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不由得看看周遭,李卿然在与黑衣人对决,寡不敌众,已经渐渐显出疲态,胳膊上被划了几道极深的伤痕。
容先生为青尧止住了血,包扎好了伤口,已抱着他跃到渡头上,放在渡头上的一块大磨石上,如今正手持折扇站在渡头边上,不知是在看戏,还是在伺机而动。
画舫里的丫鬟婆子还关在船舱里,没一个敢出来。就算是出来,也是送死的份儿,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那么,桑木森凭什么威胁自己?赵锦绣不由得将目光收回来,颇为疑惑地瞟了一眼木森。
木森自然懂赵锦绣的疑问,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低语:“我敢停留三日,必定是严阵以待,你以为呢?”
赵锦绣没有回答,心里掂量:理论上应当如此,因为他是桑木森。虽然败给林希,可依然桑国最值得尊敬的大将军,依然有着不可逾越的军功在那里。
但是,环顾四周,这渡头周遭本就没有可隐藏的,若说要隐藏,便只有那一方小树林,可那小树林,疏林一片,藏有人马,这三日,自己如何看不出?
至于江上,碧水滚滚去,这一带虽是河陵地区,就要进入桑国连绵起伏的山区,但到底河曲极少,藏水师也是不可能的,何况是藏几日。
可以隐藏大军的青山在远处,这碧水悠悠之下也是藏不了人,除非他桑木森的人是河里的鱼虾。桑木森凭什么这样自信?
赵锦绣再度瞟他一眼,一脸讽刺的笑意,也是轻语道:“兵者,诡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公子的空城计运用得真好。”
木森冷然的面上渐渐露出一抹笑,道:“兵法。许姑娘懂得可真多。不过,就看你有没有魄力跟本公子博一把。”
“你停留三日,故意放出放出风声,说我在此,引楚江南来此地,到底意欲何在?”赵锦绣瞒也不瞒,就这般戳穿。
木森脸色顿时阴沉,甚是不悦地看着赵锦绣,道:“你倒是瞧得起楚江南,抬举了本公子。”
赵锦绣一边不动声色地挣扎,想要将手挣脱开,一边冷哼一声,低语:“若非如是,又待如何?”
木森狠狠地捏着赵锦绣的手,冷冷地说:“四年了。你可以忘记约定,我却是时时刻刻记得。”
四年前的约定。这是木森话语的传达的。
果然,桑木森与林希是敌人,更是旧识,之间仿若还有不为人知的约定。
“早说木公子认错人了,我与你,不过初次相见而已。”赵锦绣冷冷地说,她是抵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林希的。何况自己本身就不是。
林希那个女子是神一般的存在,也是悲剧的存在。自己不会傻到要去承担她的责任,承担她的悲剧,给自己一把枷锁。
“看到你恢复女装,我只能说‘甚好’。你以为我还会有别的动作?”木森不管不顾,像是认定她就是林希。
赵锦绣也认定自己不是林希,很强硬地回答:“我想公子应该让容先生瞧一瞧了。”
“不许离开,否则我让江慕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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