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童惜恩觉得浑身发烫很不舒服,撑着沉重的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掌中镜朝肩后一照--
“怎么会这样?”童惜恩心下大怔,丢掉手中的镜子,摀住酸楚的鼻子
伤口扩大了,裂痕大到连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
“葯”突然想起医生给她的葯,赶紧从抽屉拿出来,外用内服全都用上了才安心。心想: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惜恩,搬得动吗?”晓玲搬着花盆在后头大喊。
“我.....还可以。”童惜恩气喘吁吁地。
“休息一下。”晓玲的惰性来了,直接坐在花盆的边缘上。“你还可以,我可走不动了。”
童惜恩跟着休息,带伤的右手早痛得发麻。
“真是的,上个礼拜才开过宴会的怕客人看到正在发芽的盆栽不舒服,那就禁止他们到花园来嘛!这样移来移去,累的可是我们耶!其他人又去帮忙洗车古小姐和烈先生有十几辆车子耶!这里除了门口的守卫和保镳之外,就没有男人了,就算再累,还是得自己来,依我看,搞不好搬完这些,马管家又要差遣了。唉--有钱人有闲办宴会,贫穷人可就无暇休息啰!”晓玲是个多话的女人,一抱怨更是说个没完。
“为什么没多久又要办宴会?”
“你不知道?来的虽然都是古小姐商场上的朋友,美其各是谈商业政策、交际,可实际上啊”晓玲确定附近没人,才接着道:“是想趁烈先生回来炫耀一下她和烈先生的感情。古小姐想做烈夫人想疯了。”
“烈先生对古小姐好吗?”
“不好怎么会让她住进来。烈先生那么多女人,她可是头一个能住进来的,她可神气了!”
“既然烈先生对古小姐好,那嫁给他也是好事。”童惜恩想,姐姐一定会幸福的。
“只有你才会这么说。古小姐高傲,老瞧不起不如她的人,连我们佣人都没正视过。”
“是你多心了,我想她不是这种人。”
“你老为她说话,我不跟你聊了。我去洗手间!”
见晓玲远走,童惜恩立即瘫坐下来。
希望伤口不会因此而更加糟糕。要是再不好,明天就向马管家请假免得手不能动了,届时谁都会知道受伤的原因,如果传到姐姐耳边,一定会气自己擅闯烈先生的地方,那可是她心爱的男人的地方啊“我发现你偷懒了,”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童惜恩忙站起来“我我对不起,我马上去做事!”
才要转身,一双手便从身后环住了她。“别忙,是我。”
闻言,童惜恩即刻转身,见是烈少严,吁了一口气。“吓到我了!”
“你怎么老禁不起吓?做坏事?嗯?”烈少严端详她的脸蛋。
她虽没古蔓羽艳丽,但他却愈看愈喜欢。
他没有早起的习惯,可只有早上能在固定的地方找到她,其他时间就不知道她到哪儿去做事,也不能向马管家问人,毕竟人言可畏,怕古蔓羽嫉妒心强,可能会让她待不长久。
也许,他该设法让她离开这里,见她当他的佣人,教他心疼不已,他可不是只懂欢爱的男人,对每个女人,他都认真过,只是从没想到结婚这回事。
“我只是个佣人,能做什么坏事?”童惜恩笑道。尽管已坦白喜欢他,但看他的时候仍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我只是要把这些花盆移到偏远的地方。”
烈少严看看花园和这里的距离。“搬到这么远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晚有宴会,大家都在忙呢!马管家说这些正在发芽的盆栽光秃秃的,客人看了会不舒服,所以才要搬移。”
“宴会?!”烈少严倏地沉下脸。这古蔓羽明知他有事要离开几天,却还想用这方法留住他。
“是啊!”“就你一个人做?”
“还有另一位同事,她有事先走开一下。”
烈少严抬一抬她面前的花盆。对于常锻炼身体的他,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对于娇小的她,显然是吃力了些。“剩下多少盆要搬?”
“二、三十盆吧我没仔细算过,反正做完了还有别的事要做。”
烈少严脱下西装外套扔在草地上,接着卷起袖子。
“你要做什么?”
“还用说。”烈少严朝远方花园走去。
童惜恩紧跟着他。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烈少严趁童惜恩在身后,便对前面两名保镳使眼色,未几,他们从容地走了开去。
“是这些吧?”烈少严轻轻松松提起两个花盆。
“嗯不过,你可以放下来了。”
烈少严没有理会她,径自往另一端走。
“少严,你让我自己做,好不好?”童惜恩慌了,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可怎么办才好?
