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单膝着地,轻轻地搬过妙月姐的一只脚,这只脚染着彩色指甲,脚型细长瘦削,皮肤白嫩如玉,线条优美,柔弱无骨,仿佛轻轻一触,就能融化。他把这只脚架到自己的腿上,很轻松地把鞋套在脚上,终于知道什么叫玉足了。
“君飞,我自己来吧。”妙月姐说着,却没有什么行动。
莫乔恩走到一边,与宋玉婷轻声说着景区的风景。任君飞抬头看了一眼,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似乎想回避眼前的一幕,却又不好突兀地离开。
“首长刚好,最好不要用力。”任君飞高声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给妙月姐穿鞋的理由。
“莫市长见笑了,我的腰不敢弯太深。”妙月姐说。
莫乔恩和宋玉婷听到妙月姐说话,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身体转向了妙月姐。
“首长客气了,凤阳县能有机会为首长服务,是我们凤阳县人的荣幸。”宋玉婷朗朗笑道。
“凤阳县的服务非常到位,穿鞋这样的事情都想像得这么周到。”莫乔恩说。
任君飞听了莫乔恩和宋玉婷的话,心里安宁多了。他把妙月姐的脚从自己的腿上放回地面,不松不紧地扣好鞋扣,一只鞋就穿完了。
“君飞主任,你这双行医济世行的手,为我穿鞋,实在是委屈你了。”妙月姐温柔地说。
“首长,为您服务是我的职责。”任君飞憋出了一句生硬的官话。
任君飞为妙月姐穿好鞋,抓着她的一只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妙月姐在地毯上试着走了几步,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抱起一条腿,缓缓抬起,举向空中,另一条腿摆成一百多度,直指棚顶的大灯。
妙月姐表情轻松,得意地看着任君飞。
“哎哟哟……”宋玉婷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首长,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莫乔恩高声说。傍晚,妙月姐和莫乔恩回到景区宾馆,由服务员引到了贵宾餐厅,宋玉婷领着任君飞、保安人员和司机进了对面的单间。
整个下午,任君飞都跟随妙月姐在情人谷景区游览。前面有两个骑摩托的警察开路,妙月姐、孙莹和导游坐在前面的小车里,任君飞和保安坐在后面的环保车里。只要是小车能到达的地方,导游就不让客人步行。
这个自称妙月姐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任君飞跟了她一下午,也没搞清楚。
经过这一天,宋玉婷对任君飞的态度大变,使他开始思考到以后应该怎么和这位顶头上司和谐相处的问题了。任君飞心里清楚,这种变化是因为他在为妙月姐服务。
宋玉婷把一张房卡交到任君飞的手里,告诉他,首长在景区的医疗保健由他全权负责,首长的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马上向他报告。
一个多小时以后,妙月姐和莫乔恩慢悠悠地从餐厅里出来。
景区剧场的领导已经等在门口,说晚会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首长亲临观摩了。
“君飞呢?”妙月姐的声音。
任君飞立刻从单间里窜了出来:“首长,我在这儿呢。”
莫乔恩从妙月姐的左侧转到右侧,把位置留给了任君飞。
“君飞,我这种情况,晚上可以去看演出吗?”妙月姐问。
“当然可以,只要您不觉得累。”任君飞回答。
小剧场里坐满了观众,前两排正中的位置都空着,妙月姐和莫乔恩被引导到第一排落坐,任君飞、警卫和司机则坐在了她们的身后。
他们刚坐定,演出就开始了。这场演出基本上是舞蹈和二人转互相穿插,妙月姐和莫乔恩看得津津有味,任君飞坐在后面,不敢笑,不敢说话,也不敢大口喘气。
回宾馆的路上,妙月姐和莫乔恩没有上车,沿着溪边的人行道往回走,那辆奔驰车和警车则缓缓地在后面跟随。任君飞一直坐在车上,根本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妙月姐冲着后面的车招手,任君飞立刻下车跑过去。
“我有点迷路了。”莫乔恩说。
“小莫市长,你当过这里的书记,应该算是这儿的父母官,你在这里可不应该迷路啊。”妙月姐说。
“我的方向感不好。”莫乔恩有点窘迫地说。真不得不说,自离开凤阳后,那是一天一个变化,多了好几条街,都快赶上深圳速度了。
到这时,任君飞才知道了妙月姐的真实身份,她名义上是某位领导的夫人,实际却只是他的晴人,因为他们的关系很好,所以大家心照不宣。
领导姓宁,比妙月要大上二十多岁,虽然没有明媒正娶,宁领导也没有离婚,但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因为宁领导的老婆患有毛病,宁领导反被说成了重情重义,道德楷模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