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番子坠地的惨状后,双双心想,她脚下的枝干不知可以撑多久?
不待树枝自己断裂,她一个手脚不稳,身子便失去平衡地往下坠。及时地,她抓住了另一根树枝,身子在半空中像叶子般摇晃着。
“阿劲,阿劲哥哥,你快来呀!”她失声尖叫。
“双双,撑着点。”陆劲扬闻声心慌地往大树底下跑来,并试着找出双双的身影。
“不行啦,我手好痛,我撑不住了。”
“没关系,双双,你先把脚弯起来,我会在下面接着。”他很快地赶了过来。
“我怕!”
“双双,听话,放手。”他惊见双双攀附着的枝干已经断了一半。
双双闭上眼,在陆劲扬的命令下放开了手,将生命交托给他。
“你是故意的吗?”他稳稳地接住了往下坠的她,全身像虚脱般的无力,心想刚才和那群番子搏斗时,都还不觉得如此的身心疲惫。原以为将双双放在树上是最安全的,没想到那番子王竟亲自上树,逼得她只好往上爬,差点连小命都保不住。
“什么故意的?”她抖着身子任他抱着。
“老是在有树的地方吓我。”他抱着她在树下席地而坐。
“你人家”虽然明白他只是在逗她,她依然忍不住委屈地泪水盈眶。
“你说怎么办才好?”他大口地喘气。
“什么怎么办?”
“每次只要你一离开我身边就出事,几乎都快成了惯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凝视着她泪水汪汪的眸子,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她的脸蛋。
“我”她咬咬下唇。
“我看我最好每天都把你拴在身边。”他下了结论似地道。
“什么?人家又不是包袱,怎么可以拴在身上?”哼!这个健忘的男人,不是不久前才坚决反对要娶她的事吗?才没几天工夫,现在却又要把她留在他身边。
他没回答她,只是凝视着她。
毫无预警地,他突地低下头吻住她噘着的小嘴。
她睁大眼睛,忘了要抗拒地任他吻个够。他这是
“你这个小妖精”他沿着她的唇细吻着,不断地低声呢喃。
她抓住他的前襟,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她喜欢他接近她的感觉,他身上那股清新刚阳的气味,让她心儿狂跳不已。
“小姑娘,没人告诉过你吗?”他抬起头好笑地看着双双圆睁的眸子。
“什么?”她浑浑噩噩地回道。
“要闭上眼睛的。”他轻笑道。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让他的唇再次覆住她。
他慢慢地引诱她张开嘴,舌尖便乘机探了进来,开始他需索无度的掠夺
“天黑了!”
双双羞红了脸,气喘咻咻、无力地任陆劲扬抱着。
她很意外,只是一个吻竟可以如此的惊逃诏地。她曾撞见她爹亲吻她娘的样子,当时因她的闯进打断了父母的亲吻,她爹是一脸怒意,而她娘只是伏在她爹肩上没有抬头,如今她大概可以稍稍了解到父亲为何生气了。
“该起程了,到牛背山麓的行馆还有一段路,看来咱们得用走的了。”
陆劲扬起身放开她,并细心地为她拍掉身上的灰土落叶,拉起她的手往行馆的方向走去。
负责陆家牛背山麓茶园行馆的赵总管,在仆妇的通知下,得知少主人带了客人亲访茶园行馆,人都快到大门口了,他忙吩咐下人小厮们先行准备晚膳、打理客房等琐事,自己则急汗如雨地迎了出去。
“大少爷万福,你一路辛苦了,奴才该死未曾远迎,请少爷恕罪。”
“赵总管,毋需多礼,行馆一向可好?”
陆劲扬客气地和赵总管聊了些家常话,又向他介绍身边的双双,但没透露她是耿家庄的人,不实流言中伤的苦他受过,他不要双双经历那些。
在赵总管的带领下,两人随着他步入茶园的行馆。
“阿劲哥哥,这里好小好可爱哦!”双双低声地踮起脚尖在陆劲扬耳边道。
“你喜欢的话,咱们就多住两天。”他溺宠地捏捏她的嫩颊。
行馆中大多的房舍是给长年在茶园中工作的工人居住的,在主屋里只有几个房间是供每年来访小住的主人居住。
赵总管在安顿好突然出现的少主人,及少主人身边的姑娘后,马上吩咐厨子先备妥晚膳,不多时晚膳便在行馆的大厅中准备妥当。
遣退了一旁服侍的仆役,陆劲扬挟了些茶园栽种的小菜放入双双碗中,道:“双双,今晚你要多吃点,这几天你一定没吃多少。”思及这段受囚禁的日子,他心疼得更加宠溺她。
“那个送饭来的女人,每天老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吃。”双双歪着头,想起今天以前吃的那几顿饭菜。
“什么东西?”他好奇地问。
“我也不清楚,没见过的,只是那些东西味道好奇怪,我都不太敢吃,只喝水或吃些白饭和小饼。”
他闻言,双眉立即轻蹙起来。
陆劲扬边吃边哄着要双双再多吃点,但他不过才五分饱,双双便喊累想先回房。他于是放下碗筷,先送她回房歇息。
到了房门口,两人停下脚步,双双拉拉陆劲扬的袖口,有些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事不大好意思开口。
“阿劲哥哥,我”
“嗯,怎么了?”
