于今天的事情,我要求庭上必须因为我受到的创伤提供赔偿。”
“你要我如何赔偿?”
“一顿烛光晚餐和一个吻。”
“乐意执行。”她的笑容有九分的灿烂和一分的贼兮兮。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再一次尝到她的甜蜜,她却蜻蜒点水似的在他脸上飞快印下一吻。
“一个吻,赔偿完毕。”她洋洋得意地宜布。“等你出院后,我们随时可以执行有关‘烛光晚餐’的那个部分。”
“不对,我要的不是这种吻。”他一时无法反应。
懊死!她那轻轻一吻,比不吻还要令他欲火中烧。
“嗯哼,上诉驳回。”她赤红了脸,难为情地火速逃离病房。
“等等!别走你君芷薏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