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就是我再不相信你,那清芳我是绝对相信的,她怎么会有那样的事呢!”话虽然说得很随和,但一字一句,明显许晓北是有点生气了,任君飞听得出里面的意思,你再解释,那就是质疑清芳的品格了。
“好,好我不再解释了!”任君飞诺诺道,细细一琢磨许晓北的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见许晓北这样爱着自己的妻子,他也为清芳而高兴,也暂时不加理会了。
堤坝一打开,洪水就来了,许晓北的话就像洪水一样地滔滔不绝了,任君飞根本就插不上嘴,他也懒得插嘴,说话那得耗多少能量啊!他也就旁边凝神听着,只要许晓北的眼睛看了过来,他也不管他说些什么,就下意识地点点头,这样许晓北就更不让他插嘴了。
许晓北他更是懒得计较,脑子里浮想的却是刘清芳刚才的样子,穿上围裙的刘清芳,身上的味儿似乎更足了!
许晓北架起了二郎腿说起了自己的仕途之路,说到得意处喜气洋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等说到现在时,却是频爆粗口,竟连泼妇骂街的话都使上了。
“冯传芳,这。。。日的,”
这让任君飞大跌眼镜了,真没想到,牛**这三个连村妇都很难吐出口的字,居然从一个厅级干部的嘴巴里说了出来,而且还是那么地从容,还是在家里!
爆粗口,骂粗俗的话,看来这并不是市井小人的专利,当官的身上也有,而且官当得越大,身上的戾气就越重,骂出的粗话也就越难听,这就好比腹气差不多,经常释放出来的不是太臭,肚子里积压太久,一旦放出来,那就臭不可闻了!
“君飞,你说不是这样的么,要不是这。。。日的,红颜就是祸水,佳人也能乱世,就是这。。。日的,仗着几份姿色,成天在肖守金那儿拱啊拱啊的,我还是今天这光景?早就他妈的在青阳市呼风唤雨去了!”
在青阳市委书记的竞争中,开始确实是许晓北的呼声最高,他也是志在必得,最后却是落败了,原因有很多,民间上也有很多版本,有的人说他是与某个主要领导走得太近了,有的人说他是经济上有点问题,还有的人说他是生活作风上有问题,养了几个晴妇,最后让晴妇举报因而东窗事发。
这正如一个人,倒下去了可以是因为患很多种不同的病,但要站起来却只因为遇到一个好的医生,同样的道理,许晓北因为种种原因而在竞争中落了败,然而这不是主要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他得罪了某些重要的人。
然而要说因为冯传芳的原因,影响到了肖守金的判断,那这可能是大错特错了,肖守金是怎么样一个人,三十五六岁,官就来到了副省级,具备的那是怎样的官场智慧?怎么可能受到一个女人的影响?
“小任,你别光顾点头啊!”
“是啊,真是想不到啊!”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根本就不会这么去想。冯传芳尽管工作上刻板了一些,但是心肠不坏,何况是清芳的闺蜜,怎么可能阴了闺蜜的丈夫?
“好了,不说了,说太多了你就会说老哥心态不好,看什么都不习惯,乱发怨气。。。我发什么怨气,要比快活我比谁都还要快活呢,到了党校,我还不是正司级,小车少了我的,待遇少了我的,上班我爱去不去,谁敢念我啰嗦,呵呵,就比这点,我要比当书记好多了!”
“对,对,许大哥说的对,神马都是浮云,看开了,心宽了才是福是宝啊!”
“是。。。。、啊!”许晓北长叹一声,仰头痴痴地看着天花板。分明就是下台之后的落寞啊,许大哥怎么一下子苍老了,官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还要残酷,任君飞也不敢发表意见,呐呐地不作声,心里却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政治抱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小任,你成家了么?”许晓北突然坐直了身子,凝视着任君飞。
“成了,不过现在又单身了!”不对啊,许大哥怎么眼睛湿润了呢?
“是啊,我知道你原来结婚了,不过后来老婆死了,对吗,我问的就是现在,现在你是单身,这太好了!对了,把头抬高一点,让我好生看看,”许晓北停了下来。
啥情况啊,男人看男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啊,莫非许大哥好男风,那么他对清芳的冷淡也就不难解释了,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娶她呢?这是爱她吗?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许晓北也太过阴险了,
想到这,任君飞也有些愠怒了,他抬起头,冷峻的眼光也迎向了许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