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有rap节奏感的是高洪周的,把这些个性鲜明的呼噜揉合在一起浑然一体的是樊巍的。
高文经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时间。
如同黎明前的黑夜一样让人觉得最黑一样,放假前的日子同样让樊巍这帮新生度日如年。
因为尽管到了可以用倒计阿拉伯数字的方式来翘首以盼寒假,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此刻全国所有学校都在开展轰轰烈烈的考试运动。大学虽说有六十分万岁的一贯传统,但自打效仿新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采用学分和经济直接挂钩的包分到科方式推出了貌合神离的学分制后以为走进大学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各路考试精英不得不重操旧业,五花八门的考试专用设备卷土重来,袖珍接收器助听器多功能手表万用考试笔等高精尖武器争奇斗艳你要带着自制的小纸条到考场上肯定都不好意思往外拿。多年以后他们从大学毕业被推向社会带着天可算亮了的心情认为终于推翻了三座大山摇身变成了社会的主人翁边唱咱们工人有力量边踌躇满志的在工作岗位上想干出一番成绩,他们突然发现所有事业企业机关单位政府乃至水果贩子都在用一种和考试功能殊途同归流程同父异母的名为“考核”的自欺欺人的手段告诉这群自以为是的大学生出了大学校门其实你们什么也不是。
他们只能一边骂娘一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高文经没这个烦恼,因为他在之前的爱心杯胜出为学校挣足了脸面,校长宋江一言九鼎,就差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往下通知各路老师给高文经开绿灯了。
有了功效等同于免死牌的满学分承诺,高文经乐得没事人一样。
苦的是广大群众,没特权,半夜牢牢霸占走廊的灯光苦读。
因为水浒大学宿舍11点熄灯,走廊因为电工的有意安排而没有和形影不离的楼顶生死与共,每到临近考试的几天,走廊都会被占得水泄不通,一直走到尽头往右拐是一间男厕,因为其特殊的地位享受着二十四小时不断水不断电的最惠所待遇。
男厕所历史悠久,修建的时候**权尚未立法,所以没有如现在的豪华洗手间般独门独院两室一厅,一条水泥浇筑的台阶沿着精心布置的弧线将厕所分江而治,台阶管辖的地方是男厕所特有的建筑,学名小便池。
我费这么大劲描述男厕所是考虑看官中或许有九牛一毛数量的女性,而她们对男厕所的构造肯定一无所知,现在什么都讲究以人为本不是。
小便池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备受临考学生的青睐,不少在走廊抢不着地儿的学生便把椅子搬到小便池前挑灯夜读,他们下肢蹲在小便池上胳膊趴在椅子上高度恰到好处然后使劲嘲笑那些在走廊摆出只有军训教官拾掇不听话的学员才会让做的“半蹲”动作。
也许你认为我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事实上它确实存在,就如大学的自习室一到特殊日子总是处于生产关系制约生产力的供不应求状态,走廊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地方也有寸土寸金的时候,上帝都说要有光了你说凡人还能追求什么?
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