“人家想人家想先洗澡再睡觉,好不好?”她红着脸愈说愈小声,被囚禁的这些天可把她关得够脏够惨的了。
陆劲扬会意地马上派人去准备,他知道双双每天沐浴的习惯,是他粗心忘了吩咐下去。
“双双,需要什么就让下人去准备,这里虽然不比家中,但该有的东西还是有。”进了客房,他在客房内大略地巡视了一圈。
“阿劲哥哥,你想我爹和我娘现在知不知道我在这里?他们要是知道我被那些人抓去了,一定很担心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阿汉已修了家书告知耿世伯这儿的情况,很有可能耿世伯已专程下江南来,或到扬州巨鹿山庄去了。怎么,怕耿世伯责怪你?”
“才不呢!爹和娘向来最疼我了,我只是怕他们会操心。唉!那我哥哥他们人呢?”
“阿汉他们由水路包抄,等和何堂主会合,料理那群无法无天的外邦人后,他们便随后赶到。”
“希望哥哥们能平安无事才好,那条惹事的小念珠都不存在了,可别再将事情闹大了。”
“什么小念珠?”
“那个索拉河王子拿了人家的小念珠,硬说那念珠是什么南昭之星,其实是他搞错了,那串念珠是三哥给我用来驱寒保暖的首饰。”
“原来如此。”陆劲扬终于明白原来是双双身上的首饰惹的祸。据龙门镖局探到的消息,南昭国这几年来一直在寻找失落的镇国之宝南昭之星,且不问双双这串念珠是否为真的南昭之星,光是那番子敢对双双起邪念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待沐浴用的热水送来后,陆劲扬才起身离去,让双双独处。
卸下身上的束缚,双双踏进大木桶将自己全身浸泡在热呼呼的水中。事实上,刚才吃饭时她就觉得不大舒服了,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心想或许是这两天吃的太少,身体太虚弱了。
热水慢慢地松懈了她的神经及全身的肌肤,她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洁洁净净,便舒服地泡在热水桶中,想躺一下子再起来。
“双双,双双。”陆劲扬在双双房门外敲了半天的门,却不见双双出声或前来应门。
一股不安由心底袭了上来。她怎么耗了这么久?她说洗好了要再出来吃些厨子特别为她烘焙的小茶点才睡的,但如今个把时辰过了,人却还没出来。
他径自开了双双的房门,生怕她病了,或
眼前的景色让他猛然停住脚步,呆愣了好一晌。
双双躺在木桶中水遮住了她赤裸的身子。
他让房门在他身后关上,自己却痴愣地走向沉睡中的女孩。一定是这小妮子太累,才会在沐浴时睡着了,瞧那洁净的小脸上正泛着微微的粉红,宛如婴儿般的纯真,小嘴上的红唇欲滴,让他隐忍不住地低下头,轻轻地啄了一下。
突地,他自觉孟浪地向后退了两步,双双不是他可以碰的。
他没忘记家中给他订的亲事,也没忘记自己该是个无情的人,无情的人若真动了情,那怎堪得叫无情?他四周的朋友,不论是商场上、官场上,甚而是黑白两道上的弟兄,都和他是同类,堂上双亲之命自是不可违,但娶了正室再纳偏房收侍妾,依然在外逍遥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双双值得一个正直忠贞的男人来好好待她,绝非是他这冷漠无情的生意人配得上的。
“双双,双双,快醒来,水已经变冷了,再躺下去你会受寒的。”他回过神来轻声唤她。
但仍不见她醒来。
“双双。”他提高了声量。
“啊?”双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往四衷拼了一下,就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
陆劲扬见状不禁倒抽了口气。
“我想睡觉。”她仍站在浴桶中又闭上眼。
他心一横,便取来放在床边的浴巾将她包裹着,打横抱在怀中走向床边,并取来一条毛巾将她的长发先拭干。
“我要睡觉。”她努力地睁开眼,心想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全身好热。
“双双,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人家好热。”
“什么?”他没听清楚。
“人家好热,想睡觉。”她不停地轻声呢喃。
他将睡衣快速地为她套上,扶她躺下。这小姑娘一定累坏了,他摸摸她的额头,奇怪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见她已沉睡不再出声,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并放下床幔,转身唤来仆役将浴桶抬出去。
今夜该让双双好好休息的。
夜已过半,陆劲扬孤身躺在床上仍了无睡意。这几天为了营救双双的事奔波,一直没有休息,如今双双人已安全地回到他身边,原本希望能好好休息、补补精神,怎知才闭上眼,脑中便浮出她那净白完美的身子,柔娇欲滴的红唇。他打着赤膊,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心想一定是他太久没有女人陪伴了,这阵子有双双在他身边打转,他竟也忘了他那些红粉知己或平常可以享乐逍遥的地方。他太注意双双了。
既然睡不着,陆劲扬便光着上身走出房外,提了桶冰冷的井水往身上猛冲,直到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才住手。他抬头望着天边墨黑的月色星光,好一会儿才转身回房,心中直念着不知双双这小妮子是否安好?收不住脚的,他转身往双双房间走去。
必上身后的房门,床边的床幔依然是放下的,和他之前离去时一样,只是帐内却传来阵阵呻吟声。
他冲到床前掀开床幔,生怕双双若真的病了,在这三更半夜的该上哪儿找大夫。
“双双,怎么啦?”见她全身扭来扭去,被子已被踢在一边,白色的睡衣也敞开了一半,他扶起她,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并没有发高烧。
“阿劲,我全身好不舒服。”双双迷迷糊糊地倚在陆劲扬身上想得到他的安慰,但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在他身上磨蹭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