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可以不听任何人调遣了?”
这句话说的歹毒,分明映射乌利可安有拥兵自重之嫌。
乌利可安哪里敢承认啊,当即躬身行礼:“寿公公,末将断然没有那个意思。”
“哦?那你是几个意思?”寿喜取下腰上挂的黄金腰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乌利心知自己斗不过萧家,也说不过面前这位,干脆将身体弯的更低了些:“全凭寿公公调遣。”
见对方服软了,寿喜也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又向张义询问了西夏商队的情况,这才对乌利说道:“乌利将军,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咱家不管动用多少兵马,必须把那个商队劫下来。”
乌利领令以后,寿喜又对萧掌柜吩咐道:“子瑜,你陪着乌利将军一起去。”
萧掌柜心中一喜,这分明是派自己当监军的意思啊。
等萧掌柜领令后,寿喜神态悠闲的向后一靠,又翘起了二郎腿:“咱家和则成就在大营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说完,便挥了下手,示意二人离开。
张义是真有心去现场看看,毕竟来这里也有一年多了,真正的战阵还没经历过呢。
不过,在寿喜这里探探口风,更加重要。
不待他说话,寿喜就向张义招了招手。
张义连忙起身来到对方面前:“爷爷。”
寿喜上下打量良久,这才点了点:“高了,也壮实了。”
张义蹲下身,用拳头捶打着寿喜双腿:“爷爷,您怎么来这里了?”
寿喜宠溺的用手抚摸着对方的头顶:“老夫接到你的书信,就日夜兼程的往这边赶。要是知道你在这边调兵了,也不用那么着急了。”
张义做出一副思索的神情,这才说道:“不对啊,爷爷,您哪天收到的信啊?”
寿喜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任由对方捶打双腿:“老夫知道你的意思,这事不能怪陈学武,在他来析津府之前,老爷和我就去了上京,你那封信也是在上京收到的。”
张义点了下头,随即就忿忿然说道:“爷爷,那个萧谏到底怎么回事啊?总是一脸的傲气,看谁都是不用正眼。这也就罢了,反正小子平时很少接触他,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像西夏商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上心,他到底要干嘛啊?”
寿喜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张义,随即又仰靠在椅子上:“他跟咱们就不是一条心,以后少搭理他就是了。”
张义心中一喜,又开始抱怨:“小子没想搭理他啊,可架不住他总派人来找小子。当初,西夏商队这边刚有个苗头,他就找上小子,让我帮他安排人进郡王府,还说事成之后,要把我调到其他地方。那个陈学武更惨,他不是开了个镖局吗?一个月有两千贯的收入,好嘛,这就算被他盯上了,死活非要把陈学武搞下去,换成他自己的人。”
寿喜眉头紧蹙,看着对方的眼睛:“还有这事?”
“小子可以发誓,句句是实。所以小子才想问问呢,他到底是个啥身份,要是惹不起的,小子以后离他远远的,免得生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