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再抬起头时,看见妙月姐的脸上,有两行泪水滚了下来。
任君飞此时有一种冲动,想把妙月姐抱在怀里,安抚她那颗似乎受过伤的心。
妙月姐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我们沿着这条小道一直朝前走。”
他很不情愿,但他无法拒绝她,无论从哪一种身份考虑,他都没有理由拒绝她。
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妙月姐间或者抬起手来,抓住他的胳膊,然后又很快放下来,前面是一条幽深的看不到尽头的小路。
他们刚走出几十米远的距离,妙月姐突然停住脚步,猛地回头。
妙月姐的动作把任君飞吓了一跳,也紧跟着妙月姐把头转了回来。
远远的,左后方有两个人,右后方有两个人,都在远处跟着他们。
任君飞回头的时候,后面的人没有躲藏,只是停止了前进,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这正是任君飞所意料之中的事情,妙月姐无论走到哪里,都被特殊保护起来,无时无刻不被人关照着。妙月姐虽然幸福、高贵、满足,却寂寞、无奈,没有自由。
“我们还是回筏子上吧。”妙月姐松开了任君飞的胳膊,表情有些落寞。
他们沿着来路,很快回到了筏子上,情人溪饭庄的服务员已经把烘干的衣服送过来,整整齐齐地放在椅子上。
“坐稳了!”梢公低声地吆喝一声,“开筏喽!”
任君飞和妙月姐回到情人谷宾馆,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莫乔恩像是知道他们返回的时间,正在宾馆大堂等候。
“妙月姐,剩下的时间怎么安排?”莫乔恩在电梯里问妙月姐。
妙月姐犹豫片刻:“去洗个澡吧。”
既然客人要去洗澡,任君飞就不能陪同了,他出了电梯,把手里的衣物交给妙月姐,退到了后面。
妙月姐转身对任君飞说:“君飞,你休息一下吧。”
任君飞向妙月姐和莫乔恩告辞,妙月姐走出几步远,又叫住了他。
“晚上八点半吧,你再给我做一次推拿。”妙月姐并不避讳莫乔恩,一只手扶在任君飞的胳膊上,口气很亲切。
任君飞点头俯身:“是,妙月姐。”
两个优雅的女人在一个年轻女服务员引领下进了房间,任君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大半天他一直紧张兮兮的,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一会儿了。
奔驰车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电梯上来,告诉任君飞,宋大书记有请。
“宋大书记在宾馆?”任君飞惊讶道。
从市区到景区并不近,小车也要跑两个多小时。任君飞只知道宋玉婷回去了,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任君飞被司机领到宾馆二楼的一个房间,宋玉婷正在房间里喝茶,见到任君飞,立刻迎来过来。
“辛苦了,君飞。”宋玉婷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任君飞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亲切和蔼的宋玉婷了。
原来宋玉婷根本没有回县里,这两天一直住在情人谷宾馆二梯,专门负责妙月姐和莫乔恩的接待事务。他没有经常现身的原因是,妙月姐来的时候有过交代,一是不见地方领导,二是不用领导陪同,三是不参加官方宴请,四不接受地方礼物。
市里本来组成了一个接待班子,由市委书记和市长挂帅,但因为妙月姐的一个电话,就不得不解散了。
接待班子取消了,接待规格没有降低,市里责成副市长杨重坐镇市区,接待办主任宋玉婷坐镇景区,负责指挥协调全市各部门接待这位北京来的重要客人。
妙月姐由常务副市长莫乔恩陪同,轻车简从到达凤阳县,接待办派出了办里的一名优秀接待干部,当天就被妙月姐打发回去了。她们到达景区以后,又由情人谷宾馆派出年轻的接待部经理,装扮成服务员,负责妙月姐的起居,却没料到妙月姐当天就犯了眩晕症。
因为妙月姐一再拒绝就医,宋玉婷突发灵感,派任君飞来给妙月姐推拿,没想到妙月姐真的接受了,而且与任君飞出入成双,行为默契。尤其是听说任君飞陪着妙月姐悄悄上了情人岛,宋玉婷断定,这次接待基本成功了。
剩下了问题,就是找一个什么名目,安排一次市领导宴请了。
宋玉婷拍着任君飞的胳膊,连连说着:“君飞,干得不错,咱凤阳县的希望可要指望你了。”
任君飞受到宋玉婷的表扬,不敢有丝毫的得意:“都是领导安排周密,调度有方。”
“再加把劲儿,忍耐两天吧,还有两天就圆满了,你去休息吧。”宋玉婷说。
“好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还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