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瑜儿?你给的名字?”赵锦绣一听,想到前几天,他在信中说要为孩子取名的事,这会儿看来是定夺了。
“嗯。江瑜。”江慕白坐起来,将赵锦绣搂在怀里。
“江瑜,江瑜。江边钓鱼?你这爹可真是俗气。”赵锦绣明知不是那意思,就是喜欢歪曲。
果然,江慕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捏捏她的脸,说:“不是吃的那条鱼,而是周瑜的‘瑜’。你这个家伙,让你读那么多书,还是一文盲。”
赵锦绣甩开他的手,靠在他胸口,朗声问:“那么,博学多才的大爷,你告诉奴,这瑜字何解?”
江慕白拍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说:“哎,还真是文盲媳妇。”
“是啊,是啊,文盲的媳妇。”赵锦绣小声嘀咕。
“敢对君上无礼。反了你。”江慕白一侧身,箍着赵锦绣,狠狠吻在她脸上。
火辣辣的痛,赵锦绣却是咯咯笑,一边求饶一边说:“好了,是奴无礼。求君上原谅奴。还是赶快为奴解答这‘瑜’的含义吧。”
江慕白瞟了她一眼,搂着她,挪了挪靠垫,这才说:“既然是嫡长公子,那么就叫江瑜。瑜,乃是美玉。玉者,君子也。而君子中的王者,就是瑜。当然,这个君还代表统治。我们的儿子自然得是这样的规格。”
“江瑜,江瑜。”赵锦绣念了念,果然觉得是好。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给孩子取个名字都让人觉得如此的奥妙,原本不觉得好的,这样一听,再来念就有无穷的味道。
“可是喜欢了?”江慕白在她耳边悄声问。
“嗯,听你这么一说,越发的有韵味了。”赵锦绣点点头,不由得去抚着肚子,不由得撇撇嘴,说:“切,万一是女儿怎么办,重男轻女。”
江慕白可是一脸的冤枉,将赵锦绣一搂,说:“我跟你的孩子,儿子、女儿都是极其喜欢的。女儿的名字,我也有想好。只是我更希望这是个儿子,这样就可以更好地守护你。嫡长子之母的地位会更加稳固的。”
这男人考虑事情永远那么周详。她也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却就是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说:“你啊,原来还是想要多弄些莺莺燕燕的在身边。”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多弄莺莺燕燕在身边了?”江慕白无可奈何地笑笑。
“都要靠孩子稳固我的地位了,潜台词还不是?”赵锦绣继续嘟囔。
江慕白这下坐直身子,将赵锦绣也扶正坐着,然后扶着他的双肩,郑重其事地说:“我的大小姐,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没有子嗣,那一帮老家伙会不说吧?满朝文武会不说吧?到时候即使我可以做为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那么,也保不了你几时啊?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不讲理,任性了。这还是不是我的小锦绣。”
赵锦绣撅着嘴在一旁不说话。江慕白这会儿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声说:“怎了?是生气了?”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瞧着他。
“人家说孕妇情绪变化大,看来果然不假。”江慕白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慢腾腾地说:“别担心。我们都是经历了生死的人,你要相信,我的心早就收了,若不是你,怎么会想要这天下。主要是那群人对我的小锦绣虎视眈眈,连谈情说爱,养个孩子都不自在。我这才有所谋动的,你可又想多了。以为我有了权力,得又要莺莺燕燕的?”
赵锦绣一听,立刻抱紧他。他总是能知道她心底的不安,纵然强悍如赵锦绣,纵然经过生死离别,经过众多的波折,她还是免不了有微小的担心。担心在强权之下,爱情也会腐化。因为看多了沧海桑田的遗憾,看多了牵手不能到白头的凄惨。
所以,江慕白与西门瑾订婚那天,她其实想了很多。
她以为自己保持得够隐秘,不想只是不经意的撒娇,却是让江慕白挖了出来,还给了她这样的承诺。
“傻瓜。怎么?感动了?”江慕白问。
她也不说话,就使劲地靠在他怀里,不说话,眼泪无声流着。江慕白也一动不动,桌上寒灯不明,悠悠闪烁,屋外雨声纵情。
良久,她止住哭泣,才低声问:“倘若是女儿,又该叫什么名字?”
江慕白这才敢换个姿势靠着靠垫,伸手在她脸上一抹,低声说:“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你说怎么舍得将你放在我之外?”
“那就一辈子都放我在你身边。”赵锦绣近乎撒娇地说。
江慕白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她的后背,而后话锋一转,说:“女儿的话,我想过了。叫江语琴,语言的语,古琴的琴。”
“江语琴?”赵锦绣一听,皱皱眉头,说:“好俗气的名字,华晨,你退步了。”
“乱说,敢怀疑君上?哼。”江慕白不悦。
赵锦绣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瞧着他。江慕白却是笑了笑,说:“这名字也是有深意的。我总在想,我们的女儿一定很可爱,说话一定像是空谷琴音一样。嗯,小名叫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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