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空城在此,故而百姓自发守城?”吕布不由嘀咕道。
“此必是曹仁诡计。”庞统道,“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当不为天下所容。”
“士元,如此情景,吾该如何是好?”杨雷忙道。
“既然上城,皆是敌军。宇霆只管下令攻城便是。”庞统淡淡道。
“若是青壮,自无不可。然城上之人,多为老弱。怎生下的去手?”杨雷驳斥道。
“如此,只有先行退军了。”庞统叹了口气道。
“不忙,且待吾前去叫阵一试。”吕布道。
“温侯,诈败之事可一不可二,曹仁必然不肯上当。”庞统道。
“那如何是好?”吕布也没辙了。
“待吾去与曹仁分说一番。”杨雷咬牙道,催马便往前行,并令军士大呼:“请曹仁答话。”
片刻,曹仁便至城楼上,冲着城下的杨雷就是一拱手,道:“杨将军虎驾为何到此?”
“奉太尉之命,助青州牧温侯吕布收复青州。”杨雷毫不含糊地答道,瞧瞧咱,师出有名了吧。
“将军有所不知,前番天子已然命吾为青州刺史。吕布已然被削去一切官职,命其归家养老了。”曹仁笑道。
城下杨雷还没怎样,吕布已然大怒,纵马扬戟而出,喝道:“曹子孝,可赶出城与吾决一死战?”
“匹夫之勇而。”曹仁不屑地一撇嘴,却是懒得搭理他。
吕布大怒,直欲飞马跃上城墙,与其决一死战。只可惜赤兔不曾生的双翅,不然曹仁必然授首矣。饶是如此,吕布犹然弯弓搭箭,就欲射杀曹仁。
曹仁见状,亦是一挥手,便有弓弩手出现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对着杨雷吕布,更有盾牌手,将曹仁牢牢护住。
杨雷见事已至此,亦是无奈,当即调转马头,喝令回军。便带着大军至二十里外扎下大营再作打算。
“将军,如今北海城便在眼前,却不能攻取,该如何是好啊?”孙观满脸的郁闷。
“问军师去。”杨雷没好气地说道,他也很郁闷。
“若是依我,便起兵杀奔北海,但凡上城防守者,皆视作曹军。可诛杀之。”庞统一脸阴郁。
“绝不可。青州乃吾之治下,吾焉能看自己子民受死乎?”吕布闷声但坚决道。
“那便请温侯前往,说服那些百姓暴乱,打开城门,如此,北海便可攻下了。”庞统道。
众人闻言,俱是眼前一亮,纷纷看向吕布。吕布见状摇头道:“此计绝不可行,汝等未见百姓那个虽然列于外,然其内俱是曹操军士。若有异动,必为所觉矣。”
杨雷点头道:“正是如此。区区北海,竟有十五万人马驻守城内,尚不敢出城与吾等厮杀,若是被曹操知晓。曹仁定然免不了被训斥一顿。然训斥一顿也比丢了城池强啊。曹仁这招,还真叫我有些无处下口的感觉。”
“既如此,此次不是白来了?”孙观道。
“不然,此举民愤必然极大,若是稍有不妥,或能真成暴乱。”杨雷道。
“那要看曹仁如何做了。”庞统插言道。
“若是士元,当如何做?”杨雷道。
“吾便将百姓分为二至三队,不停轮换,其粮饷等同军士,再管上两顿饱饭,如此,百姓纵有怨言,也能忍耐下去了。”庞统道。
杨雷等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良久杨雷方道:“如此看来,主公爱民之名声,已然成为敌军要挟吾军的借口了。若果如士元所说,日后攻城时,敌军皆以此法拒我,岂非束手无策?”
“将军吾要忧虑?十五万驻军加之城内百姓,这粮草消耗可是大事,只要时间一长,其军不战自溃矣。”庞统笑道。
“依军师之意,吾等便要在此等曹仁粮尽么?”吕布皱眉道。
“不可。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吾军虽精,然不及其军众。故围城已然不能,欲攻城亦是不能。故此,只有将其引出城外,方能制胜了。”庞统笑道。
“军师已有计策?”臧霸忙问道。
“只是有了思路,尚未成计。”庞统摇头道。
“如此,只有等待城中粮尽或者百姓暴乱了。”吕布皱眉道。
“吾有一计,不知可行否?”杨雷听着众人商议,亦在一边思索,又闻得吕布提到暴乱,忽地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哦?宇霆快讲。”庞统忙道,他亦是想看看杨雷究竟有什么妙计可以破城。
杨雷便将自己的计策一说,众人听了,俱是默然。良久庞统方道:“此计可行。然需得各位将军能驾驭住各部兵马,万一弄假成真,那可就惨了。”
吕布闻言笑道:“军师尚且不知否?吾军中中下级军官皆在云龙书院进修过,更兼识文断字,此等计策,只需与他们说个明白,他们便知道如何执行了。”
庞统闻言骇然:“如此,就不怕泄密么?”
杨雷笑道:“便是泄密,曹仁又如何得知呢?便是得知,其敢信否?”
庞统紧皱眉头,仔细思索一番,方道:“此计用险,必须一遍功成。”
“自然。”杨雷道,“如此,诸将依计行事。”众人齐齐应诺。
自成都乘船沿沱江一路南下至江阳入长江,经巴郡过涪陵,走永安下夷陵,便至荆州江陵。一路顺水行舟,颇让张松感慨。蜀道难啊。幸好水路不错,一路畅通。
刘备如今便驻扎在江陵,连带着刘琦也自襄阳跑了过来,整日里叔父长叔父短的,叫的刘备合不拢嘴儿。若非是徐庶等人劝阻,加之糜夫人有孕在身,恐怕刘备已然收了其做螟蛉义子了。这一日,正与众人闲话,忽地有军士来报:“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前来拜见。”
刘备一愣,忙道:“快请。”徐庶眉头一转,笑道:“主公当亲往迎接才是。”旁边张昭眉头一皱,然见刘备已然起身,且多有荆州人士在场。便不开口,随刘备出门相迎。
来至府衙门口,只见一人,身高不足五尺,额䦆头尖,鼻偃齿露,正傲然立于门前,旁若无人一般。见到众人来到,亦不答话,只是仔细观看。
刘备见状,忙施礼道:“敢问先生可是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
那人这才端端正正施了一礼,道:“某正是张松张永年。见过太尉刘皇叔。”其声若铜钟,震得诸人耳朵嗡嗡作响。张飞在刘备身后却是一乐,自己个子大声音大,这个子小长的还这么砢碜声音也这么大。
刘备亦是愣了一愣,随即笑道:“既是张先生,请里面说话。”伸手一请。
张松点点头,迈步便往里进。张飞一看,心内有些发火,这么大的架子,俺大哥伸手一请那是看得起你,跟你客气的。没想到你还当真了,真是不识趣。当即就要发作。却被早有察觉的徐庶摇头示意阻止。
刘备见状又是一愣,当即不以为意,便一同往里进。与张松恰恰走了个肩并肩。
进的厅堂,众人落座,刘备便问:“先生此来可是有事?”
“正是。”张松答道,“奉吾主之命,前来请刘皇叔将江陵让与严颜将军。”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张飞更是被气乐了,感情这别驾是个傻子啊。若不是从小被教育的好,对儒士尚存敬畏之心的话,说不得此时已然大笑出声,或者出手赶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