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从而达到为李三江改变运势的目的。
其中,地点和方位不是最难的部分,最难的部分在于时机的把握和抗衡天地运行之势时的手法,时机早一步晚一步,顶多会是功亏一篑,而手法万一有错,就可能引发天地运行之势波及自身。
不但会将李三江的厄运全部施加到施法者身上,还会导致天地运行之势的反扑,以十倍的力道叠加。如果道行不深,一次反扑不但会让施法者伤及肺腑,而且还会霉运当头,甚至有可能一生劫难重重。
运师虽然铜口直断,但再有本事也无法违背天地平衡之理,要么有妙法化解,要么就自己承受,总之就和物质能量守恒定律一样,平衡不能破坏,只能改动。
施得一句话提醒了碧悠,她“哎呀”了一声,惊恐地说道:“也许还真是,可怎么办才好。施得,你快想想办法。”
碧悠跟了何子天三年,一遇到事情还是如此六神无主,可见她确实没有跟何子天学到太多本事。也不怪她,要想成为相师、运师,不但需要机缘,也需要资质。
但话又说回来,施得才认识何子天三天,而且他才初入门径,他也不知道何爷在哪个方位替李三江改命,也没有本事从李三江的生辰八字之上推算出具体地点。
想了一想,实在是没有办法,施得只好说道:“只能等了。相信何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对了,我知道一个地方,何爷遇到什么难题或是不开心的事情,总是喜欢一个人去那里。”碧悠一把抓住了施得的胳膊“我带你去。”
“什么地方?”施得被碧悠温软的小手拉住,却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尽管他也承认碧悠的手确实温婉柔滑,手感十分不错,但他还是更关心何爷的安危,对,是安危,不知何故,他总觉得何爷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碧悠情急之下,也没有注意到她和施得之间过于亲昵的举动,急匆匆从后门出来,来到了后院“上车。”
碧悠的车是一辆捷达。施得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碧悠手脚麻利地发动了汽车,驶向了街道,然后一路疾驶,朝市南而去。
汽车驶出市区之后,走向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路况不好,颠簸难行,碧悠轻松自若地驾驶汽车,从她娴熟的动作可以得出结论,她的车技还算不错。
施得暗暗羡慕,他到现在还不会开车,一直忙于工作,虽然有驾证,却没有实地操作的经验。
穿过一片树林,道路两旁连路灯都没有了,可见是到了荒凉的郊外,施得纳闷,这是到了哪里?碧悠扭头说道:“何爷有时候想一个人静一静,就会来赵王城遗址。这里很荒凉,没人来,而且是古城遗址,有历史的沧桑感。”
夜幕之下,碧悠的眼睛又呈现出施得熟悉的光芒,亮晶晶,闪亮亮,就如天上最亮的星星。施得不由心中一动,一个人的五官之中,双眉、双目、鼻、双颊(即脸蛋儿)和唇,以美目为第一标准,而从相术的标准来说,双眼有神是精气充盈的表露。
人有精气神,精足,则不冷。气足,则不饿。神足,则不困。精气神三足,外在的最直接表现就是双眼明亮有神。双眼一有神,整个人就神采飞扬了。
以施得粗浅的相面之术,从面相上看,他觉得碧悠也有成为运师的资质,但为什么何爷不传授碧悠相面之术,不培养她全面发展,而只让她走平常路呢?
“到了。”正胡思乱想时,碧悠停了车。
四下一片漆黑,看不清身在何处。汽车灯光前方照射之处,十几米开外,有一座茅屋,茅屋年久失修,四面透风,根本就不能住人。从茅屋周围没有荒草和紧闭的大门可以看出,还真有人借茅屋遮风避雨。
碧悠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把手电递给施得,施得打开手电,当前一步朝茅屋走去。碧悠胆小,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只手还拉住了他的衣角,紧张胆怯的样子,就和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没有两样。
要说施得对碧悠全然没有半点想法,也不符合人之常情,毕竟碧悠美如美玉,全身上下又几乎无一处不精致,再者他和碧悠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有同病相怜之感。好在他总算克制了心中的胡思乱想,在大事面前,儿女情长的心思,还是放一放才是男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