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失之交臂

自怀中取出了一块白板，道：“这是我以前帮艺人安排行程时使用的白板，虽然现在时代进步了，应该直接用电脑来为艺人安排行程，但是经纪公司没有放块白板还是少了点经纪公司的感觉。这块白板就让你放在办公室当摆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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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胖喜道：“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

    神秘男子又勉励了王大胖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王大胖跟莫晓云离开了戏院，走了一阵，莫晓云建议道：“对了，王大哥，反正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干，不如我们就到民歌餐厅，帮我老爸打理一下生意吧，你看如何？”

    王大胖欣然同意。

    两人刚进餐厅，就见到莫叔正端坐在椅上，用心倾听一名年轻人唱歌。这名年轻人正专注地弹着自己的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之中，却没有注意到莫叔的眉头已经慢慢皱起。

    一曲既终，莫叔不解地问年轻人道：“请问这首歌是？”

    年轻人羞涩道：“这是我自己创作的新歌。”

    莫叔大悟道：“原来如此……”

    年轻人犹豫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呃……是很特别。”莫叔无奈道。

    “那当然，因为是我作的嘛。”年轻人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鼓励，开始有了一点自信。

    “你的歌声的确很特别，不过若要在我的民歌餐厅驻唱，我有以下两个建议：第一，咬字要清楚一点，不要含混不清，至少要让别人知道你在唱什么；第二，为了避免场面太冷，我建议你选歌时最好挑时下流行的歌曲。”莫叔沉声道。

    年轻人踌躇了一下，不解道：“我看其他歌手也是选择他喜欢的歌曲唱啊，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莫叔只好耐心解释道：“他们有自己的歌迷，不需要特别迎合听众的口味，你没有任何基础，怎么可能能跟他们相比？要累积人气，就得按部就班开始。”

    “好吧……”年轻人勉强接受道。

    “好，那以后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就由你负责，星期一开始上班，没有问题吧？”莫叔问道。

    “两点到五点？”年轻人讶然道，“老板，我还是学生，星期一到星期三都有课，你的时间可不可以调整一下？”

    “我在报纸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征下午时段常驻歌手，你来应征却跟我说时间无法配合？”莫叔不悦道。

    “老板，我不是不能来，我只是没有办法天天来而已。既然你觉得我唱得不错，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呢？”年轻人争辩道。

    “抱歉，我想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说你唱得很特别，没有说你唱得好吧？下午时段人少，让你唱勉强可以，晚上现在有宗宪坐镇，生意很稳定，我可不想随便换个新人冒险。”莫叔冷冷地拒绝道。

    年轻人无语。

    “我看你还是先把歌练好，等毕业之后再过来看看吧。”莫叔劝解道。

    “好吧。”年轻人耷拉着头，无奈地离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莫叔看着他的背影，长叹道，此刻他才发现两人，惊道：“晓云，小胖，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莫晓云解释道：“爸，今天王大哥请我看电影，散场后我们顺便来坐坐啦。”

    “看电影……”莫叔不怀好意地看了王大胖一眼。

    王大胖却还在想着刚才年轻人的事情，他心中不由叹道：那年轻人自弹自唱，又会创作，看上去颇有才华，可惜自己公司的前途还未明了，不然我一定签下他。胡思乱想间，王大胖并没有看出莫叔眼中暧mei的神色，他走上前关心地问道：“莫叔，刚才那个年轻人自己既会创作，歌声又有特色，看来是块璞玉。你怎么不考虑一下给他唱唱呢？”

    莫叔摇头叹道：“唱歌一定要字正腔圆，如果一个歌手唱出来的歌，听众都听不清楚。这样的歌手又怎么可能会受到大家的喜爱呢？”

    王大胖心道：歌曲好听就可以了，一定要听得清清楚楚才能喜欢吗？像我也听不清日韩欧美的歌曲在唱什么，这并不妨碍我喜欢这些歌曲啊。老一辈的人，审美观就是跟现在的人不一样。不过想到莫叔是莫晓云的爸爸，这番见解，王大胖自然不敢说出口。而此时的他，当然也不晓得，自己正跟一位未来将会在乐坛呼风唤雨的新天王，恰恰擦身而过。“幸好，自己最终还是签下了他啊。”日后，王大胖经常暗自概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