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娘脸色一变,颇为悲愤地说:“如果殿下硬要认为害他的人是奴婢,奴婢也没话可说。”
赵锦绣一下子站起身,变了脸色,喝道:“若非铁证如山,殿下怎会相信一个抚育他五年的人,会对他下毒呢?”
云娘眉头紧蹙,一身傲骨地站着。赵锦绣语气缓下来:“云姨,殿下始终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所以,他将这件事交给我全权处理。”
云娘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缓缓地问:“王妃到底想知道什么?”
“云姨的动机。”赵锦绣言简意赅,斜靠在窗边,将一截玉臂搭在窗棂上,日光和暖,在粉嫩的皮肤上跳跃,带来痒痒的温热触感,如同轻吻。
春日真是美好时节。赵锦绣摊开手,让日光尽情扑洒下来,百无聊赖等着云娘的回答。
云娘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地说:“对不起,王妃,奴婢没有做过,自然没有动机可言。”
赵锦绣猛地转过头,眸光凌厉地瞧着云娘,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冷言道:“云姨,殿下让我来处理这事,就是有意放你一马,你却不知恩泽,不知将功折过。你若执迷不悟,倒是别怪本王妃心狠手辣。”
云娘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如果王妃不相信奴婢,尽管可以动手。”
倒是小瞧这女人的心性与定力。赵锦绣斜睨她一眼,继续说:“如果你希望找那几个证人来聚聚,我也无所谓,只是事情会闹大,暗害皇族,理应株连九族。到时候,怕殿下想放你一马,也是无力了。”
赵锦绣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云娘,终于,这句话让她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慌,虽然很快恢复镇定,还是让赵锦绣捕捉到。
这就证明自己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赵锦绣略一笑,继续说:“尽管铁证如山,殿下仍然不相信云姨会做这种事。认为云姨定有苦衷,云姨,说吧。”
云娘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语。赵锦绣也不催促,只是施施然坐着,闭目假寐。
四周一片沉寂,好一会儿,云娘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小声喊了一句:“王妃。”
赵锦绣睁开眼,嗯了一声,问:“云姨,可要给我讲个故事?”
云娘一愣,这才恍然大悟般,对着赵锦绣深深鞠躬,道:“多谢王妃,奴婢这就为王妃讲一个故事。”
赵锦绣唇边一抹笑,抬手请了云娘坐,尔后又瞧瞧四周,将那窗户光严实,这才说:“云姨,你讲吧,细节也不要遗漏,这关系着殿下安危。”
云娘点点头,叹息一声,像是陷入沉思一般,好一会儿,抬眸看赵锦绣,问:“王妃可知,四大美人?”
“这事跟四大美人有什么关系?”赵锦绣颇为疑惑,看来这世间的谜中谜还真是多。
云娘摇摇头,道:“具体关系奴婢并不清楚。但是,许多年后,奴婢仔细想想,都觉得蹊跷,难道王妃没有发现,四大美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吗?”
赵锦绣对四大美人了解甚少,除了对林希的老娘杜蘅稍微打听得多一点,其余三人只知个名字,便一概不知。
“本王妃知之甚少。确实不了解。”赵锦绣如是回答。
那云娘一笑,道:“王妃冰雪聪明,怎么会没看出端倪来?杜蘅白芷,木莲紫苏,全是药的名字。”
赵锦绣经这一提醒,一惊讶,眉头一蹙,道:“这样看来,确实是蹊跷,云姨到底发现了什么?”
“杜蘅是江都名家之女,由萧家皇族亲自赐婚给林浩然将军。白芷是令州破落贵族白家大小姐,虽沦落风尘,但最终是嫁给令州州牧。而木莲则是在江世云的妻子死后,成为续弦的夫人。至于紫苏,目前应该是连国的皇后。”云娘说到此,停顿了一下,瞧着赵锦绣,道:“四大美人,婚配四方,所嫁之人皆是权贵者,以王妃的聪慧,定然知晓这是为何。”
赵锦绣倒吸一口凉气,语气不太肯定地问:“莫非,云姨怀疑四大美人是萧家安放在世家的间者?”
云娘点点头,道:“最先怀疑的不是奴婢,而是大夫人,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奴婢虽是白芷的婢女,但却是太皇太后的人,因当年落难,承蒙太皇太后的搭救,于是就留在太皇太后身边。其时,太皇太后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偶尔,听说与她有婚约的先皇,有一个极爱的女子,正是四大美人的白芷,于是便让奴婢去打听清楚这个女人。于是奴婢便用计留在白芷身边,见过白芷好几次的举动非常诡异。大夫人这才派人明察暗访,虽一直没有十足的证据,但可以笃定,白芷绝对不是简单的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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