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并不觉得胡静之教授有多么可恶,可是当他得知自己的女朋友汤杨与这位教授关系不正常,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是那么恶心,甚至连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那么轻浮、变态。
“同学们啊,大学教授不容易啊。我们告诉你们,我们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我们是蜡烛,照亮了别人,燃烧了自己。”胡静之忽然诉起苦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腹部,“有钱人的这里装的是什么啊,脂肪臭啊同学们,我们这里装的是什么?知识啊我告诉你们。”
所以啊,我们的同学啊,在找异性朋友时,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应该广交朋友。”胡静之振振有词地说,“我告诉你们,这样碰到合适的帅哥和妹纸的几率就大多了。”
“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洛丽塔,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学教授呢?因为他有经验、有成功的事业,还有性技巧……”胡静之的夹杂着一些敏感的英文单词,如同牙龈上塞着的肉屑。
“我们的女同学,选择一个正确的男朋友,是恋爱最重要的一步,俗话说得好,朽木不可雕也。你把感情放在一无所长的穷鬼身上,投入感情再多,也只能落得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归宿。”
林啸风冲着胡静之举起手来,胡静之甩了一下头发,用手指着他:“林啸风同学,你有神马事?”林啸风站起来:“教授,听说你泡妞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们?”
林啸风这么问胡静之,动机很明确,他想试探一下,胡教授到底知不知道他和汤杨的关系,同时也想暗示同学们,他已经知道汤杨和胡静之偷偷在一起的事了。
教室里的同学又是一阵大笑,汤杨也转过身来,白了他一眼。
“林啸风,我问你一个问题。”胡静之收起了笑脸,“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笨死的。”林啸风冷冷地回答。
聪明,绝顶聪明。”胡静之说,“我们的同学知道猪是笨死的,大学没有白上。但我要问你一句,你知道猪是怎么笨死的吗?”
“不知道,吹死的吧。”林啸风说。
“那是牛。”胡静之说。
“那就是拍死的。”林啸风说。
“那是马。“胡静之说。
“吓死的?”林啸风说。
“那是老鼠。”胡静之说。
林啸风笑了,他也没想到胡静之对会答如流,说得还颇有道理。
“啸风同学你请坐。”胡静之冲他摆摆手,“猪是不识人心险恶,被人养肥之后杀死的。”
“噢……”教室里发出一阵恍然大悟回声,没有一个人反对胡静之的观点。
“林啸风同学刚才让我教他泡妞,还说我泡妞很厉害。”胡静之说,“林啸风,我告诉你,你已经是大四了,很快就要毕业了,现在这个时候再来谈什么泡妞的问题,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胡静之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个人还是很重感情的,可以说是一个感情至上主义者。泡妞呢,我只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经验可言,没事扯几句,是为吸引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好专心听我讲课,如此而已。你要是非让我弄几条经验,其实我刚才讲《洛丽塔》的时候已经说了,你没注意听课。”
胡静之非常狡猾,可以在课堂上胡言乱语,又很难被人抓住话柄。
“小伙子。”胡静之说,“我告诉你,怎么找一个优秀的女孩?我们的校园里就有这种现象嘛,费劲心机找到一个女孩子,却不幸沦落成女朋友的银行卡、刷卡机、备用胎、出气筒,被女朋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倒霉点的,不仅要当备胎,还要给人家的孩子当爹,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男儿当自强啊,你们现在还没到把女孩子迷倒的年纪,所以不要着急。等你毕业以后,经过若干年的奋斗,有了社会地位,当上了大老板,有了名车豪宅,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名流,至少像我这样,成为大学教授,女孩子会来泡你嘛,是不是?”
林啸风点点头,胡静之有一点偏激,甚至有卖弄身份的嫌疑,但他的话还算坦白。
“林啸风同学,我再送你几句话吧,同时也希望同学们与我共勉。”胡静之看了看手表。
不少同学还真的很真话,乖乖地拿起了笔,准备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