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自己也是神偷家族的一份子,不只会刺绣而已,思娘央求师父让她率先出马去偷宝贝,而师父告诉她聂府的传家宝幡龙玉可是了不得的珍宝,要她去把它偷过来。她知道自己偷功不如人,只好先上门求职,一切等混进去再说。
望着城南最大的宅第聂府高耸的屋檐,思娘心中有些些惧怕,但还是鼓起最大的勇气向前敲了敲厚重大门中央的铜狮门钹,然后娇小的身子很快的后退一大步,等着里头的人将门打开。
“半夜三更的,谁在外头敲啥么门呐?”里头粗哑的烦躁声咿呀的响起,将门开了一小缝,满脸胡碴碴的鲁男子探出头来。“是谁在外头?”
“这这位大叔”一瞧见粗鲁男子那张蛮悍的表情,思娘被吓得结巴。“我我从从外地来的听听听说您们这里有欠丫丫环”
“去,咱们聂府要丫环还会少吗?瞧你结结巴巴的,咱们老夫人定是不会要你,快滚吧!”
“拜拜托让我”她好着急的流出眼泪,师父要的宝贝在里头,如果她不顺利混进,那她想得手的机会就更渺茫。“让我请可怜我无父无母就就可可怜可怜我赏我口饭饭吃就就好”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连看门的大哥见了都难过,但当家的不是他,所以能不能留她下来也不是他能决定。
“主子们都睡去了,你想留下来讨口饭吃,就在外头等天亮吧。”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却也不好收留她,所以他只能告诉她另一个方法。
恩娘无言的垂首,默默的记下,然后她抱着小包袱缓缓踱步到一旁的屋角,就这么窝在那里。
“阿城,这么晚了你还大刺刺的开大门干嘛,迎接我回府啊?”不远处,一阵马蹄嘶叫声中传来好听但掺着斥责的男音。
“二少爷,您回来啦?”阿城见到跃下壮硕黑马的白衣男人时,用不同于对思娘的态度迎上他。
思娘好奇的抬眸偷觑,谁知那一眼几乎勾走她所有心魂。
她见过他,那个北门口儿施舍给她香滑油鸡的男人,原来他姓聂,是皇亲国戚,聂府的二少爷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想当贼啊?”聂珥马鞭一扔也不管阿城是否能接得着,远远的就扔了过去。
“不是的少爷,实在是因为半夜三更的,有个小姑娘来敲门,说是要来投靠找个丫环的工。”阿城急忙喊冤的上诉。
“半夜三更的找工?你脑袋有问题吗?”聂珥不可思议的耻笑阿城编谎言骗他。“这该不会是你为了想偷摸到花街上的语言?”
“冤枉啊,二少爷,就算我阿城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口出诓言呐!”阿城极力喊冤,小豆鼠眼赶紧四下张望,终于给他在左边门上的小小角落见到思娘瘦弱的身影正在角落缩瑟的发抖。“瞧,那不就是那个小姑娘吗?”
聂珥顺着他的手指的地方一望,果然瞧见有个小小的身子惨惨的窝在那头。
“我说阿城啊,平素老爷是怎么教导你的?”一瞧见那颤抖的身影,平日对下人不错的聂珥突然发了火。“不是要大家乐善好施吗?就收留她一个晚上,咱们聂府也不会少块肉,不是吗?”
“二少爷冤枉啊,您也知道小的不能决定这种事啊,整个府邸除了老爷夫人和众少爷小姐们,就数总管执事的福伯才有权利放人进府,小的仅有一颗脑袋,不够掉的。”阿城极力的撇清所有莫须有的罪名。
“可是这么冷的天,就这样放着她不管,太不人道了吧!”聂珥不满的斥责,人也走到思娘身边。“小姑娘,你在这里睡是不行的,要不要随我到府里头?”
思娘揉揉疲惫的眼睛,倦意让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她乖巧的点头,伸出手柔顺的让他拉起。
她知道他认不出她,因为师父怕她的容貌在外头会被坏人觊觎起了歹念,所以就利用易容术在她花颜上硬是画了小小的疤。
小知怎么看,聂珥睨见她脸上的小疤时,居然心疼的伸手轻触,他的举止突兀,让思娘在他粗糙的大掌下微微颤抖。
“二少爷,老爷那里该怎么解释?”阿城紧张的跟在他后头,一直跟到聂珥的西跨院旁一间略小的厢房。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专门服侍我。”他命令道。
“少爷,这厢房是给未来二奶奶住的,您怎么可以给一个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娃儿住!”阿城哇哇大叫。
“这里是谁当家?”聂珥不满的横睨他。
“是少爷您当家,但是”阿城还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妥当,就算二少爷想把她收进房里当丫环,也该让她住在耳房,而不是未来二奶奶当住的地方啊。
“够了,我累了,她也累了,”聂珥手一挥,制止罗唆的下人在耳朵旁唠叨。“你也累了,下去吧。”
阿城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主子都下令了,他也只能照办的福了福身,折回自己的小窝。
“我我不能住在这儿。”她不是笨蛋,她从那位守门的大哥话里头也听得出这间厢房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她只是小小卑微的女孩,不配住在这种雅致的房间。
“这里我说了算,”他低头俯视比他矮上一颗半头的小女娃。“你就乖乖听话的先在这里睡个好眠,很多事等着你天亮后做。”
“谢谢谢谢少爷”她感激的跪在地上谢恩,而她的举止让聂珥有些烦躁。
“在我这里,不时兴如此大礼,以后就别这么做,免得我看了厌烦。”他的脾气转变得很快。
“对对不起。”她眼眶微红,也明白自己现在算是寄人篱下,很多事情不比有师父与姐姐们呵护时那般的顺遂。
“快睡吧,天亮以后我再让执事的福伯找人教你府里头的规矩。”他敛下眼眸跟她说道。
“是。”思娘点头称道,随即她便目送聂珥大跨步的往另一扇门走进,然后合上门。
她突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装饰精致的厢房中。
这间厢房果然是准备给女主子的,尤其是雕刻精美的碧纱厨将小厅与内室相隔开来,碧纱厨的上段为楼条花格,组成很美的图案,楼条是两面做法,中问夹一层半透明的绢纱,绢纱上还有丹青妙手题诗绘画,咏梅颂竹,翰墨飘香,风雅备至,是一件上乘的艺术品。
而碧纱厨前甚至还摆了一个用不规则形状木格子组合成的多宝格,上面已经摆放上许多的古董玩器、工艺珍品,看来是准备给未来住进来的主子玩把嬉戏的精巧小玩意儿,有些小把戏她曾在师父那儿瞧过,但就是没那么精致秀巧的模样。
思娘低头环视自己一身的邋遢与落魄,这是师父要她做的打扮,师父说了,想讨丫环工作的是不能穿上精美绣花的襦衫,所以在出门前扔了好几件粗棉布衣给她。
她一想到自己一身粗布衣躺在美丽刺绣的卧铺,就浑身不对劲,以前师父从未对她们刻薄饼,甚至女孩们该有的会买的她们一样都不缺,但现在她突然有些嫌弃自己的邋遢,于是想都没想的吹熄雕花茶几上的蜡烛,小小脑袋枕着自己随身带的小布包,疲倦的睡意让她很快沉入梦境里。
在梦里,有个高壮的白衣男子不断的入梦,她小巧的菱形唇一直维持上扬的角度,久久不垂。
“二郎,你是什么时候回府的?昨夜你娘亲和我等到二更天就是不见你的踪影。”聂府最有权威的老爷聂世忠啜口温润的碧螺春,权威的脸上带有慈祥。
“昨儿个枢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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