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胖快步走回舞蹈教室,此时课程早已结束,偌大的教室,只空荡荡地坐着莫晓云、徐依贤跟屈伏塔三人。三人正小声地说着什么,看上去聊得还颇为愉快,
“糟糕,只顾着想杰伦的事情,倒忘了他们三人了,看来我要被晓云一顿好骂了。”王大胖心叫不好,连忙快步走上前去。
果然,一走近三人,眼尖的莫晓云就发现了鬼鬼祟祟力图绕过他的王大胖,连忙叉起纤腰,薄怒道:“你滚到哪里去了?居然要屈老师等这么久?我都至少道了三次歉了,幸好现在屈老师当老师了,如果是他以前……”说到这里,莫晓云醒觉到自己的话中有些不妥,遂住了嘴,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王大胖。
如果用眼神可以杀人,那王大胖在这短短的十几秒内,他至少已经死了三次。
听到莫晓云的话,屈伏塔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随即又迅速敛去,仿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而他身旁的徐依贤先偷偷地别了王大胖一眼,之后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什么也没说。
王大胖慌忙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向屈伏塔致歉,莫晓云这才饶过王大胖。
“王先生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想找我当艺人?”屈伏塔微笑道。虽然他早已退出娱乐圈,但毕竟在这个圈子工作了颇久,对这个圈子内的消息、人物,还是相当了解。对于王大胖这个新近冒起的经纪人,他自然也略知一二。想到他曾把胡宗宪这个半红不黑的艺人捧红,屈伏塔心中突然一动。“如果自己能像胡宗宪那样被他签下重新捧红……”屈伏塔不由得浮想联翩,胸中一热,眼中也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看着屈伏塔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王大胖当即晓得他误会了。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王大胖老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屈老师,您误会了,我不是想签你当艺人……”
“哦,原来如此。”屈伏塔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而又沉痛的神色,但他毕竟是久经风霜的人,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的神色就恢复如常,淡淡问道:“那王先生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怎么说好呢?老实说,我在这片刻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无论如何,先对屈先生说一声抱歉。”王大胖拙劣地道歉道,“我的思路还有点混乱,一时三刻间也很难把我的想法倾吐出来,而且……”王大胖环视了教室一眼,满怀诚意地道,“而且这里毕竟是教室,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就由我做东,到下面的咖啡厅喝点东西,顺便我也理顺自己的思路,到时候再跟屈老师详谈。”
“好吧,我们走。”感受到王大胖的诚意,屈伏塔终于点了点头。
***
“先生,请问您想要点什么喝吗?”服务生一一问过三人后,这才走到王大胖身旁,有礼有貌地问道。
“啊?哦!麻烦要一壶碧螺春。”王大胖随口答道。
“刚才我究竟想到什么,要跟屈老师谈呢?”王大胖苦着脸,皱起眉头,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碧螺春,请您点别的东西好吗?”服务生还是笑着脸毕恭毕敬地问道。
“那就铁观音吧。”王大胖随随便便点了一种可以喝的东西,又陷入了苦思。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铁观音。”服务生微微颤抖,蕴藏着一丝愤怒的声音,自王大胖耳边响起。
“你们这里到底怎么搞的?连一杯茶都没有吗?”自己的思路一再被人打断,王大胖登时满脸不悦。
“人家这里是咖啡厅,怎么可能会有茶呢,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家嘛。”莫晓云偷偷在桌下拧了他的大腿一下,脸上却是柔柔一笑,对服务生道,“别管他,随便给他一杯白开水就行了。”服务生低声应诺,转身离去。
给莫晓云这么一捏,王大胖脑海里仿佛有一道电光闪过,多日以来盘旋在脑中的疑问,竟似在刹那间融会贯通。
“嗯,这杯开水真好喝。”王大胖压抑住自己喜悦的情绪,喝了一大口白开水。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下,王大胖彬彬有礼地道:“屈老师,您对舞蹈,应该是专家中的专家啰?”
“对于舞蹈,我称不上是专家,只是混口饭吃罢了。”提起舞蹈这个既让他兴奋又让他失落的事物,屈伏塔脸上现出了矛盾的神色,“不过,在这方面,我的认识,应该比普通人稍深一点。”
“好,既然屈老师这样说,那我就不怕开门见山地说了,您觉得依贤的舞跳得怎么样?”王大胖探过身子,凝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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