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脚下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我惊恐的大叫了起来,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眼前的空间里一片空洞黝黑,只能隐约的看到自己的两只手徒劳的在朝空中抓伸着,腰上的白光手电因为惯性的原因从我的皮带扣上褪了下来,旋转着飞舞在我的面前,白亮的光柱在我的身旁四处晃动,虚空无力的扫射着四周浓密阴暗的无垠区域。
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双脚和越来越远的悬崖边沿,一股巨大的绝望感瞬间涌遍了全身,这种濒死的感觉让我异常的熟悉,没错,在那个龙爪山的疑冢古墓里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感受过了,铺天盖地的尸蝉大军,恐怖渗人的婴魄鬼瓶,在黑暗中的烛光中露出一丝诡异笑容的坐化仙尸,还有那个围绕在七彩的逆九宫大棺材阵中的太岁尸裹,这些曾经给我带来无比惊险刺激感受的奇魔幻怪,这会儿全都像放立体电影一样的在我的脑海中涌现了出来。
我的心脏承受着濒死前的恐惧和那些在我脑海中乱窜的妖魔鬼怪的双重冲击,已经开始“嗵嗵”的蹦跳个不停了,心脏那种特殊的泵血功能在这种空虚又不着边际的境地下更加发挥的淋漓尽致,大脑里立时的涌满了过量的血液,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嗡的鸣响,一股苦甜的味道瞬间的就从鼻子和嘴巴里窜了出来,立时的,就看到自己鲜红的血液直朝着眼前的虚空中无序的喷洒了出去,刹那间天地一片腥红!
此时看着自己的鲜血在眼前的空间中飞舞飘散,我的大脑竟然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心脏的跳动似乎也缓慢停止了下来,一时间天地宇宙间似乎就剩下了我一个,黑暗包裹着我的全身,时间,空间,物质,自己,仿佛都凝固住了似的,一动不动,我想大喊,可声带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睁眼,可眼前的黑暗让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瞎子,我想伸手去抚mo自己的脸颊,可根本就无力抬起胳膊,整个的虚暗空间里仿佛只剩下了我的思想和意识还在锵锵转动,我不仅用我那还能转动的潜意识狂叫道:“我讨厌这种感觉,快他妈的让我醒过来!”
“嗵”的一声,脑袋第十八次的撞在了床帮上,我“啊”的一下就从床上窜了起来,捂着被撞的生疼的额头,蹦到了地上,妈的,怎么又做这种该死的噩梦了,真是倒霉,每次都是这样,一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后,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往上猛窜,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撞在床头的两跟木头帮子上,还总是赶巧的把额头钻进那个空出来的床帮之间,弄的眉毛上边总是有两道床帮上下夹击后所留下来的红印子。
我转头看了看画在床头的那些个计量我作噩梦的“正”字,心里一边计算一边想道,这是这个月的第十八次了,怎么会这样,距离安吉离开我去西藏已经有快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虽然她在上飞机前的那一刻,给我留下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吻,可很明显,那个甜蜜的吻别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这一个多月来,我已经连续十几天的做着同一个噩梦了,在梦中,总是在同一个悬崖上失足往下跌落下去,弄的自己的心脏总在睡梦中还处于过速状态,一个多月前在那个龙爪山古洞陵墓里碰到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尸妖桩怪也总是不定时的跑到我这个梦里搅和一通,骚磨的我每每在梦中惊醒,而后就是在床帮上碰撞的额头泛青!
我看着这次被我用棉布缠上的那个碰撞位置,嘿嘿的笑着,自我解嘲道:“还好哥们我是吃一堑长一智啊,在你这个该死的床帮上缠上了棉布,要不然就这么个撞法非把老子的头碰成个漏勺不可!嘿嘿!”
我摇了摇头,感觉大脑没受什么震荡,额头虽然有点疼,可比起前些天的的那十几次碰撞,很明显要轻的多了!呵呵,这棉布缓冲法还真是有效啊!心里不仅又埋怨起老爹来,这老头也真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让我睡这么老旧的木头板儿床,弄的我最近这一段做噩梦窜起来头上都要撞几个小红包,给他说让他换,这老头就给我瞪眼,说我不知道心疼东西,想买新床,除非等到我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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