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见赵锦绣一惊一乍的,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尔后叹一口气,便伸出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丫头,你当我是个没分寸的么?”
哟,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他那句话“我们就寝”不就那意思么?这会儿倒是装清高,说自己是有分寸。
赵锦绣抬手挡开他的手,眼珠子一瞪,颇为愤然、满脸不屑看着他,一言不发。
江慕白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眼波也温柔如水,他低声打趣:“还是——,你心里对我早有不纯洁的想法?”
赵锦绣一听这话就来气,立马反击:“谁对你有想法啊?明明就是你说的——”
可那句话横竖说不出,便只得恨恨地瞪着他。心里腹诽:真是欠揍型人才的典范,明明是自己荡漾,还要倒打她一耙。
江慕白不把赵锦绣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是哈哈一笑,说:“我说的是时间上的一起就寝,又不是指同睡一张床,莫非你想试试同睡一张床?”
赵锦绣无语,对他无比不屑地翻翻白眼。
江慕白却是长吁短叹,接着又是一阵摇头,然后问:“丫头,真不知你这恶习从哪里学来的。你不会不知道,这女子直视男子可视作媚视,有烟行之兆。这狠瞪夫君,可是大罪,不仅可以被休掉,还可以直接沉湖呢。向来聪明的三公子,怎么会不知这些呢?”
虽然知晓江慕白这话在逗自己,但赵锦绣心里还是一沉。因为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实是超越了这时空女子的典范与标准。这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再说了,就算这江慕白是许华晨,自己也是按捺住,不露出马脚,让他瞧出自己是赵锦绣。非得暗中观察观察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是不是换了个环境,就本质都换掉了
于是,赵锦绣立马低眉垂首,端庄地站在一旁,细声细气地说:“九少,这夜已深,风凉寒浓,不如归去,早些歇下吧。”
江慕白被逗得哈哈笑,伸出宽大的手拍拍赵锦绣的肩膀,说:“别装了,你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想着你在我身边,如果能真性情就最好了。你这一装啊,还真成四不像了。”
赵锦绣听着那句“真性情”,心里也是一动,但面上还是装,继续低眉垂首,细声细气地说:“奴资质愚钝,不知九少所云何事。”
江慕白靠近一步,拉着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笑道:“好了,你向来特别,我就那么一说,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倒是别扭起来了。”
赵锦绣低着头,鼻子抵在他胸口,闻得似有若无的清香,觉得长久以来绷着的神经都放松了,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
“好了,早点休息。” 江慕白抱了赵锦绣片刻,将她摁坐在床边。
“嗯。”赵锦绣抿着唇低着头,她反倒有些怕一本正经的江慕白。
“安心休息,这兰苑外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江慕白轻声说,尔后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明天来看你。”
“嗯。”赵锦绣端坐在床前,像个小媳妇似的,听着江慕白往外间走,脚步很慢很轻,一步步地踏出去,渐渐远离。直到听到门“吱呀”一声,慢腾腾地打开,赵锦绣才呼出一口气,浑身一软,不由得靠在床边,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格外纷乱。竟有些不相信:自己方才真的见到江慕白了。
赵锦绣摇摇头,心道:若是论岁数,前世二十六,这一世也有四年多,三十多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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