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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应该是天使之眼的图形。”她也看过它,应该能猜出来这是什么。
这个呢?她又指着图形旁边那排像图又似字的刻痕,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引到另一个地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这应该是字。”这块水晶他见过,自从他发现天使之眼后它也跟着出现。
直觉?
“对,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从未出错,它是字应该不会错。”
“什么字你知道吗?”
他知道的话就能帮她去掉一些麻烦。
“不知道。”他简单干脆的回答她,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失望的俏颜“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些刻痕有兴趣?”
好奇。
这如果不是跟天使之眼有关,她根本不会加以理会。
“好奇要有个限度,别太过火了,知道吗?”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这里虽没什么能害死她的东西,但他却得要她多加小心,不管到哪里都一样,小心谨慎为妙。
她当然知道,但这件事不调查清楚不行。
这是天然的还是人刻上去的?
如果是后者他应该会知道。
“应该是天然的吧!自从天使之眼出现后,它也就跟着一起出现。”不管是天使之眼还是这块水晶,都诡异得很,但它却让他找到了她。他总觉得它有灵性,仿佛能帮助他。
一起出现看来真有调查的必要。
为什么你不把它留在身边?
他应该知道它在外界引起多大的波涛,没有人会舍得将它送走,而不将之占为己有。
“没有留下它的必要。”他一直觉得它跟她有关系,要找到她就必须让它见见世面,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错,她果然因它而出现在他眼前。
为什么?
所有人对它都感到好奇,他不该是例外的那一个,是什么原因驱使他放弃这么一颗绝世罕见的宝石?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不顾众人的反对,他毅然决然的让它流放到国外,只因为心里那不确定的感觉;因为她,他轻易的就决定牺牲掉它,只为了找寻现实中不知存在与否的她。
“它告诉我,它能帮我找到心中最爱的人。”虽然经过了一年多才找到她,但他也终于实现了多年的心愿。一切都有了开始,将来是个赌注,不过他知道他们会赢。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我?
她不太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人跟人不相处过怎会知道合不合,尤其是感情这件事,每个人都是一个残缺的圆,要找到合得上的另一半谈何容易,而他却轻易的只凭一面之缘就断定是她,这让她难以信服。
“因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爱你也只是一瞬间就产生的感觉。”他一向不吝于将对她的感觉说出口,前几世片段的记忆只是驱使他找她,当真正看到她时,他依然被她的清灵优雅所深深吸引;一如她以前莫名的闯入他脑海时一样,一眼就教他迷恋,甚至全心全意的爱上她。
你的感情这么轻易就许给了我?
他说得好容易,一瞬间就能爱上一个人?是只有他这样,还是很多人都一样?
“不是轻易,全世界只有你有资格拥有我的感情。”
有资格吗?他是一国之王,而她什么都不是。
我不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到现在她还不肯接受他?
我是哑巴。
他做任何事都必须跟人民有所交代,没有人会愿意让一个地位崇高的王者跟一名毫无身份可言的哑女在一起,不管怎么看他们都不该在一起。
“儿,别告诉我你会在意这种事,我们沟通有困难吗?你能不能说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只要你的心愿意对我说话就行了。我爱的是你整个人,别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否决我对你的感情,对我诚实点,也对你自己诚实,好吗?”
他不会接受她的拒绝,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真心的接受他。现在她已经在他身边,比起之前茫然不知她是否在这世上,已算是最好的开始。
我配不上你。
就像天上的云霞永远无法跟地上的泥泞扯在一块儿一样的道理。
“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配不配,那只不过是旁人的看法,聪明的人是不会被旁人左右、干涉,只要你愿意敞开心试着接受我,你会发现许多美好的事唾手可得。”
我很笨,无法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不想当全民公敌。
“你不笨,你只是不愿接受我罢了。”她的话总不超过三句,而且全都是在拒绝他。
“要到何时你才愿意承认你也心系于我?”他轻捧着她的脸,金橘色的瞳眸里有着不易察觉出的落寞。他并非铁石心肠,她每一次的拒绝都能轻易的在他心上留下伤痕,尽管表面不露痕迹,但他的心却在淌血。
她也心系于他?是吗?她不会爱他,不能爱他,她的爱会害死他,她不敢爱他。
“儿,放开一切接受我。”他的声音里有着哀求,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唇里,深深吻住她。
她不忍挣扎,更不舍得推开他,只要是人都很难接受拒绝,可她却三番两次的拒绝他的爱,他隐藏的痛苦她能察觉得到,但却无能为力。
他不会明白她的用心,她这么做是为了要保护他。
说好了不要爱他,可是她自己明白,心已陷,情已付
莫言妾无心,惟叹命弄人。?
