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两个女人一同望向赫连朔,就等着他解释自己如此异常的举止。但是,陆凝香知道的事情,显然还不足以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道出:“赫连皇天说,穆婉蓉原本是他的元配,是君漠北横刀夺爱,从他身边抢走了穆婉蓉,所以他才一再警告我不准娶芷薏。”
陆凝香想起了上回芷薏被赫连朔强押回家的“绑架事件”君漠北就不知有多激动,一直认为是赫连家冲着他来的报复行为。
“那件事情我也知道,”她马上搭腔。“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当然不止如此,他还信誓旦旦的”他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他说芷薏是穆婉蓉跟他所生的孩子。”
“什么?”芷薏和陆凝香同时惊呼。“我是赫连皇天的孩子?别开玩笑了!”她不可抑止地大叫了起来。“不不不!这太荒谬了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这实在”陆凝香的反应却和她大不相同。
看着陆凝香的反应,他知道这场噩梦果然还是有成真的可能。
芷薏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难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故意气我?这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理由?”
“是的。”他望着她,满心期盼能得到她的谅解。“我说过要让你快乐,可是我却没有做到,你会原谅我吗?”
“不原谅!”她愤愤不平地说。“你竟敢小看我对你的心意,为了这个愚蠢的理由,你竟然害我这么伤心,你叫我怎么原谅你!”
“我不管你伯父那个臭老头子说些什么,在这一切还没被证实之前,我还是要跟你在一起!不要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承受这种事情,我也可以!”
他苦笑着,觉得自己被她说得像是个没人性的人渣。“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芷薏,我也无法承受这种痛。”
她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那么你在乎吗?万一我们是堂兄妹,你是不是真的要弃我而去?”
“我不在乎任何事情,我只在乎你。”他松开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拂上她的脸庞。“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一件事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我的堂妹,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和我在一起,其他的事,我现在不想去思考。”
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爱你,赫连朔。”才说完,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他也紧紧拥住她,感动万分。
虽然他们决定用最理智的态度来看待这一段情感,无法一生厮守的不安情绪却已在他们心中生根,产生阴影。
仿佛这是最后一次的拥抱似的,两人久久不舍的放手。
苍天无眼、造化弄人,老天爷为什么要跟他们开这种残酷的玩笑?
君漠北归心似箭,他几乎是一下飞机便用最快的速度通关,差点连托运的行李都不想等。
等他进了陆凝香的家门,见不着芷薏,便拉着她火速前往赫连家去。
一路上,君漠北什么话都没说,陆凝香也就没有开口问,总之,等见到了赫连朔跟芷薏,她相信他会说明一切。
赫连朔一听到楼下大厅有客来访,便连忙从书房里冲至一楼来。
君漠北见到他,指尖几乎已经要顶住他的鼻子。“我女儿呢?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她没有来找我。”他抑郁地回答。
事实上,他们除了通通电话之外,已经有两天没见过面了。
通电话,是为了要给彼此支持下去的力量;不见面,却是怕相思泛滥。
“她一定又自己一个人去淡水了。”陆凝香揪着眉心,很是不舍。“她这两天请了代课老师去上课,自己总是一大早出门,在外头游荡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我知道,”赫连朔的脸色也跟着一沉。“她还坚持要一个人去,不准我跟。”
淡水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要去而没有去成的地方,芷薏不让他跟着去,是不希望那里也充满了和他共处时的回忆。她怕他们将来如果真的无法在一起,那些和他共同拥有的回忆将会是折磨她的最佳刑具。
所以,她希望淡水是个没有他的回忆的地方。
“她不在也好,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君漠北的语调冷淡,可是怒火中烧。
“我知道你舟车劳顿,”面对君漠北的怒气,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你的确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欠你?”君漠北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该死的!我把我最重要的女儿托付给你,你竟然因为赫连皇天的几句鬼话而伤了她的心,究竟是谁欠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伯父说的那番话,让我不得不怀疑,加上陆小姐也知道穆婉蓉跟你们之间的三角关系,你要我们该作何感想?”赫连朔内心的煎熬和难堪,令他在几天之内憔悴了许多。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陆凝香可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解套,没想到却只是更加重了他跟芷薏不该在一起的枷锁。
“那个杀千刀的老家伙!”君漠北一拍桌子大吼。“我当然知道婉蓉来找我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事隔这么多年了,他现在还提出来做什么?”
“你果然知道。”陆凝香惊讶极了。
“那个狗娘养的,要不是他自己自命风流,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一点也不珍惜婉蓉,她也不会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这么说来,芷薏真的是”
不待她说完,君漠北匆匆打断陆凝香的话。“芷薏是我君家的宝贝女儿,是我亲手为她泡牛奶,抱在怀里喂她一点一滴带大的,干他赫连皇天什么屁事?”
“别吵了!”两人当下望向突然火山爆发的赫连朔。“拜托别挑这个时候秋后算账,我对赫连皇天的过去一点兴趣也没有。事关我跟芷薏的未来,你能不能好好地说明一下眼前的状况?”
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到这事背后另有隐情。
好家伙!君漠北对眼前这个男人彻底服气了。“我一直不愿意提起,是因为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要不是为了芷薏,我是决计不会再提起的。”
“我明白。”赫连朔颔首,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我尽量长话短说,不过再怎么样,也要从婉蓉临盆的时候说起”
赫连朔的心里头早已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胆了,随着君漠北说的话,一颗心仿佛也跟着沉到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