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悠悠转醒的郁闷伸了个懒腰,唔,好舒服啊,只是,怎么会梦到那段前尘往事呢?几年了?十七岁与他相遇,十八岁与他分别,七年了,他们分别已经七年,怎么又会梦到他呢?
感觉有热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郁闷往旁边看了看,这一看,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老天!“水仙花”!
猛地翻身坐起来,也顾不得滑下的丝被,她揪住身边男人的头发“说,你回来干什么?”他不是还在“放羊”吗?
男人伸手拉开她的手,一个使力,又将她拉回怀中“老婆,我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我,我,”郁闷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个头,你不在,我的日子可逍遥了。我干吗想你这个牢头?”
“是啊,老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他的眼睛半眯,发出危险的光芒。
郁闷感觉冷嗖嗖的,打了个寒颤。完蛋了,就知道被他逮到一定会死的。
“我又没怎么样。”她小声地说。
“没怎样?”他的声音更危险“老婆,你竟然遗弃亲夫,而且一躲就是五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那个,我哪有?”她的声音更低了,要死了,为什么五年不见,他变得这么具有威胁性了?
“没有?”他的声音放低,一脸危险的讯号,抬起她的小脸,盯着她的眼睛“老婆,你没有?如果你没有,那么请问,为什么那件事后你就换了手机号码?为什么一毕业就逃得无影无踪,躲到这间小鲍司做一个小小的倒茶小妹,而且连家人都不肯告诉?老婆,你以为我是傻瓜啊?”
“呃,那个”郁闷心里那个恨哪,她一贯的伶牙俐齿哪里去了?为什么她真的感觉到心虚呢?
“哪个?”他气定神闲地倚靠在枕头上,双手枕在头下,一身的性感,闪着诱人的光芒。
郁闷努力控制自己的双眼不要往他的身体上招呼,最好只能定在他的脖子上方,可是,好难哦!一改当年的削瘦,他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比起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更性感得多。
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口干舌燥“我只是被吓到了嘛,而且我也要静一静啦。”
“狡辩,老婆,你这一静,可是静了五年呢。”他微微地倾起身,丝被慢慢地往下滑,她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那丝被,终于在丝被就要完全滑下的时候,扑过去扯起丝被将他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而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撞人他怀中。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揽住她“老婆,你在对我投怀送抱吗?”
她抬起头刚要反驳,却看到他的眼内冒出熟悉的火花,而他的视线正盯着她的上身。
她低头一看,马上羞得满脸通红。“色鬼,你还看。”她撩起被子将他连头蒙住,听到他在被子里哈哈大笑,而丝被也跟着他胸膛的起伏再度下滑,气得她又扔了一个枕头上去。
跳下床去拾起自己的衣物,这一拾,居然一直拾到他的大办公室。郁闷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老天,幸好没有人进来,不然,一看这散落一地的衣物,整栋大楼的人全知道她和他做了些什么她完全忘了她和他在业务科就已经上演了火辣辣的吻戏。而他们两一天没出门,整栋大楼已经热闹非凡,做庄的做庄,下注的下注,大家都在猜她和屈可乔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穿戴整齐地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那株“水仙花”仍然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恣情舒展着他的身躯。老天,害她忍不住又要流鼻血。郁闷搞不明白,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一个色女?老天,当年跑新闻的时候,去采访服装发表会,后台那些裸身的男模在她眼中明明是像雕像一样没有感觉,为什么一看到这个洁癖男的身体,她就会眩晕?而且,当初就是因为被他的身材所迷惑,她才签下那个不平等条约的。
“我要走了。”她不敢看他,生怕再看下去,不用他引诱,她就像恶狼一样扑上去了。
“哦,好,老婆你慢走,我不送了。”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
感觉鼻内黏膜又有些温温的,她急忙别过头,快步离开休息室,而身后的男人发出一阵得逞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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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将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一条小缝,郁闷小心地伸出头四处看了看,左右无人,她快速地闪出去,蹑手蹑脚地凑到电梯跟前,按下按钮“当!”电梯门开了,她与步出电梯的人面面相觑。
“啊!你是”没等对方把话说出来,郁闷急忙闪身进人电梯,眼疾手快地按下关门键,险险地把又要冲过来的人挡在门外。
“呼”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就知道,只要一有黑眼圈,必定不会有好事,而且必定是和那株“水仙”有关的坏事。
她刻意躲避屈家的人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因为每次屈家的人看到她,都会在短短的几句话后切人正题“郁闷,你什么时候才要嫁给小乔啊?”老天,为什么一定要她嫁给他?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女人喜欢那个洁癖男吗?
