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而且当霉运到来的时候,通常是成群结队的。
当尹轩发现自己身上被扒得精光,泡在一个有着厚厚污垢的陶盆里时,才知道自己是被盆里的冷水刺激醒的。脚踝上的兽夹已经除去了,胡乱抹了些臭烘烘的草药渣。没有受伤的左脚被一个青铜圈锁住,用链子拴在一根木桩上。双手也被锁了起来。
这里是一间光线昏暗的茅草屋,弥散着各种人体的气味,酸臭得恶心。尹轩重重地叹一口气,想要把肺里污浊的空气排尽似的。现在应该是初春时节,天气已经转暖,可是泡在这样的冷水里,骨头都有些发抖。
动了动右脚,骨头还好,目前应该没有感染,大概过两天就能痊愈了。至于自己的衣服环视一下周围什么都没有,一排木板铺在地上,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地上倒是有不少稻草一类的东西。看来是被某个部落俘虏了吧。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时代应该还是奴隶时代,那么尹轩打了个哆嗦,看看手铐脚铐难道我被默认为奴隶了?
借着土墙上的小窗口射进来的光线,尹轩打量着自己手上的手铐虽然什么图案也没有,只是光秃秃的一个手铐,但是铸造技术应该很发达了,谈不上精美,但是绝对结实。尹轩苦笑一声,现在竟然还有心思考虑这个问题。不过,如果可以见到部落的首领,或者是奴隶主,说不定可以当个靠山,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说不定还能有龙神的一些线索。
正当尹轩想得出神的时候,木板门外传来了人的声音,当然,尹轩一个字都听不懂。尹轩背对着门,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至少有两个人走了进来。门外应该还站着一个人。
两个壮硕的男人出现在尹轩的视野里,一个手里拿着个铜圈,另一个抓着一块灰不溜秋的粗布。拿铜圈的男人把尹轩从陶盆的水里拉了出来,把拴在他左脚上的链子从木桩上解了下来,却没有打开脚镣。尹轩还没来得及站稳,那人手里的铜圈已经锁上了他的脖子,然后在上面穿上了草绳。另一个男人把那块灰不溜秋的粗布展开,麻利地围在尹轩腰间,长度不过刚刚可以遮羞罢了。
于是,尹轩被草绳牵着,腰间围着一块粗布,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很刁蛮的男人,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胡桃白的布衫子(其实就像是一个大号枕套,腰部系了根麻绳)。不过这人的脖子上却挂了一串绿松石,看来是地位比较高的人。
带绿松石的男人像打量牲口一样上下打量着尹轩,然后冷不丁一拳往尹轩的肚子上招呼,尹轩本能地躲避,却因为脚伤导致重心不稳,往一边趔趄了几步,脖子上的项圈被草绳拉住,顿时把脖子勒出了一道红印。这一拳的力道、速度、角度都掌握得极佳,尹轩的确是小看他了,如果这一拳扎扎实实地落在他的肚子上,绝对能立马吐出来。
尹轩的目光迅速地扫过带绿松石的男人的脸,立即发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错误那个男人显然已经看出尹轩绝对是训练有素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睛,颧骨高耸的脸上带着一抹看不清楚的表情,像一条冷血的蛇。要补救错误已经来不及了,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尹轩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走出那间昏暗的小茅屋,尹轩看到外面是一片空地,一些和自己一样围着粗布的男人正在不远处的谷地里耕种,一些女人则在菜地里种菜,看到尹轩被三个人带出来,不约而同地投来了嫉妒或者羡慕的目光,低声议论起来,尹轩愕然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什么值得羡慕或者嫉妒的。忽然看到带绿松石的男人扫了一眼正在劳作的奴隶,那些奴隶立即安静地埋头苦干起来。尹轩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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