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手执乌缨枪。薯蓣仙又令黄芩打北门,那黄芩年纪幼小,胆量过人,手执一条黄金棍,跨上一匹黄骠马,应声去了。
薯蓣仙又下法旨,叫木兰、金铃子、黄芪三将听令,又请女贞仙到,只见薯蓣仙袖中取出五个五色净瓶来,众皆惊异。原来那五个净瓶乃薯蓣仙早巳在洞中炼就的,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一个是青代瓶,内炼成木绵木;一个是黄瓜瓶,内炼就土芋士;一个是赤豆瓶,内炼作火参火;一个是黑芝瓶,内炼成水杨水;一个是白昌瓶,内炼有金桔金,皆长七寸,广三寸许。先取黄瓜瓶交付女贞仙驾云去五行阵之北门克水,又将那黑芝瓶付与木兰驾云车到阵之南门克火,又取青代瓶付交覆盆子踏云去中央去克土t,又取赤豆瓶付与黄芪,令他把麒麟羯项上拍七拍起于空中,去到阵之西克金。又唤徒弟金铃子过来,取仙人杖安放手足下,说:“你不会驾云,故以仙人杖为你立身之本,你若下来,随其心之所欲。”即以白昌瓶付与金铃子去东方克木。金铃子答应。薯蓣仙喝道一声“起”金铃子望空去了。
且言白术望五行阵东门进发,杀入阵中,苦参神将领兵抢将出来,手执木莲锤呼呼喝喝的直奔白术。白术使起白茅枪交战,有二十合不分胜负。忽听阵中一声炮响,好不厉害,那些树木木棍木蛋劈劈拍拍的乱打出来。白术只有一人一骑,心下慌忙,忽听得顶头撒喇一声,无限金桔金,望着东门打进。那些木器忽然散乱,倒望阵中打入,苦参神将慌乱不防,白术得手,一枪刺在左肋,苦参负痛而走去了。金铃子、白术破了东门,即回复旨去了。
那青蒿却于高埠处候得四下皆到,方去中央打阵。赤茯苓去打西门,只见大刀阔斧长戈短戟纷纷的砍将出来,赤茯苓不能向前。忽见半空中黄芪跨着麒麟羯,将一个小红净瓶口朝了西门,烘烘的烈火烧了下来,把那许多铁器焚烧。望着地下如雪水般淌去了,惊动阵中沙参神将执金醮斧杀将出来,马蹄踏于洋铁内,扑的一声跌倒,被赤茯苓一赤铜刀把沙参神将砍死,又破了一阵,黄芪并赤茯苓回旨去了。
黑山栀去打南门,正遭了丹参神将手执火焰枪坐赤兔马厉声喝道:“汝这个黑脸鬼独自前来送死么?”黑山栀大怒,挺起乌缨枪,一来一往,杀得好狠。丹参神将抵敌不住,望阵内走便是。黑山栀拍马追赶,又听得号炮一声,阵中火龙火马焰腾腾,烈火涨天滚了出来。上面木兰见了,将黑芝瓶内水杨真水浇下来,烈火顿熄。木兰下来,同了黑山栀复旨去了。
再言黄芩来至五行阵之北门杀入去,但见洪水茫天,冲得出来,没计可行。忽见云内女贞仙手持一个黄净瓶,放下无数的土泥来,一片时,那水皆收入土中去了。黄芩使起黄金棍打将进去,正遇元参神将,也不答话,用黄金棍大杀一阵,元参心慌,被黄芩一棍打着,口吐鲜血而逃。女贞仙与黄芩回去复旨去了。那排阵的众番兵,如蝼蚁一般散去了,死不胜计,单剩中央人参神将与丹参神将,正欲逃走,忽遇着青蒿,手执青铜刀拦住二将,战了七八合,青蒿敌不住两员神将,心下着急,忽见覆盆子放木绵木下来,正打着人参,劈劈拍拍打个不休,打得人参神将死去复活,青蒿执刀杀来,丹参救了人参逃走。中央队内,番兵剩得三万多,皆随了二将逃走。
覆盆子与青蒿回来复旨。汉王大悦,令百官拜谢薯蓣仙,封青黄赤白黑为五行大将。忽报胡王使者倾九皮将来挑战,军师决明子传令多备火器火弩火箭火枪火刀等物,并硫黄石硝引火之物,端正办了。金石斛元帅带领石韦、杜衡、甘遂、山茱萸、甘蔗、杜若、金樱子、胡桃、石兰九员勇将出马抵敌。胡王使者大骂,金石斛更不打话,挺枪跃马直取胡王使者,胡王使者舞铁蒺藜便打,二将交战。那九员汉将迎了九皮将厮杀,四下里交战三十回合。决明子下令众兵丁把火器施放,顷刻间火枪火箭火炮如雨点一般放下。海桐皮与柞木皮身中火箭,坠牛而死,白藓皮亦抵挡不住,连人带牛死了。汉将尽皆闪开皮将,汉军押了柴车,上面皆用硫黄引火之物,四下烘烘的烧将起来。覆盆子又口念真言,豁腊腊东南西北四面吹一阵,那中间六员皮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外边的汉兵又把火箭火炮乱发入去,可怜那几员皮将尽行焚死,几匹胖黄牛亦烧得烂臭,番兵死亡最多。后人有诗叹曰:刀砍不损又不伤,谁知今日尽遭殃;
不是军师施妙计,那叫皮番不猖狂。
不表皮将焚死,且言胡王使者与金石斛大战五六十合,忽见九皮将中计烧死,心中大惊,魂不附体,咬碎牙齿,把铁蒺藜拚命的打。金石斛的枪如银锥般,胡王使者又骇又气又恼又苦,只得把马缰一带,败下去了。金石斛与众将领赶去。未知胡王使者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