记得当初在明星高中的时候,很有一票美女对他情有独钟啊,最不济还有一个宁苇在垫底,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必须是她何郁闷下地狱呢?
真是郁闷啊。人如其名,老妈闲闲无事为什么给她起这样的名字?笑死人不说,还真的开始郁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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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才那个已经认出郁闷的人,就是那一票逼婚人之一,屈可乔的哥哥屈南升。他现在已经不在明星高中当教官了,回家接管家族事业了,而且,当初逼婚最甚的人就是他。
好像是他对家族事业没兴趣,而屈可乔又跑到国外,出国前对家人说:“等我和郁闷结婚了,我再接手这副担子吧。现在让我玩几年。”而郁闷上了大学就开始躲避屈家的人,更可气的是,五年前屈可乔回国探亲后,郁闷躲他们躲得更厉害。屈家大哥虽然这些年一直知道郁闷的下落,可是为了尊重她,所以始终强忍着把郁闷打包直接送到美国的强烈冲动,终于忍到今天这样的自然相见。
确信弟翟葡定不会跑掉,而且相请不如偶遇,此次绝对不能再让郁闷跑掉!所以屈家大哥在电梯门毫不给面子地关上后,一路顺着楼梯跑下来围堵。
一口气跑下十七楼,屈老大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汗水湿了他的白衬衫,头发也有些乱,全然没了总裁的威严。
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明知道角落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这个总裁,他还是选择站在那里守株待兔。
可怜的屈南升,谁说郁闷一定是会下到一楼来的?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转弯抹角地提醒老大“何小姐是业务部的,业务部在十四楼。”
一片乌云罩住了黑脸教官。shit!他暗骂。真是猪头,笨哪!勉强挂着险险破碎的面子,僵着身子走到专用电梯里,关上门,他似乎听到暗处传来几声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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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一定会被取笑,但郁闷一踏进业务部,还是被业务部空前的盛况吓到了。
业务部里几乎万头攒动,人声鼎沸。
“我赌他们是老相好。”一个小虾米出声,幻想钞票向他飞来。
“我呸,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们是老相好,用你来赌,钱那么好赚啊?”大鱼毫不客气地戳破小虾米的肥皂泡。
“我们赌他们认识几年好了。”其中一个乐癫癫地提出建议。
“好啊好啊”大家一片附和声“晓米。你肯定知道吧?给点提示好不好?”不知谁把后门挖到晓米的面前。
“对呀对呀,晓米,你一定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吧?透露一点吧,我们很好奇的耶。”有人双手合十拜托。
见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晓米苦笑“不,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赌就赌,但一定不要算上我的分。”开玩笑,她又不是活腻了,别人不知道郁闷的底细,她可是一清二楚。
当初郁闷没有转到明星高中的时候,可是和她同窗了好多年啊,郁闷的丰功伟绩,她可是数也数不完。
“哟”大家起哄“怕什么?有事科长顶着啦,郁闷怕科长的。有科长给你靠,快说啦”
科长?真以为郁闷怕那只老妖啊?只不过郁闷不愿意和她斗而已。
“不行。”晓米态度坚决“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大学四年她又有幸和郁闷同窗,而且还住在同一个宿舍。每次郁闷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把屈二少骂到臭头,她曲晓米想不视诩难。
好,晓米,算你聪明,不然,嘿嘿嘿,有你好看。郁闷在心里想着。
不知死活的同仁们仍在兴致勃勃地下着赌注,郁闷躲在门口仔细清点下注的人。很好,今天你们笑我,来日我必大礼相送。咦“老妖婆”居然也在下注?哈哈哈哈,很好,我记住了!