“我已经打点好了,你现在就可以上船离开安契斯。”姬洛儿突然出现拦截住佚衣,趁她身边没半个人时说出她的来意。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走。
她必须将天使之眼的事调查清楚才行,现在她就是要再到水晶洞里查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其他相关的事物。
“你不走了?”这女人在耍她不成!
她摇摇头,她并没表示不走。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打点好一切,你却跟我说你不走了!”可恶的女人!她当她姬洛儿是什么?难不成她之前同意离开的话全都是骗她的!
对不起。
姬洛儿气愤的一把撕了她写的道歉,还用力的将纸片丢向她漂亮的脸蛋儿上。
“告诉你,就算你不走也不行,我命令你今天就要给我离开安契斯!”她的命令除了圣王以外谁都不能违背,这低贱的女人当然也不例外。
七天后我就走。
七天够她将安契斯里关于天使之眼的事全都查清楚了。
“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离开。”谁都看得出来圣王在乎她,她不能让她再有机会迷惑圣王,她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她才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现在离开不就前功尽弃。
请再给我七天的时间,时间一到我马上走。
姬洛儿是全国仰赖的大神官,她自是不想得罪她,但有些事她还是得坚持到底。
“再让你留下来谋刺圣王?你想我会肯吗?”她这么顽固,或许她该杀了她。
我留下来跟琰无关。
但她却不能将她的目的跟她说清楚,而是不是真跟琰无关也只有她知道,她不愿去想这个问题,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将任务完成。
“住口!圣王的名讳岂是你这低贱丫头能叫的!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凭你一个没身份、没背景地位的哑巴,连帮圣王倒洗澡水都没资格,还妄想当凤凰!”姬洛儿以最尖酸刻薄的口气嘲讽,看佚衣的眼神里有着极度不屑。
原本待在圣王身边的女人就只能是她姬洛儿,这女人却出现毁了她的美梦。她恨她,恨她夺走属于她的东西,圣王该是她的。
我从未想过要跟他在一起。
她不能想,也不敢想,他跟她的交集只有这么一次,以后不会再有,更遑论她会跟他在一起。
“没想过你会想再留下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欺骗不成?”为了圣王,她不会介意杀个人,但这是最后的手段,她不是那么残暴的人,她会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对不起,我绝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哼!我知道你不敢,但有件事我想我最好还是告诉你。”她笑得有点诡异,鄙视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既然我身为大神官,我就能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我知道将来的圣王妃是谁。”
圣王妃?琰说过他的圣王妃会是她,可是她不能,她非但对他没有帮助,反倒会害了他。
“你只会害了圣王,只有注定好的圣王妃才有可能对圣王有所帮助。”她微笑地看着她皱起眉的难过模样。这些话她可不是胡说的,在她接掌了大神官一职时,她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圣王妃。她会害了他,连姬洛儿也知道她会害他,这样他还想要她爱他吗?
“想知道未来的圣王妃叫什么名字吗?你求我我或许愿意告诉你。”这件事除了她死去的师父跟徒弟莫茹知道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圣王也不知道;不过她现在可以想办法让他知道,并且深信不疑。
是你。
只有她有这个可能,而且她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令她连多猜想个一秒都不必,姬洛儿肯定会说那位注定好的圣王妃就是她,只有她对琰有所帮助,而她只会害死他
这真的是她的命吗?让她永远也不能爱人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看来你不笨。”她满意的看着她心碎难过的样子,狠狠的再补上一刀“我跟圣王是注定好要当生生世世的夫妻,谁都无法介入,若你强要当第三者,就只有死路一条。”
生生世世的夫妻?那她跟他呢?真的永远都不可能了吗?
不听、不言、不看、不爱呵,最后心死了当然也就不再有爱,但为何不是今生无爱;还有爱的心依然跳动,却也依然淌血不断。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走?”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一个人出国并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打点好了,她不走不行。
七天一到我就会走。
她仍不改初衷,她告诉自己,留下来是为了天使之眼,绝不是他,但她的心仍好疼,或许自我催眠能多少止疼些。
“你!”姬洛儿气得一把将她给推下荷花池。要不是听到有人接近,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佚衣,咱们走着瞧!”
好累,这场仗她还是输了,输给姬洛儿,也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