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接头,交换情报的地方,却不是一个安稳的藏身地。人来人往,人多眼杂,他没道理非要死守着一个客栈啊?让他留在客栈的原因只有一个,客栈能掩护他的身份,给他提供其他地方,提供不了的便利。比如,传递情报……。哈哈哈!”
小六正要拍上几句马屁,就见张义脸色一正:“给我查,查清楚这些人都跟谁联络过,尤其是最近两天的。”
办案只要找对了方向,结果必然不会太差。
等到了第二天下午,小六就捧着一摞资料找到了张义。
张义一边翻阅着送来的资料,一边做出点评:“哈,有点意思。还在墙上留下记号,想的很周到啊。……,你看这个,还真是动了脑子,竟然在市场的墙根边有短暂停留。……,哎,这个实在不适合干秘谍,大白天的,你一个伙计跑到庙里干什么?”
张义就像发现了一个大宝藏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调查来的消息。
小六却没这个兴致,他更关心皇城司里的那个辽人秘谍,究竟是谁。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张义才把资料扔在桌子上:“把这几个地方,都给我监视起来。尤其是留下记号的那条巷子,我要知道是谁每日里从此经过。”
小六立即来了精神:“郎君,你怀疑那条巷子,就是秘谍传递消息的地方?”
张义点了下头:“错不了,就算不是必经之路,那个潜伏的秘谍也会每天过去看看的。否则,他怎么会反应那么快?”
小六说了声好,便迈步走出房间,去安排人布控。
随着小六的离开,张义也长舒一口气,这案子终于见到眉目了。
与此同时,远在几里外的裴聪,在下衙的途中,被杂货铺的伙计拦住了去路。
稍后,裴聪跟随对方来到店里,在后院见到了余辉。
“余东家,找裴某有何吩咐?”裴聪恭敬行礼,只是眼中的厌恶之色,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余辉自然了解对方的心态,也懒得废话:“这几天你找个由头,调到大牢那边去。”
“什么?”裴聪皱眉问道。
余辉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裴聪当即摇头,表示拒绝:“这不可能,开封府又是我家的。我只是户房的吏员,想调到刑房而且还是大牢,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余辉对裴聪的拒绝,并未在意。只见他从袖筒里摸出一张银票,随手扔在桌子上:“你用这些钱去打点,由头嘛,随便你怎么编,但目的必须达到。”
裴聪看都没看银票一眼,继续摇了摇头:“余东家,你是了解开封府的,裴某属户房,上面是主事,主事上面还有……。”
余辉不耐烦的伸手打断对方:“停!这些你无需解释,要是事情那么容易办,你觉得我会给你银票,让你去打点关系吗?”
裴聪心中叹了口气,有心想再次回绝。可是想想病重在家的妻子,还是不争气的伸手拿起那张银票。
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险些让他惊掉了下巴,足足一百贯啊!
此时,余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笔钱的来由,你也要想好。不要让那些个上司,对你产生了怀疑。”
“余东家,裴某想问问,您此举的目的是……?”
“大胆!裴聪,你给我记住了!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乱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