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窗外那道人影走过时,陆天豪眼都直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红姐。
张小雅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然后问:“你认识那个女人?”
陆天豪点头:“是个妓女,我在澳门时认识的。”
张小雅大怒:“你嫖过她?”
陆天豪也怒了:“没事别乱吃醋行不?就我这卖相还用得着出去嫖吗?我当初认识她那是另有正事。”
茱迪用中文插嘴:“没准你想吃野味呢,家花没有野花香。”
陆天豪打了个哆嗦,想不通她的中文何时也能说得这么淫荡了?
张小雅自豪地解释:“昨天才教给她的,今天就会用了。”
汗!!
你没事教她这话干什么?
张小雅问:“既然是澳门人,那她跑美国来干什么?”
陆天豪回答:“我怎么知道?没准是发展生意,建设分店,经济全球化是国际大趋势,这一行也不例外。”
大家一起汗!
张小雅又问:“那你这么盯着她看干什么?”
陆天豪很生气:“我只是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一个妓女变成了一个白领。。。她今天穿得很正式,手里还拿着那种专门用来约定见面的杂志,看上去就象是要相亲一样。”
相亲?
众人差点昏过去,婊子也相亲?
张小雅神情严肃,正然说:“这年头,小姐也是有人权滴。”
大家想想也对,全国几百万人口的小姐,总得嫁人不是?就是不知道谁那么没眼光。不管怎么说,随着妓女产业的扩大化,全国男人的绿帽子也在扩大化。做什么男人都行,就是别做那不开眼的几百万男人中的一个就可以。
陆天豪说:“所以以后找老婆,还是找个处的保险点。”
张小雅一脸喜洋洋,茱迪一脸的阴沉沉。
比尔说:“实在有钱的可以例外。”
众人昏迷。
陆天豪说:“你人品比那看书不投票的还差。”
比尔很是委屈,觉得自己没那么坏,还有药可救。
红姐走远了,眼看就要消失在一家馆子的门口。
张小雅很是带煽动性的说:“要不我们也上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小姐是怎么相亲的呢。”
比尔和茱迪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喊:“跟踪!跟踪!监视!监视!”
陆天豪哆嗦了一下,只觉得这几个人果然有够淫荡,连人家婊子相亲都要偷窥,没人性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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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海餐馆。
红姐很是优雅地坐在靠窗的一张台子前,手里还拿着一根女士香烟。
对面坐了个年轻人,长得挺斯文,戴了一副眼镜,看上去有些紧张。
她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相亲,见的竟然也是中国人,当真是奇闻一桩。
潇洒地吐了一口烟圈,她问:“你不介意女人抽烟吧?”
“眼镜”很是认真地扶了一下眼镜:“其实,女人抽烟是对社会传统的一种反抗,是一种女人追求自我的体现。”
红姐深有感触:“是啊,我们女人不容易,过得都是被压迫的日子。”
一想到自己被男人压在身下辗转呻吟的样子,她有些愤怒,骂:“MB,这都是你们男人做的孽。”
眼镜吓了一跳,想不到她对男人成见这么大。
红姐又问:“你对女人说脏话没意见吧?”
于是眼镜连忙声明:“我觉得这是个性的体现。”
红姐很满意。
她招招手叫来侍者,对着菜单念:“海天一色里脊丝,你在什么地方工作?”
眼镜也在看菜谱:“冰晶玉龙水晶虾,在一家贸易公司做CEO。”
“五彩纷呈小拼盘,年轻有为啊,真了不起。”
“奶香翡翠烩蛤猁,一般吧,累得跟狗一样。不象你是自由职业,多好啊。我还羡慕你呢。”
张小雅捅捅陆天豪:“她怎么成自由职业了?她干的算什么自由职业?”
陆天豪反问:“那不然怎么说?说我是婊子500块包夜,熟人八折?”
众人想想也对,继续坐在邻坐上偷听。
“偷窥特别行动小组”一共有四个人。红姐他们坐的是情侣座,一张桌子只有两个人的位置。陆天豪和张小雅坐一张桌子,比尔和茱迪就只能坐到另一头去。偏偏另一头已经有人坐了,他们就只能坐到侧面,隔着一条过道看得见人却听不见话,心里那个急啊。想你们相亲说话这么轻干什么,谁能听到啊?狗日的饭店也不把两张桌子间的间距弄小些,搞那么大过道干什么?回头就投诉他们。
这边红姐继续点菜:“香果珍珠梨,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清心玉米羹,谈过,但是分手了。”
“珍珠奶茶一份,为什么分手?”
“卡布其诺一杯,性格不合。”
红姐冷笑,眼镜愕然抬头。
红姐吹着冷气说:“铁板牛肉扒饭一份,你们男人都这样,玩腻了就甩,到头来还得说句性格不合。好象分手都是女人的错。”
“奶油鸡米煲一份,这样说可不公平。现在的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绝情呢。对了,这里的特色是醉酒糟鸡,要不要尝尝?”
红姐有些不高兴了,说:“我讨厌吃鸡。”
男人哦了一声,回答:“我讨厌吃鸭。”
特别行动组的人开始觉得无聊了,几个人互相看看,想你们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呢?怎么不聊点性知识啊!
对面那听不见的两个人有点着急,茱迪的筷子掉了,小心地过来拾,终于听见红姐在说:“你有处女情节吗?”
茱迪心里激动,拾着筷子不肯站起来。
眼镜很是谨慎地看茱迪,茱迪开始系鞋带,她很庆幸自己的高跟鞋竟然还有鞋带可系。
眼镜小声地回答:“还行,关键是看感情。”
特别行动组全体成员集体小声道:“虚伪。”
红姐冷哼一声:“真虚伪!”
大家便一起猥琐地点头。
眼镜很聪明地问:“我猜你在感情上受过伤害。”
这个问题问得好,潜台词就是“你他妈一定不是处女,所以才问这问题。”
红姐掸掸烟灰,回答:“我他妈受伤害受大了。”
眼镜正想说话,侍者不耐烦了:“请问两位点好菜了吗?”
两个人一起火火地看着他,连茱迪都急了,这鞋带差不多该系好了,得回位置上了,能听几句是几句,你个狗日的服务生你捣什么乱哪?
眼镜问红姐:“你还要点什么吗?”
红姐摇头,于是侍者下去。茱迪继续趴在地上系鞋带。
两个人不说话了,一起看茱迪。
茱迪终于系好鞋带,懒洋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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