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就像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别忘了,你只不过是官家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怎么?狗跟在人身边久了,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了?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好!好!你给咱家等着,咱家倒要让你看看,咱家是谁!”老太监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义不耐烦的说道:“病好没有?病好了就赶紧滚蛋,小爷忙活了一天,正犯困呢。”
“好好好!你等着!你等着!”老太监一边说着气话,一边双手撑着座椅扶手,就想站起来。
结果很不幸,本就虚弱的身体,再加上被气的浑身颤抖,他居然使了几次力气,都没能站起身。
他向一旁的属下训斥道:“都瞎了吗?还不扶咱家起来!”
待院子重新恢复往日的清净,曹管家担忧的凑过来:“少爷,不会有事吧?”
“能有啥事?打击报复?”张义随口问道。
曹管家猛点了几下头。
“把心放肚子里,那个老太监好歹也算个位高权重的,既然说过井水不犯河水的话,就不会食言的。”张义解释道。
曹管家眉头紧皱的说道:“可是,刚才您那几句话,可是把他气的不轻,真要是失去理智,做些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也不一定啊。”
张义若有所思的说道:“不会的,只要他不傻,自然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老太监刚走不久,一个自称傅家的管家就来求见。
“求见?”张义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曹管家点了点了:“是,他就是这么说的,态度挺好的,就是精神气不高。”
张义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这么快吧?”
曹管家对张义的安排,也只是知晓一些,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等张义反应过来,这才说道:“让人进来吧。”
片刻后,傅管家就在正堂内见到了,上面端坐的张义。
待行礼过后,张义并未让对方入座,毕竟对方只是一个仆人而已。
“都快天黑了,你来我家何事啊?”
傅管家左右看了看,这才询问道:“不知道张先生可在,老奴想找先生做笔买卖。”
张义对于这个问题,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家父不在,有事的话,你直说便是,我也是能做主的。”
傅管家这才收拾心情,小心的说道:“我家老爷遣老奴过来问问,不知道张家可还想购买一些土地?”
张义恍然大悟,看来真让自己猜对了,只是心中还有些疑问。
“傅管家,据我所知,傅老爷子可是与其他几个主家关系不薄啊,怎么想起到我家来说这件事?”
“这个,呵呵,这不是傅张两家离的近吗?所以我家老爷,就遣老奴来问问。”
对这句话,张义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只是懒得戳破对方:“你先说说,是哪块地要卖,再报个价钱出来。”
傅管家这才介绍道:“是村东头那块,与您家紧挨着的河滩地。足足五十三亩呢!当然,至于价格嘛,五千三百贯。”
对傅家的遭遇,知根知底的张义,一听到比市价还要高些,直接高声说道:“曹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