郁闷冷笑。
然后在晓米的目光中,郁闷退场。
当她关上电梯门时,似乎看到总裁的专用电梯停在这个楼层。
可怜的屈南升,当他紧追慢赶地来到业务部门口的时候,只赶上全公司的盛大赌局,又一次与郁闷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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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公司悄悄地进行着下一个赌局。庄家是晓米,大家都在赌郁闷和总经理的关系。
情侣啊,朋友啊,很多的名目,而最可怕的是有个人居然赌他们是夫妻。
虽然大家都感觉总经理和郁闷早晚会成夫妻,但没有人赌他们现在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总经理还是单身,郁闷也没结婚。夫妻是不可能的,一赔一百耶,又不是有钱没处花。
但还真有个不怕死的人,押他们是夫妻。每一个来看赌表的人都对那个人抱以无限的同情。
郁闷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每天照样上班下班,照样赶在打卡的前一秒冲进公司。
而总经理呢?从那天和郁闷关在顶楼休息室一天没出门后,再也没见他来找郁闷。
赌局又悄悄地发生变化。
赌他们是朋友的开始多了,一些之前赌他们是情侣的,也开始懊恼当初下注太快。一些机灵的,又赶紧往另一边押一些本金,以免输得太难看。
而赌他们是夫妻的人,又悄悄地多了一个,也下了大手笔。
“罗兰西餐厅”里,一对男女正相偎坐在一起用餐。男的帅,俊雅的面容,睿智的目光,包裹在范伦铁诺西装下的身材绝对是一百分,而他看着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而扫视那些像苍蝇一样盯着他的女人时,目光又冷得像是北极的风。
而那女子,中性的脸,但一眼就可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美丽,浅蓝色的套装很尽责地秀出她性感的身材,杏眼微眯,菱唇半张,白嫩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其他的男人投向她的男伴的目光是羡慕和嫉妒的。
“喂,那杯奶茶是我的。”女的一巴掌挥过去,拍掉一只毛手“喝你的咖啡,不要抢我的东西。”
哇!周遭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这、这样一个娇娇柔柔的女人,怎么会做出那么粗鲁的动作?
“好。”男人轻声说,然后端起自己的咖啡。
“那个,你那盘虾要不要吃啊?不吃给我,我都快饿死了。吃这种东西,真的吃不饱。”女人伸手拿过男人面前的龙虾,大口大口地啖着。
“天哪!她是饿死鬼投胎吗?”几个娇美的大家闺秀掩口轻笑,话语里讽刺的味道极浓。
“喂,你又抢我的东西!”女人又是劈头给那男人一个巨灵掌“那块牛排也是我的。给我留下来。”她的叉子在男人面前飞舞。
“噢,真丢女人的脸哪。”那边几个性感美人轻嗤。
男人只是笑看着。而其他的男人忍不住对自己面前的女伴丢了个白眼,看看人家的女伴,多么天真可爱自然清纯啊,为什么我的女伴那么做作又那么刻薄?
何郁闷不是没听到那些讽刺的话,她才懒得理呢。加班加到十点,她饿得快死了,才不管吃饭有没有形象。
郁闷满意地咽下最后一口牛排,嗯,虽然这里的东西很少很贵,但口感超级棒。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她伸手招来侍者,又叫了一个“黑森林蛋糕”
挖一口蛋糕放人嘴里,呜,太美了,入口即化,又不油腻,美味啊。她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屈可乔就是喜欢她的可爱。当年在公车上,她毫不客气地冲他大笑说他“自恋狂”的时候,这一张娇美的面孔就刻在了他的心房,即使一直以来,他都被她压得死死的,他还是心甘情愿。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真的是没有理由。即使分别七年,在美国,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他的心中,始终只有这一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小野猫。
想到在美国的那些年,从一开始女生的追逐和倒贴,到后来她们一提起他就会说他“有病”的情景,屈可乔又笑了。
“笑什么,自恋狂?笑得那么恶心。”郁闷随口问道。
“呵呵。”他伸手把落到她唇边的那绺发丝别到耳后“我在想,这几年来我为你守身如玉,你要怎么奖励我?”
“噗”郁闷口中的奶茶一下子全喷到屈可乔的身上“你、你、你个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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