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仁义矣。另外还得一报,曹操命荀攸在邺城修建宫室,又命贾诩往许都,观其动向,似乎有迁都之意。”徐庶缓缓道。
“什么,竟有此事?”刘备一惊,霍然而起。
“只是推断,尚无定论,只是天子已然多日不朝了。”徐庶道。
“莫非曹操竟要篡位乎?如此,天子岂不危矣?”刘备紧皱双眉。
“未必如此。”张昭接言,“今徐州有兵近三十万,豫州有军五万,扬州歩军八万,水军五万。共计近五十万。如此雄厚人马,曹操定然不敢做出篡逆之事。以吾之见,不过迁都以避主公兵锋矣。”
“吾亦是如此认为。”徐庶点头道。
“既是无关天子安危,那便由他去。汉室暗弱,此实无奈矣。”刘备这才松了口气,轻叹道。
“大哥,既然如此何不伏兵与途中伏兵,将天子截来,如此,岂不一了百了?”张飞道。
“三弟休得胡言,若是陛下有失,那时吾等便是谋逆的叛臣了。”刘备厉声喝道。
关羽见状,急忙将张飞拉到一旁。张飞仍然嘀咕道:“这样任曹操揉来揉去,真若面团儿一般,还天子呢,真是的。”关羽忙捂住张飞之口,退了下去。刘备瞥了一眼,亦不追究。
“主公,还有一桩喜事。”徐庶见刘备满面忧虑,笑道。
“何事?”刘备忙问。
“主公莫非忘记了。明年一月,便是杨将军大婚之时。如今已是腊月,主公还需早作准备。”徐庶笑道。
“正是,若不是元直进言,吾几乎忘却此等大事。”刘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顿时满面喜色,“请糜竺先生来,吾要与之商议彩礼诸事。”
张昭亦在一旁笑道:“杨将军大婚之后,江东方真属主公矣。”诸人皆是点头,以示赞同。
片刻后,糜竺来到,只是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刘备却没注意这些,只是兴冲冲拉着糜竺,道:“子仲,且为吾计算,此番需要多少彩礼?”
糜竺闻言,苦笑道:“主公,大战方过。抚恤士卒,休整诸军,皆大耗钱粮。如今府库之中,并无多少钱粮矣。这彩礼,却是不好出。”
刘备一惊,忙道:“如此,怎生才好?”
糜竺眼睛一转,笑道:“如今,广陵吴郡会稽皆开盐田,想必已有产出。而广陵虽属徐州,其盐田却是陈家产业。吴郡会稽则俱为杨将军所有,况且此次乃是杨将军娶亲,其必然要一力承担了。”
刘备一怔,随即笑道:“子仲莫不是看上那三处盐田了?”
糜竺忙道:“并无此意,东海盐田,已然够吾家丰足了。”
刘备闻言笑道:“那便好。广陵盐田,是吾让与陈家的。至于吴郡会稽各处盐田,却被四弟分与江东诸家了。虽说有些产量,怎奈时日尚短,这税收想必不多。”此言一出,那自江东来的诸人俱是纷纷点头称是。
糜竺见状,便道:“杨将军此时尚无书信来,想必早有打算了。主公不必忧虑,想杨将军足智多谋,定然已经考虑好了。另府库中还有应急钱粮,主公要用,拿去便是。”
刘备这才想起,当日杨雷曾经建议过自己每年要扣除一些钱粮作什么应急之用,今番倒是用上了,不由苦笑道:“此亦是四弟之策矣。”糜竺点头。张昭等江东来人却是心中一惊,这杨雷,忒是眼光长远。大战连年,竟然还扣除应急钱粮,真深谋远虑。
秣陵,杨雷正与孙尚香巡视着自己的爱巢。府邸刚刚建好,自九月至十二月,不过三个多月。虽不是处处雕梁画栋,但亦颇有气势。更有各处移植的花木,虽是寒冬,并无花开,但已然可以想象出他日花开之时,怎生繁华了。
“这房子太大了些,我怕住不惯。”看完一遍,孙尚香皱眉道。
“那就换个小些的,反正这庭院之中的房子都是咱们的,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杨雷笑道。
“我还是觉得吴郡比较好,毕竟住了那么些年,习惯了。”孙尚香道。
杨雷一愣,随即道:“既然如此,吾便在吴郡再为你建一座庭院如何?”
