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江若然,为什么我无论去到什么地方,江若然总是我心里那抹也抹不去的影子,一直在想,可是总是不明白。。直到了今天,我们又坐在熟悉的大排档里我才了解,我对江若然的依赖,大概是源于他对我的了解。
“老板我们先要两碗杂酱面,有一碗不要少放点花椒。”江若然正在对着老板吩咐着,说得一切都那么自然。
我听着江若然的话,不禁一愣,然后抬头看着他,心里暗自一惊,这个人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的杂酱面,他怎么会知道我不喜欢吃花椒的?眼见着老板走了,我这次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是什么知道的?”
江若然微微的楞了几秒钟,像是在反应我的问题一样,然后才笑道:“上次我们一起出来吃饭,你无意中提过的。我就记下了,后来你出了车祸,我还自己来找过这家店子,你说的没有错,他们家的杂酱面真的很好吃。”
我不禁莞尔,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了解我心思的男人呢?怎么会有这么细心的男人呢?我拿出了一双竹筷子,小心的将上面的毛刺磨干净,接着将筷子递给了他,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可真是细心。”
江若然接过了筷子:“我大概也只剩下细心这个优点了。”
我只是笑,想不出来到底要怎么搭话才会比较好。就在这时,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杂酱面上来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香,我都已经一年多没有吃了。说不出的怀念。
“林凡,我父亲找我了。”江若然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头上冒着汗。他穿着不超过五十块钱地t恤,简单的休闲裤。随便的鞋子,只是他地手腕上那只价格不菲的表和这里地一切格格不入。就是这样一个他,吃面的时候,忽然说出了这样不平凡的一句话。
“你父亲?”我讶异,只是张着嘴看着吃面的江若然。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你父亲?你说的是是,是”
“是地。”江若然喝了一口汤,接着抬头看着我微笑,只是那温暖的笑意却没有到达他的眼底:“就是他,他来找我了。”
“哦。”我点点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犹豫了一会,只好有用这个最招人讨厌的词语来打发了江若然。“你就用一个哦字把我打发了吗?”江若然嘿嘿一笑,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我告诉你就是想你帮我拿个主意,你倒是好,一个哦字就把我打发了。你可真是伤我的
我慢慢的塞了一口面进自己的嘴里,嚼了半天才说:“我怎么能帮你拿主意呢?对于你地父亲和母亲的纠葛这件事中。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我能拿什么主意。”
江若然大概是知道我会这么回答一样,他继续吃着面:“你啊。林凡,你最让我无奈地地方就是在这里了,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要抽身不管呢?你要知道,你就我牵在左手边一辈子那个人呀,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撇清干系?”
我咬了咬嘴唇,不可否认,江若然现在的话可是彻彻底底地打动了我,我让我根本就找不到拒绝地理由。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好嘛好嘛,你就说说看看,让我看下能不能帮上忙呢?”
江若然像是得逞地狐狸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却有些气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的小把戏,让我都没有办法的深陷其中。
“我父亲来找我,他希望我去继承他的财产。”他的嘴角有一丝嘲讽的笑容:“让我回去和他的三个孩子一起继承的他的家产,他将所有的财产都分成了四份,给我一份。”
“你的父亲快要不行了”我吃惊的问着,然后立刻就发现自己这样的问话一点都不对,于是立刻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是他现在的身体不太好?”江若然的唇角缀着淡淡的笑容:“他的身体不好?我可是看他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就算再活个五十年都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将讲这个分遗产的事情?”我对于这些有钱人的做事的方法实在是不了解:“我觉得应该是人快不行了才会来讲这个遗产的事情吧,这么早就说这个事情会不会有点不吉利?”“傻瓜,这个和吉利不吉利是没有关系的。”江若然笑着:“遗嘱这个事情又不是定下来就不能变更的了,就算他定下来了,他只要愿意,明天他又可以变了。”
我这才了解的点点头:“如果他这么做,他的太太会不会,会不会有点不同意啊。”
江若然哈哈大笑:“你觉得她可能会同意吗?她从小就把我看成去分成财产的野种,我消失了这么多年她可总算是放心了没想到我现在又跳了出来,她不把做成桃木小人才怪呢。”
“那”我皱眉。
“可是她家里没有势力了,前些年做生意亏了本,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所以现在的他怎么决定她也说不上话,只有自己生气罢了。”江若然笑得有些苦涩:“是不是觉得有些难受?”
我诚实的点点头,心里的酸涩不是一点两点说得明白的:“夫妻不就是应该相互扶持,相互支撑,相互宽容的吗?为什么一家失了势,就会变得连话都说不上了?”
“这就是有钱人呢。”江若然的目光锐利了起来,他的嘴角带着刻薄的笑容:“在她没有失势的时候,他养着我妈像是做贼一样,更不要说是娶她了,而现在她一失势,他就立刻开始与她算账,将这些都算到了她的头上,他们之间真的就没有一丝的情感吗?沦落到这样**裸的利益关系,怎么能不让齿寒啊。”
我看着江若然的脸,缓缓的伸出了手贴在了他的眼睛上:“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