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是窦家的封地。窦家历代都出文采飞扬的才子以及儒将,历经三朝,五百年不衰。据说,窦家先祖,曾经支持过萧月国先祖江城驻军萧天成锦河兵变,从而建立强大的萧月国。尔后,江世云兵变,建立大夏。窦家大公子在江世云手下做军师,却是愤然离去。
窦家从此便偏安江城,可是名声委实是好。前两年闹饥荒,窦家还将自家粮仓打开自行赈灾呢。
“怎么?兄台不肯吗?”男子站直身子,将酒壶递给小厮,理了理衣衫。
如果是窦家,那么结交一下也是好的。窦家对江家向来不屑,如果自己能结交窦家,也许将来会大有用处。
所以,赵锦绣再三掂量之下,站起身,对着男子一施礼,笑道:“既然,今日能得窦公子邀请,实乃赵某三生有幸。那赵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男子略一点头,又是一阵猛咳嗽,对着小厮摆摆手,自己一个人往里走了。那小厮颇为担忧地瞧着自家公子一阵,待那咳嗽声停了下来,小厮才转过来,对着赵锦绣恭敬地施礼,道:“赵公子,请跟我来。”
赵锦绣略一还礼,跟着这小厮进了院。院内月色如水,竹影摇曳得凌乱,亭台楼阁皆是小家规模,充其量就是一个稍微殷实的人家所拥有的后院,哪里像是显赫的窦家呢。
那小厮关了门,像是看出赵锦绣的疑惑,呵呵一笑,道:“这是二公子的别院,二公子身子不好,一直在这边休养呢。”
“哦,原来是窦家二公子。”赵锦绣低声自语。
那小厮带着她穿过拱形的廊檐,又穿过一个小花圃式的园子,跨过一个圆形的门,这便是到了前院。
前院几向的房子,小厮带她去了西厢的一间客房,点了油灯,铺了床被,便对赵锦绣说:“赵公子,小的这就为您打热水去。”
“有劳小哥。”赵锦绣也是客气地一施礼。
小厮离去后,赵锦绣便打量这屋子。这屋子很简,外间与里间并没有严格的界限,只是用一块丝质的大屏风隔开,里间一张雕花的木床,一个衣柜,一个衣服架子,而外间有一张方桌,几把椅子,窗前有个梳妆台,菱花镜安放着,映着盈盈的烛火。
赵锦绣在桌边兀自坐下,忽然听得隔壁有人“呸”了一声,继而有另一人,道:“张兄,你真不去?听闻八少素爱才啊。”
赵锦绣不由得警觉,只听得另一人回答:“王凡,八少是什么货色。我清楚得很。昔年,我也在广城呆过的,还真没骗你。”
“可八少这几年确实礼贤下士,不可否认——”另一人声音小了些。
“呸。他礼贤下士?都不瞧瞧他当年的做派——。我说句话,就算如今是他江老八坐了这大夏,我也不怕。我只恨没有能力将这阴险小人铲除。”那人义愤填膺。
赵锦绣略蹙眉,也不怕隔墙有耳,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
另一人嘘了一声,道:“张兄,小声些。毕竟江城现在是八少地盘。”
“我呸,前几日要不是九少亲自过来,这将军会权衡利弊,倒戈了?”那人嗓门倒是不小。
赵锦绣一听,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江慕白竟真的在这江城。看来城门口的士兵问的大人物应该就是说江慕白了。
“张兄,你小声些,这都深夜了。毕竟在别人家。”另一人低低地说。
那人果然小声些了,赵锦绣不太听得清楚,便走到墙边,隐约听得那人问:“你真要去?”
“我一直漂泊,也是够了。两年前,九少帮过我家。再说,我也想立些功劳,出人头地。这会儿,听闻九少在,便是想去看看。张兄,你可真不去?”另一人回答。
另一人良久没有回答,像是陷入深思。许久,才缓缓地说:“我也去瞧瞧,如今这形势对九少倒很不利。”
赵锦绣的心没来由一紧,旁人也看出江慕白的处境堪忧。正想要继续听下去,却听得脚步声渐渐近了。
赵锦绣慌忙到桌边坐着,小厮端了托盘过来,几个馒头,几碟小菜,一碗粥还冒着热气。他将托盘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这夜深了,也不好劳烦厨房,小的自己热了热,公子凑合着用吧。”
赵锦绣见着饭菜,竟是一愣,之前都是打算饿肚子一夜的,不曾想竟是有饭菜,小厮却是自顾自地出门去。
赵锦绣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听得隔壁没有声音,不一会儿,有人开门,喊:“张小哥,可有吃食?”
那小厮子轻声回答:“二位公子,就来。”
不一会儿,那小厮托着托盘又到隔壁去,尔后又过来瞧赵锦绣,见赵锦绣已吃完,收了盘子,对着赵锦绣抱歉地笑,道:“公子,我这就去打热水来。”
(表心急,小白比你们还激动见到锦绣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