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巨大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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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精骑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侧向熊族战士的中央杀去。
他们的任务,是横向穿透,交叉进攻,阻断熊族战士的连接,形成以整体打局部的战略优势。
而车队中,弓箭手已经停止了射击,最前方是一百多名熊族战士狂喊着“呼啊”,终于冲杀靠近。他们用手中的巨斧,铁锤,狼牙棒劈砸钢板,在那之后,是颤抖着的长戈兵奋力收缩着手中的长矛。
一道道钢板如木块般碎裂,变形,倒塌。。。。。。
一道凄厉的寒光闪过,一名长戈兵的头颅腾空飞起,在天空中舞出一片血雨,飘洒在众人的头上。
又是一道飞瀑血泉在人群中乍现,那是一名退之不及的新兵弓手在绽放自己生命中最后的光芒。
熊族战士的勇猛刚强皮粗肉厚,在近战中拥有着巨大的优势,他们唯一的弱点就是人太少。
一个熊族战士已经杀死了六名战士,他身上挨了至少三刀,却依然往返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界。但最后,他还是倒在了无数箭雨刀林之中。
一名更加高大强壮的熊族战士,身中五箭,却依然奋力搏杀,在将一名刀盾手的盾牌砸烂,敲碎他的脑袋,然后再打飞一个重装步兵之后,终于被七名长戈兵一起捅穿了自己的胸膛。他怒睁双眼,就那样不甘心地倒了下去,手中的巨棒依然闪烁着血色辉煌。
整个车队在一刹那间,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新兵未上战场,就已经经历里人生中第一次的严峻考验。
正如戚天佑说过的那样,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注定永远无法再有明天。
车队之中,是一片血色汪洋。。。。。。。。
在战场的中央,浅水清紧紧地跟在戚天佑的后面。弯月刺矛挟带着巨大的冲击之势,仿佛流星的闪耀,在那片璀璨的银芒中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他们奔突来去,用速度和冲击来弥补力量的不足,分割敌人,杀死敌人。。。。。。
熊族战士的力量是巨大的,熊族战士的生命是坚韧的。
弯月刺矛刺中身体的那一刻,一个熊族战士怒吼着将战斧劈下,刺矛顷刻间折为两断,浅水清的身体也为之一颤。
负伤的战士狂暴的挥拳,正击中狂奔而至的战马头上。
那一拳,抽干了战马所有的生命,在旷野的苍茫中无力的嘶鸣着倒下。
翻腾的身体如车轮般滴溜溜地在空中旋转,重重地落在地面,抬眼望去,是那名以拳毙马的熊族战士踏着声威凛凛的脚步向他奔跑。
大脚扬起,踏下。
尖锐的匕首再一次诡异地在浅水清的手中出现,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那战士的脚底。
“呼!。。。”再次受伤的战士发出了震天动地地怒吼,大脚竟然声势不减的踏了下去,踩在浅水清的手腕处,顺势踏住了他的胸口。露出刀尖的粗毛大脚在浅水清的胸脯上狠狠的挤压着,象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压出来一般。
“啊!”浅水清狂叫起来,返身一脚蹬出,正踢中那战士的命根处。
这一次,他终于吃痛后退。
浅水清,也终于无力的躺倒在地上。
那一脚,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再也无力还击,而那名熊族战士却已经重新挥起手中的利刃,一瘸一拐地向浅水清走来。他身负两处重伤,却依然威风凛凛准备着再次攻击.其生命力之强悍令人震惊.
一抹凛冽的寒光闪过,熊族的战士的身体巨颤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膛。
是在何时?一支刺矛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胸膛,枪尖时兀自滴着点点的鲜血。
这个庞然大物,终于在这一刻颓然倒地。
“上马。”
那是戚天佑的声音。
浅水清鼓足所有的力量奋力一跃,跳到了戚天佑的马上。
“谢谢你,救了我。。。。”
“别说蠢话,别忘了这里是战场,战友和武器是你唯一可以信赖的伙伴!杀!”戚天佑怒喝着,继续挥动刺矛向着前方发起冲击。
“杀!”所有骑士共同发出这可撕裂天地的吼声。
鲜血混杂着泥土凝成空气中大片大片的血雾,刀光与矛影幻成千重雪浪,斑斓的流光激荡,不屈的生命悲啸,大地在颤抖,灵魂在颤栗,艰苦的搏杀,为所有生命唱响了一出生命的挽歌。
曲终,人方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