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步,起先按照自己的计划,怎么都要消耗辽国一两年的粮食,才会引起辽皇的警惕。用本就紧缺的粮食大肆酿酒,引起民变也是迟早的。可却没想到,竟然是财帛动人心,见人家月入十万,就眼红到这个程度。
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寿喜:“爷爷,那当今陛下怎么说?不会逼着老爷上交酿酒之法吧?”
寿喜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哪有那个好事,这是咱家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
正当张义打算送上几句马屁的时候,又听对方叹了口气:“只是,家族那边也想分润一部分,现如今就僵持在这里了。”
张义眼珠一转,要是能跟家族闹腾起来也行啊。
“爷爷,您可得劝劝老爷,不能什么人的话都听,那可是小子献给老爷的,不是献给萧家全族的。这一点一定要分清楚。”
闻言,寿喜对于则成这小子满意到了极点,他眼含笑意的说道:“小子不错,老爷和老夫没白疼你。”
丰州边关
“掌柜,我回来了。”一名汉子走进客栈房间。
周全也不起身,指了下一旁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待汉子落座后,他才问道:“讲讲,那边怎么说的。”
“掌柜,那边还是让咱们等消息,可具体哪里出了问题,对方也没个说辞。”
周全思忖片刻,看着对面的汉子问道:“那个都虞侯呢?他可是收了咱们银票的,也没个态度?”
汉子连忙摇头:“小的就没见到他,说是前天就被丰州知州叫去议事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也不知道。”
周全瞬间有一种被坑的感觉,自己前脚送上去两百贯的银票,你后脚就去州里议事,这也太巧了吧?这些还不是重点,关键是那批铁锭以验货的名义,还扣在关口的大库里呢。这要是出点什么闪失,让自己如何向上面交代啊?
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从房间外面又走进一个货郎打扮的汉子:“掌柜,埋伏在北边山里的那些人又遣人来催了,问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出关,说他们带的粮草所剩不多了,不可能一直这么耗下去。”
本就心情不佳的周全,听到这番话,立即烦躁的说道:“催催催,就只知道催!你以为我不想走啊,这不是货物没检验完吗?”
发泄一通后,他才叹了口气:“你回去跟那些人说,让他们多等些日子,我这边会尽快疏通好。另外,他们不是驻扎在山坳里吗?就这么傻等着?不知道去打点猎,作为补给啊?”
说完,便挥手打发了那人离开。
周全左思右想,在这里干耗着,也确实不是个办法。当即从行囊里摸出两百贯银票揣在怀里。
“走,跟我再去一趟军营。”
半个时辰后,周全和一名将军有说有笑的走出军营。
“将军,那周某这就回去准备了?”
“行,你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日一早,你们去库房那边领了车马货物,就能出关了。”
“周某在这里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