“那此处呢?莫不是要金屋藏娇之用?”孙尚香妩媚地瞥了他一眼。
“绝无此意。”杨雷连忙撇清。
“哼。”孙尚香给了他个白眼,自顾自往前走去。杨雷急忙跟上,远远看去,却似下人服侍小姐般,让紧随其后的仆从俱是暗自发笑。
转眼间,已过了新年,正月初九,杨雷披红挂绿,往孙府迎亲。当然,结婚地点是吴郡。毕竟秣陵还在建城,处处工地,实在是没办法。而此次,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吕布徐庶张昭等皆来吴郡,徐州只有黄忠留守。孙权远在交州,不能到场,但孙静孙瑜孙贲孙辅等孙氏一族亦是齐齐到场。吴郡此番,真的热闹非常。便是荆州刘表,亦是遣伊籍前来道贺。
真热闹啊,身为主角的杨雷暗自想着,只是想想彩礼,便觉得有些好笑。谁想应急的钱粮,竟然用在自己的婚礼之上。这大哥,可真大方。
昏沉沉做完各种仪式,至夜幕降临时方逃离了众人魔爪。进了二门,就见院中有数十人明执刀剑,更有张弓搭箭者,立在各处。登时杨雷这酒意,就醒了一半,浑身顿时湿漉漉的,热酒皆化作冷汗出来了。
幸好那领头的侍女称呼道:“将军回来了。”方将杨雷提起的杀意消了下去。那侍女在前引路,至新房门前,止住。便伸手请杨雷自推门进去。
杨雷定定神,打起小心,轻轻推开门,一眼扫过去,不禁吃了一惊。但见新房之中,处处摆刀挂剑。亦是有四个侍女,腰挎宝剑立在房中,甚是英姿飒爽。见杨雷进房,俱是低头道:“将军回来了。”
杨雷定定神,看看一身盛装的孙尚香正坐在床边冲着自己有些羞涩地笑着。这才长出一口气,近前道:“小妹,这是何故?”
“没什么呀,我在家时,都是这样装饰的。怎么样,很漂亮吧。”孙尚香笑道。
“漂亮?”杨雷一愣,随即苦笑道:“小妹,这是我们的新房,你不会就打算这么装扮吧。你不觉得这样有些渗得慌?”
孙尚香闻言,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方道:“将军身经百战,尚惧刀剑乎?”
杨雷一愣,方要答言,就见孙尚香一拍手,那些侍女便进来,将房中刀剑俱皆取走。一切完毕,连同那房中侍立的四女亦是退了出去。孙尚香这才道:“如此,夫君可还满意否?”
杨雷长出一口气,紧盯着孙尚香的双眼,柔声道:“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便是吾身处修罗,又有何惧?”
孙尚香羞涩地一笑:“油嘴滑舌。”杨雷亦是一笑,端起酒杯,与孙尚香喝过交杯酒,随后安歇。一夜温柔,不足为外人道也。
翌日,二人早起,梳洗打扮完毕。杨雷便要往前厅练武,孙尚香自是紧随其后。杨雷见状,忙问道:“身体安否,能否同往?”
孙尚香白了他一眼,唤过侍女,便往演武厅行去,倒让杨雷怔了一怔,这才想起,孙尚香自小习武,这身子可不像一般女子那么弱。便是十个八个壮汉,亦是难以近身。可见其武力值,并不低。
来至演武厅,却见数十侍女已然立在一旁,此时方知,原来孙尚香亦是每日晨起练武,从不间断。杨雷这才恍然。只是那些侍女看着杨雷,俱是带着吃吃发笑。杨雷便感觉有些奇怪,私下便问孙尚香,方知自己昨晚畏惧房内刀剑的丑事儿已经传遍侍女之口了。只是孙尚香安慰他,道是这些侍女口风紧的很,必然不会外传。
杨雷一撇嘴,暗道,信你才怪。果然,未及半日,有关杨雷入洞房畏惧刀剑的事情已然传遍吴郡,更有着向四方传播之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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