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他们总不会不知道谢家只有一位小姐吧?”谢宁将话尾处的‘小姐’二字咬得极重,似笑非笑地看着裴星海。
裴星海闻言一滞,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依我看来,轩王还不至于为了掌握你的行踪,便派人在大街小巷盯梢吧。不如这样,你先穿着男装过来,等咱们碰面后,我再带你去裁缝铺买身新衣裳换上,如何?”
好像也只能如此了。虽然麻烦些,可好歹不会惹来什么乱子。谢宁点点头,过后还是忍不住对着裴星海道:“裴叔,我现下在侯府过得很好,您不必担心。此事其实不急,您完全可以让我自己日后去做,何必要冒这个风险呢?”
裴星海看她一眼,一脸严肃地沉声道:“为人儿女者,总不能辜负高堂的一番心意。你爹上次来信,特意嘱咐我要在离京之前将此事办成。若是我没能做到,还不知你爹心里要多担心,也不知回蜀地以后,你爹要在我耳旁念叨多久。”
谢宁乍闻此言,想到离她千里之遥的谢老爹,心中便不免酸涩起来,泪珠打着转,差点红了眼眶,却又听见裴星海一句牢骚般的打趣,顿时破涕为笑,反驳道:“我爹才不会同人念叨呢,裴叔要编排人,也要先事先想想啊。”
裴星海一脸无奈,眼里却浮起笑意来,似是被谢宁的言语威胁到,急声妥协道:“好好好,你说的是。”
谢宁得意地弯了弯眼睛,翘着嘴角道:“这还差不多。”
“对了,”也不知裴星海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副恍然神色,没再同谢宁打趣,转而说起正事来,“算来蜀地的奏报也快要到了,也不知你爹能不能借着这一便利捎封信来。”
谢宁一双杏眼晶亮亮地望着裴星海,忙不迭地出声确认道:“真的吗?裴叔,若是真有我爹的信,您可一定要快些派人送来啊。”
裴星海轻轻点了下头,被谢宁的喜悦感染,语气也欢快了几分,“又不是头一封寄来的信,你也这般高兴?”
“那也差不多了,”谢宁不免有些垂头丧气,“蜀地与京都两地本就相距数千里,路又不好走,想要尽快地传递消息,便更是难上加难。裴叔你不知,我自进了京城,就只收到过我爹的一封信,信上却只有寥寥数言,并没写上几句话。”
从小到大,她这还是头一次离开蜀地,离开她爹呢。谢宁再是独立,也有一份难消的思念之情,却苦于无处可寄。
“蜀地闭塞,书信往来确是不易,”裴星海轻轻拍了拍谢宁的头,宽慰道:“你爹若有信来,我保证你立时便能收到。”
敛下心中那抹淡淡的愁绪,谢宁笑着应声道:“好,那我就先多谢裴叔您了。”
裴星海也笑了一声,转而问道:“你哪日有空?咱们先定个日子,到时先到驿馆门口碰面,我再带你去铺子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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