“马管家懂不懂分配工作?”
“不关马管家的事,今晚有宴会,连马管家都忙翻了。”童惜恩忙解释。
“无趣的宴会。”烈少严颇为生气,古蔓羽太娇生惯养,永远不知道一个华丽宴会背后的辛苦。
“古小姐只不过是想讨烈先生开心嘛!”
烈少严不以为然地闷哼一声,他从来不会为这种事开心。“我现在很不高兴,你却不懂得讨我开心!”
“啊?你在生气?”
烈少严顿时垮下脸,真不知道是要疼她还是要揍她。“我现在更火!”
童惜恩瘪起嘴“你要我怎样?道歉?”
“你道歉惯了,我不希罕。”烈少严突然像大孩子般不好说话。
童惜恩左右张望,确定都没有人,一脸酡红地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那这样呢?”
烈少严又惊又喜。他原本是打算要她听话,别再做粗重的工作,没想到这害羞的小妮子竟会来这一招。此番,她想要他放过她都难了。
“还有这里。”烈少严存着逗弄的心情,指指另一边脸颊。
童惜恩依言再献一吻。“可以了吧?”
“不够,还有这里。”烈少严这回指指自己的唇。
童惜恩腼腆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心中幸福甜美,却还是迟疑很久,才决定要凑上微颤的双唇,但不经意瞧见烈少严身后的人。
她顿住,呆了一呆。
“夏玉哥?”童惜恩抿一抿嘴,又羞又心慌地伸手揪着烈少严的衣袂。
烈少严从容转身,对正一步步接近他们的展夏玉笑笑。
“两位精神不错。”展夏玉咧嘴笑道。“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有.....”
“有。”
童惜恩与烈少严各说各话。
展夏玉摸摸俊挺的鼻子笑笑“你们两个这么没有默契,怎么在一起?”
“你知道了?”童惜恩害羞道。
“我又没瞎。”展夏玉翻了翻白眼,颇具深意地看着她的小手硬是挨在烈少严的手臂上。
“找我,还是找惜恩?”烈少严问道。曾听童惜恩说过,展夏玉对她相当关心,他以为展夏玉对她存有情愫,但他实在无法从展夏玉那洒脱的样子看出个所以然来。
“都有。我们该走了。”待在这里也有几天,是该到“炎盟”基地完成设计图交易,放下鱼饵了。
“你们要去哪?”童惜恩动容道。
“有事,只是离开几天。”烈少严稍作解释。
“你是离开几天等殷老但我可是明天就回来。”
“不见见殷老?”烈少严道。
“殷老又不会想我,惜恩却会想我。是不是?”展夏玉刻意向童惜恩挤眉弄眼。
童惜恩哑然失笑。
明知展夏玉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听了仍不是滋味。他不喜欢展夏玉叫她惜恩,更不喜欢展夏玉对她笑。
“既然你们有事,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惜恩!”两人异口同声。
烈少严不悦地瞪展夏玉一眼;展夏玉兀自扬笑,像没事人一样。
“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很久了?”童惜恩很早就想问他们了。
“四年。”
“五年。”
童惜恩听然而笑“你们两个也没默契。”
两人忍不住笑,到底认识几年他们也不清楚,但绝对清楚彼此都能信任。
“早也是走,晚也是走,不如先帮惜恩做完事情。”烈少严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完。
“什么事?”展夏玉看着烈少严那卷起的两袖,猜想大概童惜恩又有苦差事。
“少严、夏玉哥,这些事我来就可以了,你们有事先走吧”
烈少严没理会她,径自对展夏玉解释这工作,而展夏玉似乎也没听她说话,皱着眉头直望着远方的花园。
“还好我们两个来了,不然她带着伤要做到什么时候。”展夏玉边说边卷着袖子。
“你们两个别忙了,这是我的工作--”
“这是男人的工作!”说两人没默契,这下,却又同声反驳。
童惜恩被他们的口气吓得脖子一缩。
烈少严和展夏玉会心一笑,接着两人朝远方花园走去。
展夏玉趁离童惜恩有一段距离,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烈少严欣然一笑,算是默认。
“她知道你还有古蔓羽吗?”
“只知道我还有别的女人,但不知道是古蔓羽。”
“她接受了?”
“我也很惊讶,这不是一般女人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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