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离开了瑞雪城,吴易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就觉得好奇。对念月用传音入密问道:“你怎么来了?刚才城防大阵是你让人开启,引走卫兵的吧?”
念月用传音入密回答道:“当然是我干的,只能说算你运气好,正好跟我一起出城!”
吴易哂笑道:“应该说算个守门的修士运气好,如果他再唧唧歪歪,我就是杀了他,今晚也非要出城不可的!你保了他一条小命。”
“不过蝉月阁就走你一个人?”
念月淡淡一笑说道:“目前是一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吴易立刻反应了过来:“你该不会是身上带了魂宗的什么阵纹,可以把整座蝉月阁都移出来吧?”
念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依旧对着吴易说道:“这些日,小女子的安危,就拜托武易公子啦!”
这时吴易身边的火灵儿看到吴易与身边的黑衣女子频频眼神交流,她如今距离天阶也仅有一线,如何能猜不出两人是在传音入密,当即有些不悦地对吴易说道:“这人是谁?”
吴易见身边无论是刃雪门众人,还是生死谷的三人,都对这黑衣女子隐隐有些防备。正要开口解释,却冷不防念月直接把黑色的面纱揭了下来。
念月巧笑嫣然。倾世容颜竟是一下子将刃雪门众人都给怔住了。
甚至连谭凯都一时咋舌,口不择言道:“这这是谁啊?师姐夫?这是你新给我找的嫂子?”
念月也没有让吴易尴尬,直接开口说道:“小女子是蝉月阁的念月,正好今夜也要出城,跟大家同路,这几日还望多多关照”
话音落下。念月突然低下身来,看着谭凯笑意,却指着吴易问道:“小弟弟你刚才叫他什么?师姐夫?那你师姐是谁啊?”
火灵儿看到念月这样的举动,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挺了挺胸。露出傲人的****,走上前来,语气不善地说道:“我是他师姐,怎么了?”
“那你跟武易公子是一对夫妻咯?”念月抿嘴笑道:“可真是一对璧人啊!”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一边的吴易和火灵儿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两个人几乎同时摆手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
谁知他们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却更是欲盖弥彰,原本笑的不过是念月,这一下黎明和其他刃雪门的众人都一齐哄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却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笑。
黎淳道手里托着那只混沌罗盘,眼神一刻不离地盯住表面,在这笑语之中,陡然发出一声极不协调的叹息声来。
“灾星来了!”
与此同时,瑞雪城,韩家别院,祁紫衣的房间之内来了一位客人。
虽然韩家别院有无数高手坐镇,甚至还有几位天境高手盯梢,但那一名披着黑羽大氅,戴着斗笠的青年男子却如同出入无人之境般径直走了进来。
没有任何人盘问和阻拦,就好像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
黑衣人轻轻推开门,祁紫衣急忙对他行礼,口称“神使”
黑色斗笠之下,一双仿若鹰隼的猩红眼睛轻轻抬起,看向面前的祁紫衣,用与这副年轻身体极不相称的沙哑嗓音说道:“听说你降服了一条黑龙的残魂”
祁紫衣急忙将衣袖里的黑色宝匣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举过头顶,递给黑衣人说道:“就是此物!”
黑衣人托过那黑色宝匣,轻轻一点,只见宝匣盒子上的黑龙宛若活了一般,不断蜿蜒游动。
“不错,魂魄保存得很好,正是上好的材料!”
黑衣人看向祁紫衣流露出少有的赞许语气:“你做的好,比他们做得都好!”话音刚落,黑衣人抬起手,原本如人类一般白嫩光滑的手掌顿时虚化,变成了一条狰狞可怖的兽爪。
兽爪之间整整三滴深绿色的血液骤然飞出“噗”地一声,没入到祁紫衣的胸膛里。
祁紫衣的身形一滞,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享受而愉悦的表情来,急忙跪了下来:“感谢神使赐予圣血!”
黑衣人桀桀笑道:“你帮本座补足了计划最关键的一环,事成之后,本座还将赐予你十滴圣血,让你成为本座麾下最强的妖王!”
“你于那些只会做粗活,笨活的家伙,果然还是不同的!”黑衣人说到这里,猩红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厉色:“如果不是你保留有人类的记忆,你对本座的忠诚就无懈可击了!”
祁紫衣听到黑衣人的话,脸上微微掠过一丝惶恐,但很快被镇定所取代。
“人族已被天道遗弃,承蒙上天垂青,能够成为神族的一员,我又怎么可能会为这样的劣等种族哼,我深以自己曾经人族的身份为耻!”
听到祁紫衣的回答,黑衣人眼神中的杀机也是稍纵即逝。
他轻轻收起黑色宝匣,脸上带了一丝阴森的笑意。
“本座在你这里闭关,你为本座护法!”
“这瑞雪城就是本座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能够相助神使剿灭这些孱弱的人族,实在是在下之幸!”祁紫衣俯身应道。
次劫使看了一眼祁紫衣,缓缓走到房间正中间,盘腿坐了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霎那之间,刚才还一身黑羽大氅的青年修士已变成一头通体血色,头生牛角,身后六片黑翼的妖兽。
虽然还是成人体形的大小,但是一股一股的威压已是如潮水般盘旋冲击而来,自动自觉地形成了一道屏障,竟是将这房间包裹得严严实实。
如果此时有人在房间外朝内来看,还是用神识探查,都只能看到祁紫衣和衣睡在床上,月光如水,一切静谧得叫人可怕!
可实际上,整座房间里此时已是黑潮涌动,黑色的气浪如有实体一般,形成了一个又一个诡异无比的黑红色阵纹,仿佛鬼魅之眼,不停地闪烁着!
就在这些阵纹的中间,一团黑色气浪形成的漩涡渐次成型!
就在这漩涡的深处,一口纯黑的棺材,如从屋顶穿顶而下,又好像是从异度空间转移而来,一寸一寸地悬浮朝下沉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