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子默默退下了。
男人紧绷着一张脸,缓步来到办工桌前站定,桌面上铺着几张照片,全都是黑子从网上收集来的线索。
滨河桥之上,许相思骑着一匹白马,洁白的婚纱轻扬,说不出的美。
这照片明明很漂亮,可冷墨看在眼中,却愈发觉得刺眼。
即使是冷大少,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不明白婚礼当日许相思究竟为什么要逃婚,又为什么最后和他说了一句“我恨你。”
就是这短短的三个字,却让他这两日来莫名烦躁,想找她问个明白,却怎么都找不到。
她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砰砰。”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
冷墨将照片照片丢了回去,在老板椅上入了座。
“进。”
一双素白的手推开了门来,是雅兰。
她穿着素雅的长裙,浅浅的紫色为她增添了几分淡雅,莲步轻移走过来,淡淡的香水味飘在空气之中。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墨收回了目光。
“有事么?”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你,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冷墨沉默无言,雅兰便想着法子找话,无意间,却见到凌乱躺在桌上的照片。
心里生出几分得意,她却故作沉重。
“许小姐,还没找到吗?”
“没有。”
她注意到了男人的脸,在她提起许相思的事后,“刷”的一声骤然转冷。
看来,他现在应该很火大吧?
不动声色的笑笑,雅兰故意说,“这个许相思,做事怎么这样不计后果?婚礼当天居然逃婚,胆子也太大了。”
闻言,男人沉寂的目光瞬间敛沉,锐利的眸光射向她。
“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她佯装迷茫。
“逃婚。我只说婚礼延期,你怎么知道她是逃婚?”
“这不是很明显吗?大婚当日,新娘骑着马招摇过市,这不是逃婚又是什么?别人都这么说,还有些人啊,说的更过分呢,他们竟然说……”
冷墨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透着凉意。
“什么?”
“说……说她根本不想嫁给你,是你仗着自己的身价和地位要挟的她,现在,很多人都在非议你,影响很不好。”
听完这些话,冷墨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冷眸望着照片中马背上的女人,恨的压根儿都痒痒。
他这样地位显赫的人,最怕遭受外界一些非议,名声大过天。
还有,因为许相思的逃婚,直接导致刚恢复过来的母亲大受打击,连日来萎靡不振,女儿圆圆更是整天哭着喊着要妈妈……
许相思,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他在心里暗道。
雅兰继续煽风点火,“阿墨,我看,纵使你一心一意的待她,她心里未必有你……”
“别说了。”
男人本就烦躁,此刻更是紧拧着眉头,心中愈发烦躁。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阿墨,我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雅兰佯装关切的嘱咐了几句,转个身,就冷笑着离去。
冷墨重新拾起了桌上的照片,随着紧拧的眉头,照片也渐渐被捏出褶皱。
一定要找到她!
他倒要看看,她为什么要逃婚,为什么要令他丢那么大的脸!
转眼,一周过去了。
昏暗的房间里,门窗紧闭着,但从精致的装修和家具摆设的奢侈程度来看,这里是豪宅,只是有些老旧了。
沙发上,许相思裹着被单蜷缩着,只露出了憔悴不堪的脸。
这几日,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闭上眼,那些刺眼的照片就会在脑海中闪现,刺的她心脏剧烈的疼。
那日骑马从滨城桥上逃走后,她无处可去,最终,只能回到老家——八岁前,和父母一起生活的老别墅。
这几天,她一直蜗居在这里,几乎足不出户,更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联系。
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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