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海萍悲观地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究竟在奋斗什么?海萍突然决定不再等待。尽管房价还像三级跳那样一天一次刷新,每个月都勇攀新高。
而在自己的存款离首期尚有太大距离的时候,毅然决定买房子,是因为儿子的一句话。海萍回家了,回家看儿子去。这是海萍每年心情最愉悦的时候。
临行前的几晚,海萍跟打足了气的皮球一样,顶着一天上班的疲劳依旧亢奋地逛各个小店铺,把吃的、玩的、穿的、用的,一样一样肩挑手拎地往小屋搬。“我要看儿子了!嘻嘻!”海萍手捧小衣服,无限喜悦,语调都轻快一些。
在国庆长假前的一个半月里每天念叨数次,然后临睡前会在已经洗过水的新衣服上亲一下说:“宝宝晚安!妈妈来啦!”苏淳看着很心疼,其实孩子离开娘已经两年,海萍对儿子的思念,都快成祥林嫂那样了,不出三句就开始儿子长儿子短。
每天有空就是抱着儿子的相片看,把电脑的屏保也换成儿子的照片,但今年的国庆,苏淳不能回去看儿子,因为他还有另一头的负担他自己的父母。他一年只在五一才见儿子一面。
说真话,他对儿子几乎没印象,所有的信息都靠海萍传达。在他的意识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不到自己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爹。孩子在他的日子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记。海萍回家乡的那天晚上,苏淳送她到火车站。
一到广场,苏淳就暗自叫苦。每年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人山人海,甚至不少人就抱着铺盖睡在外面。海萍这一路又要受苦了。
海萍没买到座票,就站着一路12个小时,不过没关系,哪怕人家鞋子踩到海萍头上,哪怕海萍的脚肿得跟猪蹄膀一样,她都浑然不觉得苦或累,回光返照般一想到儿子就精神焕发。海萍已经很有经验了。
临行的那一天水米不进,以免给自己找麻烦,在火车上上厕所,东西带那么多,人又那么杂,小心宝贝给摸去。那哪是什么杂货啊,那是母亲积攒了半年的思念。
上了火车,因适逢五一黄金周假日车厢内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人很多,不仅座位全满就连车厢也挤得水泄不通,有站着聊短信的,有站着看报纸的,人的密度很大,要命的是还有很多行李乱七八糟的堆在车厢的过道里,使原本就拥挤的车厢更加拥挤。
海萍还好占了一个靠近盥洗间的位置,可以靠着盥洗间的水池站立。站在海萍身旁的是个鼻子很挺的,长得很象任达华的帅哥!这个帅哥在火车站广场候车时就站在海萍身旁。乘车的人群真是太拥挤了。
随着上车的拥挤人流,海萍和这个帅哥身不由己的一起被人流挤上了这节车厢,又一起被挤到了车厢的盥洗间旁边。
车厢里人挤人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换位置,甚至要挪挪脚伸直一下腿都非常困难,为了能够尽快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海萍觉得累一点、挤一点都值了。
对这个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帅哥,海萍颇有好感。在车站广场排队上车时帅哥就一直跟在海萍身后,海萍也很默契的依偎着帅哥。到了火车上,找座是不可能的了,海萍和帅哥便依偎在了列车一节车厢的盥洗间旁边。
进站的拥挤中,精力充沛的帅哥就一直以保护神一样的保护着海萍,怕海萍给挤坏了,帅哥随身行李很少,因而就不时的帮着海萍提提行李,就这盥洗间旁的位置也是帅哥力挽狂澜从人群中挤出来让给海萍的,终于登上了火车。一上车,帅哥就帮海萍把行李整齐地堆放在海萍身旁盥洗间的水池上面。
帅哥一边堆放行李,一边还告诉海萍,反正现在列车严重超员,人们根本就无法正常使用盥洗间,行李堆放在这里方便看管是最安全的。
刚刚堆放好行李,火车就开了,这时海萍才在拥挤中放下心来,想一想,再过12个小时海萍就能够看到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了。
很快,甜蜜的幸福滋味弥漫了海萍全身,看着帅哥这么样认真和热心的帮助自己,海萍感激地对着帅哥嫣然一笑用上海话脱口而出“谢谢侬!”随后帅哥和海萍就东一句西一句,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
彼此之间感觉一种温馨久违说不出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离的这么近,又经历了刚才挤车的相互帮助,已经没有距离了。
聊天的过程中,海萍知道了他是海萍的老乡,恰好还是海萍的校友,不仅高中是一个母校,大学也是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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