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外人说,但是我绝对不能瞒着尹先生。尹先生,今天进山以后,我不小心滑了一跤,破了天师的阵型,碰巧神蛇被引出来,如果不是天师强行压住了它,我们一干人等都没办法活着回来了。天师怕我们被王责罚,所以才尹先生,是我没用,要打要骂都随您,我心里也憋得难受。”
尹轩很久没有说话,直到鹞驯见他走神走得太厉害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那个后悔自责不已的士兵正忘着他,满眼忏悔。
“韩丰既然都替你瞒了,我还能说什么?今天晚上我可是什么都没听到。”尹轩笑了笑,仰头望了望满天星斗。呵呵,这个世界还真是干净。
“尹先生,您”
“你们叫什么名字?以后要是再抓蛇,说不定我要跟你们一起进退,互报姓名,以后称呼起来也方便些,也算是兄弟了。喏,就从你开始吧。”尹轩指着对面那个还在懊恼的家伙。
“回先生的话,我叫采荇。”这个娃娃脸的少年回答着,有点底气不足。
络腮胡又拍了拍自己的剑:“我是铁剑。”
刀疤脸哈哈笑道:“承蒙先生不嫌弃我等出生卑微,竟然肯以兄弟相称。我叫勾恒。我和铁剑、采荇都是您旁边那个鹞驯的部下。”
鹞驯点点头,静静地说:“我们都是些粗人,言语上有得罪的地方还希望先生不要往心里去。先生看得起我们才愿意以兄弟相称,但是我等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称呼您为先生比较合适。”
尹轩拍了拍鹞驯的肩说:“我也不强迫你们,只是我从小就没学过这么多规矩,不太习惯那么些繁冗礼节。称呼不过是个代号,你们怎么叫着顺口就怎么叫吧,只是以后没外人时,别再拜来拜去,你们四位都比我年长,这样的大礼要让我折寿呐!哈哈哈哈!”
铁剑和勾恒也大笑起来,只是刚出声又赶紧捂上嘴,压着嗓子笑起来。采荇搓着手,有些不安地看着鹞驯,被原谅了固然值得开心,但是终究是自己做错了事害了韩天师,却得到这样温和的对待,总觉得受之有愧。鹞驯却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就让采荇安心不少。
主帐内,韩丰在黑暗里睁着那双清澈的过分的眼睛碎碎念:“臭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觉,还要挑得一拨人吵吵嚷嚷不让我睡觉!我可是伤员病号呀!这年头做奴隶做得像你这么滋润的还真是罕见,不,是仅此一个!不过算了,听了采荇那小家伙的坦白,你心里也该对我有一点崇拜之情了吧?哈哈,别太崇拜啊,要不以后逗你你都不生气,那多没趣啊。不过啊,尹轩,以后的日子可是有你受的了,好好体会一下我的辛苦人生吧,嘿嘿嘿”坐在篝火边的尹轩背后一阵恶寒,扭头看向主帐,一切正常。
天亮的时候,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差点闯进大帐。马背上跳下来一个人,连连几个趔趄跪在主帐外,高声道:“天师!王城出现了穷奇,闯入王宫,到处吃人,兵器对它没有任何作用!求天师救王!”
出帐的是尹轩:“你快起来,仔细说说。”
“尹先生,奴才是王的贴身侍卫雾狰,王说天师重伤在身,不让来求救,但是眼看就要挡不住了。王又不肯偷生,非要亲自跟穷奇斗,现在王宫已经乱成一团了,不,是王城已经乱做一团了。求天师想想办法!”
尹轩正在迟疑,帐内传出了韩丰冷静的声音:“尹轩,你进来,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尹轩心里一凛莫非韩丰还真的要去?就算他有降伏穷奇的能力,但是现在这连站直都做不到的身体情况怎么撑得住?不带这样玩命的好不好!
穷奇,穷奇韩丰呐韩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